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徐昱峯不由的在思考如果当时竺简橙不愿意,或者家里在阻挠她嫁给自己,会不会选择和慕容荀一样的方式,不论这份爱情究竟纯不纯粹,得不到那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而几乎不用斟酌的答案就是一定会的,毕竟当初他就已经在想如何逼迫竺家。徐昱峯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他不愿意将徐暮和慕容荀的爱情掺杂利益,明明自己无法苟同慕容荀的这种做法,但是归咎到底,他们很像,至少在得不到的东西誓不罢休的层面上他们是一样的做法和选择,都是一样的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回来了。”徐昱峯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在书房处理公司事务的竺简橙,毕竟很久不管理再次接管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且繁杂。
“回来啦,怎么啦,是不是会议不顺利。”竺简橙抬头看见徐昱峯的状态很不对劲自觉不妙,立马抛下手上的事情走到徐昱峯的旁边关切的询问。
徐昱峯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了竺简橙,怀里的实体让他切实的感受到,竺简橙就在旁边,他不用担心,在路上设想的画面都不会发生,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今天所有的重负,这个时候他只需要竺简橙的关怀就够了,年少接管公司的他早就知道喜怒不显于色,利益的斟酌是做每件事的必要前提,作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管理者,坐安稳这个位子就是对整个公司最好的管理,习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家里的温情是他唯一的柔软,而现在徐暮的事情就是在他心上捅刀子,这让他手足无措。
“是不是他们在逼你做决定?”竺简橙看着徐昱峯的状态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或许慕容荀就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不断逼迫他爱人的家人斟酌利益与感情,强硬的扣住一个人,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竺简橙不禁的在思考究竟如何处理如此棘手的事情。
“是,但是橙橙我不想让徐暮变成筹码,如果暮暮知道了,她就不能随心而做事情,随心寻找幸福,我知道暮暮是什么样的人,她温柔而乐观,如果家里出现事情是因她而起,她会万般自责,我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嫁给自己所爱之人,幸福过一生就够了,况且她之前受了那样的伤害,都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她。”徐昱峯语气里满满都是纠结和愧疚。
“昱峯,我觉得我们静观其变吧,我们的态度先模糊一些,慕容荀迟早会再次找你来说这件事情,我们无法做决定,因为我们不能为暮暮的人生做主,不论是利益还是爱情,我们尽量不让暮暮知道这件事情,让暮暮自己看清楚慕容荀究竟是不是值得她托付一生的男人,看看暮暮有没有爱上慕容荀,如果没有,我们也要尊重暮暮,将损失降到最低,场面还是得看的过去。”竺简橙思索再三终于想到一种较为可接受的方案,如果说慕容荀的出手就是强硬的一拳,那么徐氏只能化力,让他打在棉花上。
“这个确实是现在最能中和所有可能的方法了。”徐昱峯仔细听着终于得出结论,以退为进这已经是上上签。
家里的暗潮涌动徐暮并没有感受到,因为她还在沙发上等慕容荀。这场会议开了很久,慕容荀在会议室里据理力争,凭着一己之力赢得大部分股东的支持,虽然这次是主要为了全他的私心,但是他也仔细考虑了和徐氏合作的利益和即将可能遇上的问题。虽然冒险,但是早上看见徐暮在阳光下陪着他看书的样子,他觉得冒的风险都是值得的。他从来不是得到就不珍惜的人,但是他也确实是想要的都是要得到的人,不择手段无论是好是坏,殊途同归就行。
不知这场会议究竟过了多久,当慕容荀开完会马不停蹄回到办公室看见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徐暮才意识到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西落,自责应该再快一点结束才好。慕容荀将外套递给助理,让助理联系司机将他的车开到公司门口等他,自己抱着徐暮下楼。一路上经过大厅,慕容荀从不避人,还示意和他打招呼的人小声一些,途中徐暮在梦里觉得自己好像飞起来了还往慕容荀怀里蹭了蹭。不到下班,老板有女朋友的消息就传遍了公司。自然这也达成了慕容荀的目的,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好了。
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上车,再坐在另一边将徐暮搂进怀里,让她躺在腿上,较宽的后座正好可以容得下半卷着身体睡得安稳的徐暮,看着徐暮的睡颜,慕容荀甚至想直接将她亲醒,让她全身都缩在他怀里。他之前没有调查过徐暮的家世情况以为只是生活水平较好的小资家庭,他想着简单的家世正好可以让她离不开自己,但是当他知道徐暮是徐家的徐暮时,他非常紧张,这种紧张来自于害怕自己无法吸引住徐暮的患得患失,就像小时候父母离婚他无法留住他们任何一方被迫去上寄宿学校的感觉一样。他长久以来的不安全感让他养成了想要用其他条件困住一个人的想法,对自己的不自信也让他有一种强烈的强占欲,拉小提琴也是希望用音乐来压抑这种不正常的情感,但是遇见徐暮的那一刻,他明白他控制不止自己。
他明明不想让徐暮变成筹码,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用更多的东西将她留在身边。
慕容荀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抚摸徐暮的脸庞,最终车开进车库的的时候轻轻一吻落在徐暮的唇间,一点一点刻画每一丝柔软。徐暮也被唇上的湿润一点一点从梦里醒过来,水灵灵的桃花眼映着的是慕容荀英俊的脸庞,徐暮再一次感叹慕容荀真的太好看,紧接着就发现慕容荀在亲她,徐暮不自觉的害羞起来刚想说话,慕容荀找准机会直接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将徐暮吻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