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发?”竺修泽朝着还在指示司机调转车头的宋庭喊道。
  宋庭点了点头,挥手,“上车!”
  “来了!”宋庭跑了过去搭上竺修泽伸着的手轻巧一蹬上了货车的副驾驶。
  这些天以来,宋庭几乎被竺修泽宠成了当年没有经历过事情的小孩子,跑,跳之类以前都不会做的动作现在得心应手。竺修泽有时候看着远处跑来的宋庭仿佛看见了他不曾参与的童年,阳光灿烂。
  他常常在想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现在的生活更好了。
  “发什么愣呢?下车啦!”竺修泽歪头奇怪,轻轻拍了拍坐在自己身边发呆的宋庭,又转过头指着窗外,“对师傅,就是这栋。麻烦等会儿。”
  “不碍事儿。你收拾好出来告诉我一声就行。”司机大哥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宋庭利落的下车站在门口,竺修泽搭上伸过来的手直接跳下车。
  “走吧,正好带你正式看看我住了多年的房子。”竺修泽牵着宋庭的手往屋里走。
  宋庭顿了顿,紧握着竺修泽的手随他进了房子。
  那是棕色和纯白色组成的房子,极少才能在各个房间里发现一些不一样的色块只不过无一例外也都是冷色系。没有任何照片,装饰画来为这里增添一些温暖。深紫色的丝质床铺,柔滑的材料却只泛着阳光的白斑。整齐按颜色分区的衣帽间也都是冷酷的商务风格。
  宋庭的手划过奶白色的墙布,看着收拾屋子的竺修泽,“你还说我家没什么人味儿,你这房子除了棕色也没有什么是暖色的吧。”
  “我知道啊,但是这么多年这里只不过是我回来睡觉或者处理工作的地方。一直就我 一个人没有必要再装添一些装饰。看起来干净,过得去就行。”竺修泽将房间里的东西一一放入纸箱里。
  “那你为什么在我那会买那么多的东西来装饰?”宋庭其实知道为什么,只不过她想听竺修泽亲口讲出来。
  竺修泽一眼就看透了宋庭在想些什么,蹲在纸箱旁边笑着温柔的说,“因为有你啊,因为那是我们的家。”
  宋庭满足的走到竺修泽的身旁俯下身狠狠的亲了一口,“你真好!”
  “你想什么我要是还不知道我怎么称得上军师的称号?”竺修泽笑着打趣道。曾经在两人合作的时候宋庭那个时候经常称竺修泽为军师。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宋庭亲昵的捏了捏竺修泽的头发。
  “好啦,去帮我把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抱过来放床上。”竺修泽站起来去拿柜子里的东西。
  “全部吗?那么多?”宋庭有些被惊讶到,整整一个长走廊那么多的衣服,“那些衣服你都穿吗?”
  “没有,穿的很少,但是总不能在那里吃灰打算挑一挑让助理捐掉或者卖掉。我有好多连吊牌还没摘。”竺修泽摆弄着手上的东西摇了摇头。
  “行吧。”宋庭认命的看着琳琅满目的衣裳,比起这些自己的衣服简直是九牛一毛,不禁感叹疑惑自己到底是不是女生。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宋庭在衣帽间和卧室奔波,怀里的衣服一次比一次多。每次宋庭抱衣服回来的时候竺修泽已经挑下了自己还穿的,剩下的连同衣架被整齐码在了床铺的一侧。
  最后留下的衣服只有小小一沓,不要的衣服却多的累成了小山。竺修泽站在床尾拖着下巴摇了摇头,“这些年居然有这么多的衣服,下回一定记得让助理少送些衣服过来。”
  宋庭拿着纸巾站在竺修泽身边淡定的擦着汗,“我感觉我应该要扩一扩衣帽间。”
  “孺子可教。”竺修泽微微一笑赞赏的拍了拍还冒着热气的宋庭肩头,“接着来?”
  “还有哪里的?”宋庭扔掉手里洇湿的纸巾。
  “我屋里的收好了还有就是客厅的,得帮我把我整理好的几个箱子搬出来。”竺修泽默默一指静静被摞起来的四个大箱子。
  “好啊,但是我想要点报酬。毕竟我是个称职的工具人,你不能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不是。资。本。家。”宋庭将最后的三个字拉长,颇有戏谑的味道在里面。
  “那就。”竺修泽双手搂上汗涔涔的脖颈拉下那挺拔的身躯吻上了那张唇,灵巧的舌头探进口腔,极为温柔的扫荡了一边全身而退,“这样,够吗?马儿?”
  眉眼多情又勾人惑走了宋庭的心。
  “有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我们之间谁才是女人。这么勾我。”
  “那肯定是因为我陶醉在你的美好里无可自拔情不自禁。”竺修泽走到客厅将怀里的箱子放在中央,自己慢慢悠悠在四周转悠。在将箱子码了半箱的时候,手停在了一个琉璃做的花瓶那里。
  宋庭觉得奇怪凑过来问,“怎么?这花瓶很特别?”
  竺修泽摇了摇头,“不特别,只不过它是当初我让人定制的。”
  “那带着呗。”宋庭不以为意。
  “不带了,那个是过去。”竺修泽收回手接着走去了电视柜旁。
  宋庭大致知道了这个花瓶应该是竺修泽之前的故事的标志,既然本人都决定放下,那么它就没有再存在未来生活中的必要。
  最后在竺修泽逛完整个客厅最后也只带走了一个箱子的东西,原本整齐的房间也并没有空旷多少。
  “只有这一个吗?”宋庭疑惑。
  “嗯,带走一些用的久了的物品就够了。”竺修泽点了点头,“下一站,书房!”
  宋庭靠在书房门口看着竺修泽忙碌的身影。这里明显要带走的东西多很多,比起生活,工作需要的就会很多。一墙的文件和书籍被整整齐齐的码进了加厚的纸箱里,就连易碎的物品都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
  棕色实木的办公桌上竺修泽只带走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颇有民国色彩的祖母绿色台灯,金色的流朱垂在左侧像是个存在了多年的物件。
  “这个是我姐姐给我的搬家礼物,她在古玩市场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