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奇怪,讨厌隐瞒欺骗却又轻而易举的接受,爱也很奇怪,一旦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切规则显得尤其的不重要。
  “所以,你才愿意去帮助修泽吗?”徐暮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是,也不全是。”慕容荀蹭了蹭徐暮的手心,微微一笑,“更多是为了你。”
  “为了我?”徐暮歪头。
  “是的。如果他出了事情,你一定会很纠结和不开心,我不想见到那样的你。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后,我只想让你快乐,安全,自由自在,所以我会规避任何让你不快乐的可能性。”慕容荀笑着握住她的手。
  “谢谢。你总是这样温柔。”徐暮满眼爱恋的看着慕容荀,她很感动,她也从未想过她所爱之人每一步都只为了她,即使是最初的竺修泽也从未这样对过她。
  “不用和我道谢,我爱你,自然会想将所有的最好的都给你,包括我。”慕容荀抚摸着徐暮的脸颊。
  “我不是什么多好的人,之前,我的外表不过是唬人的工具,永远冷静才能在面对决策和刁难时做出最好的选择。但是遇见你,我只想维持住你心里那个最完美的我。”慕容荀说道最后,手忍不住在颤抖,他害怕如果今天不说会造成竺修泽那样的局面,但是说了又害怕徐暮会为此惧怕他。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徐暮眼里温润如玉的公子。
  “所以那天你在窗台抽烟才那么怕被我发现?”徐暮笑着问。
  “是,的,我很怕,很怕你发现我之前的不堪。暮暮,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我害怕你会疏远我,知道了我真面目会惧怕我。”慕容荀眼里的纠结和痛苦深深刺痛了徐暮的心。
  “怎么会呢?荀,爱人要爱全部,是你告诉我的呀,怎么忘了呢?”徐暮坐起来,捧着慕容荀的脸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你包容着我的一切,又一切都为我着想,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就疏远你,那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徐暮笑着看着他。
  “可是,可是,我褪去这身皮囊,就,就不是你心中那个温润如玉的人了。你还会爱我吗?”慕容荀耷拉着眼角,整个人就好像是害怕被丢弃的小猫,下一秒好似就快哭出来了。
  “我不知道之前我之前怎么会给你留下这种印象,但是荀,你听好了。我永远不会惧怕你,我也永远不会只爱你的躯壳。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也有,每个人都有,只不过经历的不同而已。你无时无刻的为我着想,为我规避风险,为我做你原来根本不会做的事情,我怎么会因为你的过去而离开你呢?我伤心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呢?”徐暮一字一句都打在慕容荀的心上。
  慕容荀看着徐暮,不知不觉眼角流下一滴泪,他不知道如何回报这份如此纯粹的爱意。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他要永远守护,永远爱着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离开这个他满心满念爱着的人。
  慕容荀流着泪起身吻上徐暮,泪水滴在徐暮的脸上,爱意呼吸在唇齿之间。温热的感觉席卷着两个人,徐暮搂上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有力的腰肢,整个儿人被抱起腾空。慕容荀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走进屋里。
  被扔在床上的时候徐暮正被吻的七荤八素,但她隐约可以感受得到今晚的慕容荀很不一样。他好似没有了任何顾虑,完全的将自己另一面展示出来,不再是适可而止更多是彻底放纵。之前的温柔和恰到好处仿佛被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她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醒来,腾空又跌落反反复复。
  第二天清晨,徐暮再次醒来的时候,平日里房间会依然是昏暗的,身边的人也总是端着一杯温水叫醒她,而今天特别不一样。
  她依旧在在慕容荀的怀里,两个人依旧坦诚相见,肩上的手臂仿佛感觉到了她醒来的迹象,非但没有松开而是更加紧的死死箍住了她。她被摁在胸口,动弹不得,浓浓的占有欲在怀抱里弥漫。
  徐暮被摁在怀里良久,她只得回抱住慕容荀精瘦的腰,身子努力的往上够到慕容荀的耳边轻声说,“早上好,小懒猪。”
  慕容荀微微一笑却没有睁眼而是低头吻住怀里的爱人,在换气间隙的时候带着男性荷尔蒙喘着说了句,“你招我的。”紧接着在徐暮还没有把那一句疑惑说出来的时候,徐暮本人就又被压着了,话到嘴边就成了间断的喘息和叫喊声连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在片段式清醒的状态下,暗暗记下早上不能在床上说早上好,要装睡。
  等到徐暮再清醒的时候,慕容荀已经拿着杯温水走到窗边轻柔的喊她起床了。
  徐暮睁开迷茫的双眼眯着眼睛看了看慕容荀,又闭上了眼凭着肌肉记忆张开嘴等着温水入喉。只不过她忘了一件事情,既然眼前的人已经将完整的一面展现出来那么造成喂水的容器就不会是冰冷的玻璃杯,而是温热柔软的嘴巴。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慕容荀已经一脸得逞的笑容看着她。
  “你的这种行为叫做趁人之危。”徐暮眯着眼笑着打趣道。
  “嗯哼,我这叫放飞自我。”慕容荀顺嘴一接话茬,伸手就把还在被窝里的人抱在怀里,手上拿着衣服慢慢为徐暮穿上情侣睡衣。
  自从徐暮住进来,慕容荀就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情侣用品,大到汽车小到衣服牙刷,无一不在展示着自己对她的主权宣告。
  徐暮被穿完衣服就像下地却被慕容荀掐着腰直接摁回怀里。
  徐暮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抬头看着抱着她的人,“今天的你好像格外粘我,怎么啦?”
  “喜欢,很久之前就像这么做了。”慕容荀直接起身搂着徐暮的腰让她像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把之前想做的事情全部做了对吧。”徐暮搂着慕容荀的脖子,手指细细的摸着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