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和我成为,伙伴。”
三人看着眼前因开启阵法而变化的门,有些怔愣。
香堇的事应该算是一个下马威吧。可是她却像没发生一样再提考核之事,还将香堇的事交给他们处理,相当于放过了香堇。
最让他们惊讶,甚至带着些惊恐的是:她说要考核他们。连标准都没给啊,万一不合格呢。是换掉他们,还是不管花雾阁?
三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到的和自己一样的信息,不禁心中暗叹,使了个眼色,三人离开了李倾幽的房间。
摸不透李倾幽的意思,三人也不敢贸然让香堇进来,商量了半天,三人决定回到山崖陪香堇,正好商量一下现在不知道是谁对谁的考核。
幸亏,本就机密的通道晚上更是鲜少有人经过,不然让花雾阁的人看到他们的四位大人大晚上坐在山崖上吹风,不知会作何反应。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倾幽已款步走出了房间。和品香楼的一样齐全的配置让李倾幽可以自主的完成洗漱打扮。
这么早就收拾妥当,不只是因为有早起的习惯。事实上,李倾幽是一夜浅眠,在怎么说,这是花雾阁,也就是别人的地盘,让她如何睡得踏实。
照例清晨的锻炼,没有惊动任何人,李倾幽向洞外而去。
跳上山崖,李倾幽挑挑眉,不禁笑出的声:“你们这是在看日出?”
只见林檎四人一人裹着一个披风,正坐成一排直直的望着前方。
“啊。”
“小……小姐。”
“……”
李倾幽的出现显然吓了四人一跳。
“不用不用。”李倾幽挥挥手,直至四人起身的动作:“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说完就闪身越过四人向前而去。
等李倾幽回来,没想到四人还在那里,由坐改成了站。“这太阳也出来了,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您。”这是香堇的声音。
“等我?”李倾幽玩味的笑笑:“我不是交给他们仨了吗,等我做什么。”
香堇呡呡唇,躬身深深的一礼,道:“谢谢小姐不罚,但我还是想当面求得您的原谅。”
李倾幽挑挑眉,深深的看了香堇一眼:这举手投足的气度、有理有据的言语和昨晚轻佻傲慢的人相差太远了。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或者都真,都假?
“好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李倾幽道:“要不要给我画个活动范围。”后一句是对林檎说的。
“小姐可随意走动。”林檎道。“另外,关于,第一个考验我们想好了。”
“哦。”迈出的脚步一顿,李倾幽饶有兴致的道:“说说看。”
“款冬。”林檎叫到。
款冬闻言上前,递上一张纸条。
林檎适时解释道:“这是一天前收到的暗杀任务。”
李倾幽扫了一眼,道:“进去细说。”
石洞里各式房间尽有,按照李倾幽的提议,一张圆桌,五人一次落座。
“任天。”李倾幽摆弄着手中的纸条,道:“你们应该知道只是什么吧,还是要我自己去查。”
“不,这些资料我们都会给您。”林檎说着,伸手递给李倾幽一小摞纸:“任天是恒王爷的贴身侍卫,可是说是亲信了。”
“王爷?”李倾幽接过资料还未细看,就皱起了眉头。竟然是皇室中人,语气微沉“为什么选择这个给我。”
“因为这个单子有些特殊。”林檎道。
款冬也开口:“我们做不了。”
“什么叫特殊,做不了?”李倾幽眉头皱的更深。
“小姐有所不知。”林檎道:“师父们有言,不接皇室的单子,但是……”
李倾幽顺着林檎的目光看向香堇,只听香堇道:“但是这次特殊,雇主拿出了花令,我们不能拒绝,再加上这侍卫到底不算真正的皇室,我就接下了。”
“花令?”
“花令可以算是花雾阁的信物,许诺对方一个无条件的单子。”林檎道。
“有人拿了花令,杀这个任天。”李倾幽道。
“是。”
“好。”李倾幽点点头:“我先问几个问题。”
“一,知道那是什么人吗。我只问你们知不知道,不需要告诉我是谁。”
“不知道。”香堇摇摇头:“事实上根本没看见来人,那张纸和花令就是从窗子里扔进来的,追出去根本没看见人。”
李倾幽想了想,道:“二,如果没有我的存在,这个单子你们会怎么处理。”
“这,没有想过啊。”栀枝终于插上了话。
“会不会接。”
“当然了。”
李倾幽缓缓点点头,思索片刻:“第三个问题。花雾阁和皇室有没有牵扯。”面色严肃,语气微沉。
“这个……”四人一愣,讷讷。
“有什么不好说的。”李倾幽道。
“小姐。”林檎道:“我只能说,花雾阁绝对是江湖势力,但是,说和朝廷完全没有瓜葛,应该不可能吧。”
“恩。”李倾幽点点头,这个回答她是满意的。只要不受控制就好,互惠互利当然没有问题。快速翻看起手里的资料,道:“这恒王爷是什么样的存在?”
“恒王爷是皇上的四叔,没什么职务。明面上就是个闲散王爷吧。”林檎道。
“明面上?”
“是,暗地里似乎有些动作,但是我们没有细查。”
“恩。”李倾幽点点头:“那如果我要这恒王爷的资料呢。”
“小姐想了解什么。”
“了解,这件事意欲何为。”李倾幽道。
“小姐的意思是。”林檎隐约听出了李倾幽话中的深意,但一时又摸不到。
李倾幽屈指放在鼻上,道“杀一位王爷的亲信,还是一位韬光养晦的王爷,为了什么呢。一个亲卫,以主子惟命是从,会得罪什么人呢。”
李倾幽扫视一圈,引到大家的思路:“那么,杀任天到底是冲着他,还是这位恒王爷呢,或者是。”李倾幽微微一顿,“冲着花雾阁。”
“什么。”众人一惊,栀枝更是惊叫出声。
“试想一下。”李倾幽不慌不忙:“就现在的情况,花雾阁要是成功杀了任天,恒王爷不发现还好,万一有所发现,哪怕是蛛丝马迹,花雾阁和恒王爷就是再无合作的可能,甚至势不两立。而如果这是对方的目的,你认为他们会没有准备,会让恒王爷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的得力干将?”
“那我们就不杀了。”栀枝道。
“不杀我们就是失信。”林檎沉声道。
“没错,失信。”李倾幽道:“而这花令的主人就能找上门开讨要更高的利益,或者大肆宣扬让花雾阁名誉扫地。”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香堇道。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先李倾幽,冥冥之中,已经把李倾幽当成了主心骨。
“几种可能。”李倾幽眯了眯眼,沉声道:“最简单的,他只是想干掉任天,那么就是断了恒王爷一直臂膀,或者,让他现在正在进行的某件事被迫停止。”
“如果是针对恒王爷,那么可能是要他与花雾阁产生间隙,在无法得到花雾阁的帮助。针对花雾阁,引花雾阁出错,绝了和恒王爷合作的可能,或者谋取刚多的利益,或者秘密。”
“还有更聪明的理由。”微微一顿,李倾幽道:“引二胡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一旦乱了,什么利益、秘密、图谋,甚至生死,或许就都不是自己说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