叶臻眼中爆发着野兽一样的绿光,“蹭”的将莫小西拦腰抓起。

她那么娇小,在这个伟岸的男人腋下,晃荡的像飘零的秋叶,根本没有自主权。

她有些恨,恨自己生的不够强壮。

忽然,她抓住叶臻的手臂拼命的咬了下去。

“你干什么?”头顶传来愤怒至极的爆呵。

她全当听不见,狠狠的、死死的咬住他结实的小臂,直到嘴角有丝腥甜划过,她才松了口,闭了眼,等待这尊贵的帝王处决。

很遗憾,这尊贵的帝王只是垂眸瞅了一眼胳膊上整齐的小牙印,便再也不言语,只是黑着脸,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凉意,大步朝楼上走。

打开门,“砰”的将莫小西扔在下来。

“你恨我?想报复?”他黑着脸,唇角挂着千年不变的坚冰。

“是,我想杀了你!”莫小西咬着牙,一字一顿。

“是你先招惹的我!”他眸子泛着红,脸上刻着冷血,“你是罪有应得!”

“是,我做错了事,我罪有应得!我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接受你这败类的凌辱!可你呢?你就没有错?”他的血从她的唇角丝丝滑下,在她嫩白的脸上,带着妖异的颜色,令她的笑容诡异又神秘莫测,“我突然觉得,叶臻,你真的是非常的悲哀,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才能留得住女人。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一个没有人爱的胆小鬼!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真爱,因为,你,不配!”

“你闭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叶臻猩红的眸子迸裂着道道血丝,宛如从地狱深处走来的恶魔,他咆哮着,狂吼着,伸出双手狠狠扼住了莫小西的脖子。

这条游走于黑暗的毒蛇,虽总是嘶嘶吐着血色的红信,但像现在这样如此失控的爆发出野兽的本质,还是第一次。

至少,对莫小西来说,还是第一次。

叶臻扼的很紧,似乎将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到手指上,然后再由这修长的十指亲手将她处决。

渐渐的,她已无法喘息,很痛苦,很痛苦,宛如被人按入水底,世界一点点陷入混沌,再也无法呼吸,再也无力睁开眼睛。

她没有挣扎,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不管他如何用力,不管他如何折磨。就这样闭上眼睛,或许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可她知道上天不会如她所愿,这条毒蛇亦不会如她所愿。

渐渐的叶臻手上的力量轻了,被巨石重重压迫的呼吸终于得以释放。

莫小西大口的喘息着,脸色涨的通红。

叶臻飞快的转身,带着风。

“想让我杀了你?想得美!我不会如你所愿,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莫小西无力的躺着,疯子一样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是个泥娃娃,从孤儿院里摸爬滚打着长大。

大家都说她很是个坏掉的孬种,贪财、好色、喜欢沾小便宜。

大家骂她野种、畜生,她是个爹不要、娘抛弃的累赘,从出生就是多余的。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只能是多余的,被嫌弃的,可是,她遇到了蓝似景。

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男孩子,成了她世界里唯一亮着的灯。

她天天盼着能见到他,看到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能明媚。

突然,有一天,他去海外求学去了,回来心里便再也没有了她。

他只拿她当妹妹,其实她比他还大一岁。

但好似也没有什么不甘心,毕竟她在他身边,虽然只能远远看着他或喜或悲。不参与他的生活,或许也是一种成全。

“少爷啊,我还能看着你幸福吗?”她轻轻拭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我还配吗?我怕我坚持不到了。从骨子里就坏掉的泥娃娃不应该长大,不应该学乖,因为你让她变得脆弱了。”

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这次生物钟没有将莫小西喊起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

习惯性的跳起来,嘟囔着“坏了,坏了,迟到了,又要被骂了!”便冲出了门,可刚从卧室冲出来就发现,这里不是她的家。免不了又是一阵心酸。

叶臻已经出去了。

金逸风投的总裁,日理万机,自然比她这小记者要辛苦的多。当然,这个日理万机必须加引号。

恶魔不在,她心情大好,都没梳洗抓起包便匆匆往外溜。

鬼鬼祟祟的视线便有些不稳,突然撞上一个坚硬的巨物,痛的她慌忙捂住鼻子,龇牙咧嘴的喊疼。

“这么着急着走?这里是狼窝?”叶臻黑着脸,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莫小西。

“因为上班迟到了啊。”的确是迟到了,这算不上撒谎。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上班了,我已经帮你辞职了。”他语气淬了冰,不容置疑。单手握住莫小西的胳膊,便将她拎回了客厅。

莫小西被叶臻刚才的话噎住了,张着嘴巴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完成了空间挪移。

她的确是有些疯了,张牙舞爪的冲上前,小拳头劈头盖脸的朝着叶臻打去:“你这个混蛋,你答应我的,你明明同意我去上班的!”

叶臻也不躲,黑着脸接受莫小西雨点般的拳头,那拳头打在他坚硬的身体上,就如挠痒痒,或许真正疼的人是施暴的那个。

果真,不一会儿,莫小西的手已经红了,被打的那个全然不觉一般。

“蓝少爷一定不会答应的!”莫小西嗫喏。

叶臻杀气十足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坚定的如钢筋铁杵:“他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

“你对他做了什么?”莫小西质问。

“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撤掉了天语运营的资金而已。”

“你卑鄙!”

“卑鄙的人不是我!”

“就算是这样,少爷也不会答应你的!少爷不是那样的人!”

“是!他不是那样的人!恭喜你答对了!”这个冷傲的人,就算说这么无可奈何的事情,依然挂着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就算这样又能如何?我决定的事情,绝对不能改变!”

他非常的生气,本想用撤掉天语的资金来威胁蓝似景,不料到公司一查帐,丫的,天语根本就没有用金逸的投资!十年间,天语没有用过金逸一分钱的投资!

他瞬间觉得没了颜面!

天语什么时候做的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