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叫人带竺秦民过来也是因为这个。当心理的梦魇一直都是一个人,那么让这个人来当面解除就是最好的方式。只不过这件事情没有必要让竺简橙知道而已。
徐昱峯的爱意有时像是汹涌的潮水不断的将人淹没,有时又像涓涓细流,它只会在无声中慢慢将你包裹给予他最温柔的爱与关怀。
这是竺简橙哭的最狠一次。徐昱峯想起之前大多数她的哭泣都是因为她的父亲。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她的印象里,她的父亲一直都是利己的商人,他的后背仿佛从未弯过,就像是他极度的冷漠那样,永远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而现在,那脊背弯曲的男人才在这件屋里和她道歉,留下的长命锁代表着他长达二十来年的愧疚。
“其实,其实,他不该和我说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说抱歉。。。。为了那一句我不原谅。。我,我,用了全身的力气。他总是这样,不喜欢我的时候将我当做前进路上的垫脚石。现在。现在,想起我是他的女儿又这样用钝刀子捅我的心。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昱峯。”竺简橙断断续续的抽泣着,泪花很快沾湿了徐昱峯肩上的一片。
“你做的很好。”徐昱峯捏了捏竺简橙的后颈,柔软而温暖。
他知道他用言语正面安慰是安慰不到点子上的,倒不如直接肯定她做的努力。当一个人做出与世俗观点不符合的选择时,受到肯定就是最好的安慰。
“真的,真的吗?可是他也是我的父亲,是我在这世界上的父亲。”竺简橙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泪水不断的从手心流向指缝和手腕。
“你现在也是承认的不是吗?橙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无法原谅和亲缘关系从来都不是冲突的。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狠心没有那么简单。你对他的尊敬和希望得到他的道歉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所以,不要压抑自己的心。现在你做的就很好。你无法原谅他,也无法不认他。现在就是他最好的结局。”徐昱峯温柔的抱起竺简橙回了床上。
两个人缩在一张床上,紧紧的贴着,竺简橙仍然在啜泣但也好了很多。徐昱峯永远都是的底气和她可以面对一切的勇气。他会用沉稳而温柔的嗓音一点一点的将她包裹,肯定她,接受她,无论是怎样的她。
他的胸膛永远都是她停靠的港湾,也永远都是只为她而开。竺简橙感动的挣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抬头吻上枕边抱着自己的人。嘴唇的触碰几乎在瞬间点燃两人的爱意。如果要用什么来转移刚才的注意力。
没有什么比接吻更好使。
将身体交给荷尔蒙,将思想交给最原始的激情,唇齿交缠之间是爱意的延续。只是刚生产完的竺简橙不适合激烈的运动。
在徐昱峯温柔缱眷的结束这个吻的时候,自己早已起了反应。但是他牢牢记得医生的叮嘱,最后只是吻去了竺简橙眼角的泪,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
“现在还不行,等你好了,我们全都补回来。”徐昱峯在竺简橙额头上烙下一吻。
竺简橙笑着抬头在徐昱峯的喉结上落下一吻,“我答应你。谢谢你对我所有的爱。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你也是。你是我的满天星光。”徐昱峯下巴抵在竺简橙的头顶上,温柔的说。
“你当初为什么一眼就看见了我?”竺简橙记得那天晚会,人群中的匆匆一瞥,如若没有那一眼,他们可能就会从此错过。
“人群之中,你是最耀眼的那个。那晚之后,我就没有忘记过你。”徐昱峯记得那命中注定的一眼,天赐缘分的一晚。
“你说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巧合?如果当初我们没有那一晚,我们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模样。”竺简橙用手指指尖一点点的在徐昱峯的胸口画着圆圈,身下的欲望还在滚烫。
“不会,即使时光重来我们依然会在那里相遇。如果我们不曾相遇,也会在未来相互吸引。我们从来都是相互共鸣。”徐昱峯的情话总是这样简练而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要不要,我帮你?”竺简橙说着自己的手就慢慢往下探去。
“好。”徐昱峯难耐的点点头。从刚才接吻之后,他就无法冷静。爱人在怀的禁欲十个月,他快把自己逼到了头。
他有时候就在想,或许这十个月也是上天给予女人的机会,如果时间这一关都忍不了,那么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平过。
徐昱峯将竺简橙抱进了卫生间,在热气腾腾的浴室将怀里的人洗了个遍,当温热释放在面前,欲望无所遁藏。竺简橙被逼的湿了眼眶,爱意在身下躲藏,最后的一切结束在滚烫的触摸中。
被穿好衣服的竺简橙只留了个头在被子外,徐昱峯套上了身全套的运动服,餍足之后忙前忙外的将行李和手续都办好了才又将被子里的竺简橙捞出来。
将人抱在怀里,一件一件的耐心为她穿好衣服,从头到尾过了个透。又将孩子从里到外的遵循护士的建议过了一层又一层。
“我们走吧。司机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等到了月子中心,我们住着就舒服一些了。”徐昱峯蹲在地上为竺简橙将暖和又软和的鞋子给穿上,“这个鞋子你你要是喜欢我就再找人定做几双,天气慢慢变暖可以做几双单的。”
“好,都听你的。”竺简橙坐在旁边的轮椅上,怀里抱着徐川,徐昱峯在后面推着,三个人其乐融融的出了院。
等几人到达月子中心办好手续之后,行李也被管家送到了房间里。
简单清新的低饱和色调构成了整个房间。柔软的竹编榻榻米禅意的窗台,浅棕色的木纹双人大床,丝质的光滑床铺,干净整洁的摆放,简单随意的设计感奶白色沙发无一不长在竺简橙的审美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