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的沈晚枫看着我在沙发上打盹的卫兵，踢了踢沙发的边角。
卫兵从沙发上弹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你要是这么累就回去休息吧。”沈晚枫想要让卫兵回家休息。
卫兵摇了摇头，换了个姿势再次躺在沙发上。
“组长和小笛呢？”沈晚枫问着还在电脑前的陆运。
“在审讯室，张小北被提审了。”陆运摘下眼睛揉了揉了眼睛，“我看了一晚上的监控视频，眼睛都要瞎了。”
“我帮你。”沈晚枫坐到了陆运的身边。
沈晚枫用鼠标拖拽着进度条，找到楼千给她看的视频截图的相同的镜头。
陆运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这里怎么了？”
“你看这里乐团有几个人。”沈晚枫指着画面中背着琴箱的大提琴乐手。
“六个人啊，怎么了？”陆运数了下换面中的乐手。
沈晚枫再次拖动了进度条，“你看正在演奏的时候是几个人。”
“怎么少一个呢？”陆运看着画面中少了个人。
根据身形只有在第一个画面上露出背影的男人，正是之后画面中所缺少的人。
“我再看看。”陆运重复拉扯着的进度条。“这人只留下个背影，一点正脸都没有被拍到。”
这是审讯室的门被打开，牟笛和石磊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张小北说的应该都是真的。”牟笛对石磊说着。
“怎么说？”石磊问着她。
牟笛看着口供，“他之前什么都认了，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说谎。”
“莫行之为什么用张小北的身份去购买别墅呢？”石磊从篮球场回来之后，脑子就一团浆糊。
“组长，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沈晚枫走到石磊的面前。
看着沈晚枫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镇定，点了点头，“来我办公室吧。”
石磊的办公室中，沈晚枫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组长，为什么你一直知道黎晰的事情没有和我说？”
“我就知道你要问。”石磊从桌上的烟盒中拿出支烟，拿出打火机点燃。
“我一直都是唐亦的上头，当年我在学校挑选了黎晰，那是他朝气蓬勃性格爽朗。成绩和体能测试又是全校第一，简直就是文武全才，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和我打招呼的时候。”石磊在烟缸上弹了弹烟灰。
沈晚枫也回想到了上学的时候，黎晰的面貌。“他是怎么做到和唐亦的性格一点都不像的。”
“当年他也很犹豫要不要，接受我给他安排的卧底的提议。他说他有女朋友，想要毕了业就结婚。”石磊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匕首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他后来答应卧底的计划，是因为他曾经问过你，你希望她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石磊说完当初黎晰答应的原因，“我希望你不要将他的身份暴露，他都忍了这么多年了，眼看着要成功了，你也不希望她功亏一篑。”
沈晚枫流着泪点了点头，“我知道，都怪我。”
石磊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拍了拍她的脑袋算是安慰她。
“晚枫，我原来是你父亲的手下，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爱工作的人。宁愿不吃不喝也要帮受害人找到凶手，后来他离开之后，我就把他当做目标。最后你成了我的得意的弟子，我多希望你过的更好。”石磊像是长辈一样的安慰着她。
提到她的父亲，沈晚枫抬起头，“组长...”
“你和牟笛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在过来。”石磊说着。
沈晚枫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我留下来帮忙。”
“一点线索也没有，你留下来也没有用，去好好睡个觉再来。”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沈晚枫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石磊回过头，“是谁？”
“只知道著名杀手Y下的手，但是不知道谁是幕后的凶手。”沈晚枫说道。
“好，你先出去吧。”石磊将烟熄灭在烟缸中。
沈晚枫走出石磊的办公室，牟笛走了过来，看着沈晚枫脸色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回去休息。”牟笛将沈晚枫扶到座位上。
沈晚枫摇了摇头，“我没事。”
石磊从办公室出来，“牟笛你和晚枫先回去休息吧。”
牟笛看了看沈晚枫的脸色点了点头，“好的。”
“陆运帮我找到杀手Y的资料。”石磊吩咐着。
牟笛拉着沈晚枫离开了办公室，然后将她带到自己的车上。
“你怎么了？”牟笛看着躺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的沈晚枫。
沈晚枫睁开眼睛，“我真的没事，我们回家吧。”
“嗯，那你先歇一下。”
牟笛很快就将车开到了两人公寓的停车场，“晚枫，醒醒，我们上楼再睡。”
沈晚枫根本就没有睡着，听到牟笛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和她一起走回了公寓。
牟笛打开门，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沈晚枫靠着牟笛的肩头，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要吃点什么吗？”牟笛询问着沈晚枫。
“我们洗洗去睡觉吧。”沈晚枫打起了精神站了起来。
牟笛笑了笑，“要不要一起？”
“好。”沈晚枫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进了浴室，沈晚枫放好了浴缸的水，两个人脱掉了衣服走进了浴缸。
“浴缸怎么换了？”沈晚枫许久没有回来住了，都没有发现浴缸的变化。
牟笛不好意思的说，“莫韫换的，他之前嫌弃浴缸太小了，都不能伸直他的腿。”
“只是这个原因吗？”
牟笛撩了水一捧水扬在了沈晚枫的身上，“就是这个原因。”
沈晚枫还击了下，“牟笛，我的一切都回不到原点了。”
“说不定这样比原点更好呢。”牟笛知道她已有所指。
沈晚枫枕在浴缸边沿，将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底，不让牟笛发现担心她。
“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你离婚了或者没人要你了，我就带你去个可接受我们结婚的国家，到时候我娶了你。”牟笛本来在对面，转身和她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