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尧看着怒气冲冲的边景,“你冲我发火也没用,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再惹边域,否则后果你可真的承担不起。”
“你是什么意思?”边景看着他的眼睛。
“我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张智尧镜片后面的眼睛闪着精光,嘴角带着笑容。
边景最讨厌这个张智尧,这个人每天像是笑面虎一样,却是能算计的狠角色。
张智尧离开了五十八层,边景握着自己的手腕离开,再不去医院他真的怕自己的手废掉了。
还在边域办公室的莫韫看着边域,“老大,要不直接找人把边景做了。”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微笑的看着边域。
边域抬头看了看他,“这是国内,要是不在国内我早就解决他了。”
沈晚枫听到刚刚会议室发生的事情,端着茶杯走了进来,刚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后半句。
“解决谁啊?”沈晚枫皱着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莫韫干笑了两声将沙发的位置让给沈晚枫,“就是开个玩笑,边景今天真的太过分了。嫂子,你快做。”
沈晚枫将手上的茶杯放在茶几上,“你们先喝点水,冷静下,毕竟在会议上就吵起来并不好。”
“你先出去吧,我和莫韫还有点话说。”边域并不想让沈晚枫看到他烦躁的样子。
沈晚枫看着对自己下着逐客令的边域,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莫韫将径直的茶壶拿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嫂子泡的这玫瑰茶真的挺棒的,又怎么老邱的水准。”
边域没有说话思考了许久,“你去将边景和娱乐圈那些女明星的事情,都给我挖出来,然后扔给媒体。”
“老大,怎么说边景也是边氏的一员,你这样是退敌一千自损八百。”莫韫理智的劝着他。
边域摇了摇头,“你忘了我之前想对边氏做的事情了吗?”
“老大,你...”莫韫看着边域站起来,走向书柜旁的酒柜,打开了一瓶他之前送给他的酒。
“要来一杯吗?”边域背着光询问他,莫韫看不清他的表情。
莫韫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本来也是极具领导才能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碰到边域之后就会不自觉的臣服与他,他们几个人好像都是如此。边域身上总有着所有人都没有的王者之气,让人主动的听他的。
边域拿着酒杯,将酒倒在杯中,黑褐色的酒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着琥珀色的光泽。莫韫伸手接过边域递来的酒杯。
“这回边求伯没有我妈当做筹码,我可以放手的将边氏变成帝豪。”边域说着仰头喝掉了杯中的所有的酒。“我现在出去一下,有事你和智尧商量。”
“好的,我先回办公室。”莫韫将杯子中的酒喝掉,和边域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沈晚枫在秘书室敞开的门看到两个人路过,去乘坐电梯,她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你今晚自己吃饭吧,要不去找牟笛或者苏诗逛逛街散散步,我可能要很晚回来。”边域说话的语调虽然温柔,但是又有些距离。
她知道他现在已经将自己包裹在坚硬的外壳中,“好的,你注意安全。”
“你知道我的身手,在C市还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你不用担心。”边域说着和莫韫踏上了电梯。
莫韫在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下了电梯,他一个人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发信息将见面的地址发给了即将和他见面的人。
边域开着车来到路边的花店,几分钟后抱着一束黄玫瑰走上了自己的车。开着车来到了陵园,前两天才下葬的海棠的墓碑光洁可照。
他将手中包好的黄玫瑰放在墓碑前,“妈,我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我之前还在祈求你能醒来。我一直不敢看着病后的你,你原来是那么美。”
边域手指碰触着墓碑上的照片,女人穿着旗袍笑的明媚。和她几日前还躺在病床上的形象一点都不同。
边域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收起了自己悲伤的神情。那人一身黑色,带着口罩和黑色的兜帽。
“你完全不用将自己遮的这么严实。”边域对着他说着。
“我不喜欢这么刺眼的阳光。”楼石说着,将帽子摘掉然后看着墓碑上的女人,“你母亲年轻时候很漂亮。”
边域转过身,“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和我说。”
楼石眯着眼睛看着边域的表情,“你应该猜到‘先生’的身份了吧。”
“大概是猜到了。”边域带着他走下台阶,一步一步的走出陵园。“你想要说什么?”
楼石将衣服内兜里的信封递给她,“我看到唐亦去到他那里。”
边域打开信封,里面是视频截出来的照片,“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他们要送货到H城。”
边域的眉毛挑了下,“唐亦其实是警方的人,如果这次带着大批的货,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当然是抓人,可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走出陵园边域依靠着自己的车子,点燃了烟然后看着楼石,“我那个二哥,蛰伏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点深浅。”
“你要将自己牵扯到其中吗?”楼石问着他。
“你应该学学你哥,他只会做事,并不会提问题。”边域说着拉开了车门自己坐上了,然后降下车窗,“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楼石想要离开。
边域启动了车子回到了边家老宅,李管家看到他的车子立马打开了门。边域踏进房子,穿过深深的回廊,和移步换景的庭院来到了正堂。
边求伯看了几次才确定眼前的人就是边域,他这个所谓的儿子从没有主动回来过。边域冷漠的看着他,然后开口询问着身边的李管家。
“我二哥呢?”
“二少爷今天去做复健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李管家看着他说道。
边域坐到了木椅上,“我等他一会儿。”
边求伯定睛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