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画着赵雪就睡去了,毕竟昨天的运动对于她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懒人日常发起了极大的挑战,抓紧时间补交也就成了没法子的事情。赵雪被经纪人喊醒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她的戏份了,拿着剧本就开始抓紧进入角色。
  与此同时,竺修泽已经签下了和慕容荀的合约,毕竟他是商人,利益在前,更何况做好了这个项目以后再有这一行业的项目也可以像娱乐行业一样得心应手起来。
  安排好一切已经是晚上8点钟,竺修泽看着冷冷清清的家里,想了想拿着车钥匙就驱车去了赵雪的片场。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竺修泽自己开的是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片场的时候不大不小的轰鸣声吸引了些目光。
  赵雪此时正自己靠在一旁的墙上准备着下一场戏,听见熟悉的跑车声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转念一想竺修泽应该不会到这里来找她的,摇了摇头继续背词等待,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令人无语的定理,竺修泽穿着简单的驼色大衣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导演旁边,而导演看着资方大佬也有些狗腿的动作,赵雪觉得自己脑子瞬间被雷劈了,两人眼神相对,赵雪还没回神,导演的一声开拍直接把赵雪吓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竺修泽正看着自己的原因,赵雪今晚过的速度很快,几乎都是一条过,或许这就是鞭策疗法?
  赵雪这样想。
  状态好收工也快的多,而竺修泽也婉言谢绝了导演的请客请求,导演一脸了然,竺修泽也懒得解释就跟着赵雪回了赵雪自己的妆发间,一路上人们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听得竺修泽心烦。
  赵雪看着在身后撑着头靠在椅子把手上的竺修泽,连忙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经纪人,经纪人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就离开了。
  这个经纪人在赵雪出道的时候就一直带着她,与其说是合作伙伴倒不如说现在已经是可以信任的朋友,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可以抵过千言万语,就像今天下午赵雪和她解释了竺修泽的事情,她除了叮嘱和无奈没有一句责备,毕竟有些时候善恶好坏分不清说不明。
  赵雪对着镜子卸掉妆发和身上的遮瑕才走到竺修泽面前,“我们回去吧。”
  竺修泽看着卸了妆清清爽爽的赵雪心情也变的好了些,点了点头,拍戏的时候赵雪脸上的浓妆也是让他有些心烦,毕竟拍戏的妆是比起平常上的浓了些。
  一路无话,赵雪和竺修泽带着口罩在酒店大堂的注视下回到了赵雪的房间。今天的竺修泽仿佛有些兴致恹恹,但是赵雪想至少今天应该是不用怎么折腾了,毕竟自己身上像是散了架。
  温热的水打湿自己冰凉的身体,四肢也因为热气回了血,一澡洗过,赵雪觉得整个人都是舒爽的,疲惫也减轻了不少,撑着懒腰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竺修泽仿佛在房间里的沙发靠着睡着了。
  赵雪带着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走到他身边,观察着竺修泽的脸,明明是清冷疏离的长相为什么昨天会那么霸道,今天又为什么会来这里,明明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不缺暖床的人。
  “看够了吗?”竺修泽双唇轻启,“你们片场的人都这么爱嚼舌根吗?”竺修泽把赵雪拉入怀里问。
  “哈?还好吧,哪里这样的人都多吧。”赵雪看着竺修泽说,“你的公司里肯定也会这样的。”
  “不会,他们不敢。”竺修泽没有说错,黑道出身的公司管理本来就比较严明。
  “好吧,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赵雪忐忑的问。
  “好,伺候好我你今天想问什么都可以。”竺修泽说完不由分说的低头就吻上了赵雪红润润的唇。吻了一会赵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浴袍又被解开了,无奈的手攀上竺修泽的肩头,又是一室温存。
  “问吧。”竺修泽呼出一口烟轻声说。
  “emmm,我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来呀?”赵雪躺在怀里,好奇的眼神看着竺修泽。
  “家里太冷清。”竺修泽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开这么久的车来这里,只能说自己最直白的想法。
  “那你脚腕上是怎么了?那个伤看起来很严重。”赵雪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当时她看见那个伤就想问的问题,那里一看就知道没有及时处理,一定很痛。
  竺修泽顿了顿,没有想到她是问的这个问题,思虑再三,“礼物,一份奖励我脱颖而出的礼物。”
  “礼物?”赵雪很惊讶,谁会送个枪伤当礼物,“谁送的,肯定是个变态。”
  “哈哈哈哈。”竺修泽露出了赵雪这么久以来看见的第一个笑容,“是个变态,这话说的没错,哈哈哈哈哈哈。”赵雪很奇怪为什么竺修泽会这么开心,在她眼里搂她入怀的这个人是个完完全全的谜,但是她也发现竺修泽也在慢慢透露出自己的故事,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竺修泽摁灭了手里的烟,低头看着赵雪的眼睛。赵雪狠狠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样说应该就是他自己的故事。
  “一个男孩他生活在一个在外人眼里令人艳羡的家庭,但是一切都停留在了母亲去世的那天。他的姐姐为了保护他从小到大所有的苦都一个人扛下来,小男孩很多次看见自己姐姐在深夜里痛苦,在继母继女的刁难下讨生活,所有原本属于他们的一切全都被夺走,这些他一一都看在眼里。有一天小男孩终于在父亲冷漠自私下愤怒,以离家单住的理由离开了那个家庭,进入了一家选拔所谓精英的训练营。”
  “在那里小男孩做了很多自己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也最后成为了一家产业的接班人,再后来当他以为终于有能力保护他姐姐的时候,他姐姐已经不需要了,但他仍然装作是姐姐的乖弟弟,他想即使见不了光至少可以有条退路,可是后来令他痛苦的事情不断涌来,最后他觉得自己病了,但是医生说他没病,这也让他连个逃避的可能都没有了。”
  竺修泽说完,眼中的悲凉无处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