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和你回去,但是我哥还是我的哥哥。”沈晚枫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我去让英子收拾行李。”
边域点了点头,“我去车里等你。”
工藤政在书房的露台上看着边域将车开走,车上带着他最疼爱的妹妹和外甥。
他拿出手机打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见一。”
“族长,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再碰我身边的人,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工藤政对话筒说着,虽然声音依旧温柔,但是语气里带着肃杀的意味。
坐在副驾驶上的沈晚枫看着边域的侧脸,“我哥哥为什么让你带我离开他的住处?”
“工藤先生不是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吗?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他是来办事情的没办法全心全意的保护你。”边域转过头来回答她的问题。
坐在后桌上的英子抱着言言,默默的不敢说话。她从第一眼见到边域开始就感觉到这个男人特别不一般,周身冰冷的气质让人很轻易的就能臣服于他。
车子驶向来时的别墅,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暗淡,别墅区内保安和保镖在轮流的巡逻,其他几个别墅也亮起了灯。边域的车子刚驶到自己的别墅,就被冲出的人拦了下来。多亏边域及时的踩了刹车,才看到眼前的焦急的牟笛。
边域打开了车门就见莫韫抱歉的说着,“老大不好意思,我和牟笛说我们见到嫂子,她坚持一定要见到嫂子才和我回去。”
“晚枫。”牟笛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直接弯着腰抱着沈晚枫,“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一直都在担心你,老大虽然不说,但是因为你的事情,他差点辞职。”
“你是?”沈晚枫短短的两个字就让牟笛更加难过。
“我怎么忘了你什么都忘记了呢?”牟笛直起腰站在车外。
沈晚枫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她回到C市之后发现好多人因为她而流泪和伤心。
“我们进屋再说。”莫韫走过来拉着牟笛。
沈晚枫走下车,从英子手里接过在打盹的言言,“言言等下再睡。”
牟笛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怀抱中的男孩,“这孩子?”
“老大的儿子,和老大长了一个样子,不过比老大长得可爱多了。”
“走吧。”边域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几个人走进了别墅,英子来回搬弄着沈晚枫和言言的行李,而边域带着他们坐进了沙发。
英子将东西都搬进屋,问了一楼的浴室然后抱着言言去给他洗澡。
“晚枫,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牟笛贴近沈晚枫。
只看她摇了摇头,“不好意,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发生这要的事情?”牟笛低声的抽泣。
在他身边的莫韫心疼的将他揽进怀里,“你能不能别哭了,嫂子回来是好事。”
“晚枫你不会在离开吧。”牟笛问着她。
沈晚枫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但是目前应该不会回去的。”
“你怎么能回去呢,你一定要想起来一切,老娘我可不希望你忘了我。”牟笛突然的转变的态度让莫韫笑出了声音。
“可以带晚枫去问问邱医生,有没有可能治疗失忆。”牟笛说着,“其实我有一种方法可以唤醒失忆的人,但是伴随着一定的风险。”
“什么方法?”边域问着一脸犹豫的牟笛。
牟笛缓缓的开口,“催眠。”
“你有多大的把握,风险又有多大?”
“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风险就是晚枫不但想不起来以前的回忆,还有可能忘记现在说的记忆。”牟笛说着,然后看着边域。
边域从兜里掏出烟盒,将香烟叼在菲薄的唇边,左手拿出打火机,蓝色的火苗点燃了香烟。
“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我不能让她在冒险了。”
沈晚枫皱了皱眉,其实她很想想起以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遇到边域,她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不太像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真的有机会让我记起以前的事情吗?”沈晚枫问着牟笛。
牟笛看着眼前这个她熟悉又陌生的闺蜜,“有一半的可能,我觉得还是算了,边总说的对,不能再让你冒险了。”
她伸出手将沈晚枫的头靠向自己的肩膀,“晚枫,我希望你记得我,但是如果是以伤害到你的方式,我们谁都不愿冒险。”
沈晚枫在牟笛的身上找到了安心的感觉,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回忆的我,总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怎么样?”牟笛轻声的问着她,“慢慢的心理疏导说不定可以记起以前的事情,我师姐是这方面的专家。”
莫韫看着边域,“老大这个可以,听说心理疏导很温柔。”
“可以约个时间,先让晚枫试试。”牟笛对边域说着。
只看边域点了点头,“嗯,你们约时间吧。”
“小姐,言言今晚是和你睡还是我带着他?”英子抱着洗完澡的言言从浴室走了出来。
洗的香喷喷的言言,从浴巾里露出了小脑袋,黑色的瞳孔和边域极像,像是旋涡一般吸引着人们沉沦。沈晚枫站起身,将言言抱了过来。身上光溜溜的小男孩,嫩的豆腐一样,在她怀里咯咯的笑。
“妈妈...我要和你睡。”言言撒娇的说道。
“好的。”沈晚枫亲了亲儿子的脸蛋,然后对英子说,“言言今晚和我睡,你今晚自己休息吧。”
边域指了指一楼客房的方向,然后和英子说道,“你就在那个房间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列个清单给我,我明天让人准备。”
“好的,先生。”英子将自己的行李提进边域指的房间。
牟笛看着沈晚枫怀中的孩子,还是感到惊奇,“你当时怀孕了?”
“你是说我受伤的时候吗?”沈晚枫问着她。
牟笛点了点头,“对啊,我们以为你永远都回不来了。”
“是我哥救了我,可能我当时就有了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