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这可恶噪音可是余音缭绕了大半个晚上了,而且,这大名鼎鼎的华诚,隔音效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叶臻陡然觉得不对劲,非常不对劲,他起身在房间里搜索了一阵子,也没发现有什么蹊跷的,只好打开门,可劲的在隔壁的门上踹了两脚。

程堔带着阴暗的笑打开房门,“不好意思啊,叶少爷,我在教育女人。”那眼神分明在说,他叶臻坏了人家的好事了。

叶臻黑着脸,恨不得一拳将程堔给揍的口鼻出血,但无奈,他貌似懒得那么做,他跟黎眉可没有关系,若是真挥了拳,被记者拍去了,还以为他俩在这里争风吃醋呢。

于是,叶臻笑笑,“您继续,但记得不要太扰民。”怕程堔忽视,紧加了一句,“这是每个公民都该遵守的社会公德。”

“是啊,但是情到深处,怎么能控制得了?不好意思”程堔笑笑“叶少爷这是寂寞了吗?如不嫌弃一起?。”

叶臻没法淡定了,狠命的白了程堔一眼,“程公子请慢享用,本少爷没那么重口味,也没那么恶趣味。”说完,转身回房。

程堔阴着脸看着叶臻回到房中,然后关了房门。

隔壁的声音终于小了,叶臻倒回床上睡觉。

隔壁房间,程堔带着邪魅的笑,看着黎眉。

她全身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但丝毫不敢违逆程堔的命令,只能弓着身子对着扩音器发出令人沸腾的噪音。

“不要叫了。”程堔突然命令。

黎眉终于解脱似的长舒口气,眼睛里满是绝望的伤,可丝毫不敢有泪。

程堔走上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睛里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危险信息,他说:“阿眉,你究竟有多脏?”

黎眉闭了眼睛,全身紧绷,一动不敢动。

“可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程堔突然说,“我以为,我可以拯救你,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可你还是背叛我。阿眉,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黎眉睁开眼睛,眼神凄楚而哀伤,带着几近绝望的痛,她大滴的流着泪,“老头子说,只要我能嫁到叶家,他便放了我,也放了我妈妈。”

“狗屁!”程堔阴着脸,重重淬了黎眉一口,“叶家?该死的黎正轩想要的是钱,而不是叶家的钱!骗人的时候,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是真的,是真的。”黎眉声音绝望的凄婉,“我真的没有骗你。”

“为什么?”程堔挑眉,看起来似乎是有点信了。

“你都知道的,我不是黎正轩的亲女儿,他爱的也不是我妈妈。那样一个人,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根本不敢去问。”一会儿的功夫,黎眉已经哭成了泪人,“阿堔,我不敢求你相信我,但是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程堔信了,阴着脸,“我放了你,并不代表我相信你。”程堔说,“我偶尔也想学学似景,心软一下。”

黎眉瞪着大大的眼睛,几乎就要磕头谢恩了。

程堔摆摆手,“不用谢我,快走吧,我看到你就烦。”

黎眉仿佛听到了特赦令,手脚打颤。

程堔捏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说道:“你按照黎正轩的指示去做就好,我不干涉,但是,要记得事无巨细的汇报。我倒要看看那个老狐狸到底要做什么。”

黎眉慌忙点头。

程堔摆摆手,“去吧,去吧。不要忘了,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上。”

黎眉点头,“我知道,知道。”然后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撤出了房间,然后狂奔着冲进黑暗里。

她不敢哭,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疼惜她,大家只会看她笑话。

她名义上是黎家的千金,是黎家的掌上明珠,可是知情的人都知道,她不如黎家养的一条狗。

她痛苦过,绝望过,反抗过,自杀过,可是现实的残酷根本就是没有底限的,有些人注定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她,根本就不再会相信爱情了。

可她偏偏不得不游走于各种男人之间,只为实现黎正轩冲天的野心。

回到家中,紧锁上房门,她才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所有的苦与痛只能用泪水去洗礼,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到。

第二天一早。

叶臻早早的睁开眼,一夜不眠,肿两个黑眼圈。

他照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摇摇头。

真没想到,他叶臻,这样仪表堂堂、风流倜傥、风华绝代,竟然在结婚前夕,被跑了新娘。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一拳打在水龙头上,溅起一溜水花。

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莫小西,你丫的快点给我滚回来!”

想想貌似不对,换了讨好的笑,“昨天是为夫的不对,但那只是个误会,快点跟着为夫的回来吧。”

貌似还不怎么样,叶臻双手叉腰,泄气的嘟起嘴,转身回到客房,倒在沙发上,幽怨的翘起了二郎腿。

结婚前夕跑了新娘,原来是这么一件苦逼悲催的事啊,只是,这苦逼悲催的事,按理来说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才对吧。

看来,天果然有不测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