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域按照手机中的地址来到了G市的一个影院,楼石开着车停在了电影院的门口。边域从门口走了进去,整个影院被包了下来,边域环视着空空如也的影院。
Mex从里面走了出来,“里面请。”
“嗯。”边域点了点头,跟在Mex的身后来到了影厅,空空荡荡的座位正中间边行坐在看着幕布上放映的电影。
Mex将人带到之后离开了放映厅,边域看着幕布上正放映着老电影,黑白的画面有些迟钝。
“三弟,来了。”边行看着边域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边域在距离边行几个位置下坐了下来,“我们之间终于是见面了。”
“是啊,都三年了,当年看着你满身是血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边行转过头来看着他,昏暗的影厅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边域低声说道,“我们关系应该不需要寒暄,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呵呵。”边行低声的笑了出来,“你现在对我可不如以前。”
“以前我觉得你是最无辜的人,你那般优秀的人在轮椅中度过下半生真的是可惜。”
“所以你同情我,可怜我?”边行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边域抬起头和他对视,“没有,只是觉得你无辜。”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和同情,即使站不起来的时候我依旧能做好自己的事情。”边行说着打了个响指。
电影院中的屏幕上播放事实的视频,沈晚枫抱着言言坐在椅子上,工藤政被丢在房间的角落,额头是殷红的伤口。
“边行,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别人。”边域装作不疼不痒的说道。
“边域别掩饰了,你现在心里应该很着急吧,你没想到我能将他们抓到,你肯定以为自己已经策划周全,让工藤政带着人先离开。”边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猜的对吗?”
“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解决,你放了他们然后说出你的条件?”边域淡定的说着,“我也可以将工藤见一交给你。”
边行够了下唇角,“边域或许你不相信,我这个人其实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我就想看着你的过得不好。”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又蛰伏了三年?”边域问着他,眼前的人是他人生的我梦魇。
“是啊,沈晚枫失踪的这三年,我知道你过得生不如死,所以我在你找不到的角落默默的看着你。”
边域没有再说话,沉默的环境中两个人对视着,电影幕布上的光影闪烁在两个人的侧影上。画面中沈晚枫抱着言言安慰着,孩子很淡定的窝在沈晚枫的怀里,工藤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
边行看着画面中的一切,“那孩子真的像你,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在边家的场景。你那是还是个高中生,稚嫩的脸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完全不同。如果你不是边家的私生子,可能我会饶过你。”
“边行,因为我们姓边,所以我们之间没有如果这两个字。”
“边域,我要御风集团。”边行开口说着自己的要求,“御风集团到我手里,我会立马放了沈晚枫和你儿子以及工藤家的那个族长。”
“只要御风集团?”
“当然不,这只是我放了他们母子两个的条件,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解决。”边行走下楼梯,来到放映室的幕布前。
“一起都说了吧,你还想怎么样?”
“我们之间必须从世界上消失一个。”边行微笑的说着,脸上带着痛快的表情。
边域点了点头,“这正是我的意思。”
“他们三个什么时候能离开,就看边域你的动作快慢了。”边行说着。
边域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陈晨,让他找律师将自己在御风所有的股份都准备好转给其他的人。
陈晨惊讶的问着他,“Boss,你这是要将股份转给夫人吗?”
“别多问了,你让律师现在起草文件然后赶来G市。”
“好的,我这就带着人出发。”
边域挂断了电话,“我的律师马上就带着合同到G市,你大可放心了。”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边域只能跟着前面的男人走出了影院,Mex开着个黑色的吉普,边域跟着边行坐进了后排。开着车的女人从后视镜中看着他,边行说了出发,她才缓缓启动了车子。
Mex将车开到G市与C市的交界处,拐进了一个别墅,车子停稳后,边行和边域走了下来。
“这里是?”边域问着他。
“是我这三年偶尔住的地方。”
边域没有想到边行居然在这三年间偶尔住在离他们如此近的地方,他将视线转到他的脸上。
“我还真是佩服你。”
边域抬起脚走了进去,别墅中挂着偌大的油彩画,“你画的?”
“嗯,没事总要打发下时间。”边行说着,然后走到巨幅的油彩画前,“这些分割的色彩就是我的生活。”
边域从兜里掏出烟盒,“要来一支吗?”
边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将烟盒中的香烟拿出来,然后放在自己的唇边叼住,按下打火机簇成的火苗将香烟点燃,烟草的气味慢慢的飘散到他的身边。
边行从他手里拿过烟盒,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我们一切的不幸都是边求伯造成的。”边域突然说道。
边行夹着烟缓缓的吐出嘴里的烟雾,“等我们之间处理完了,我会处理他的。”
“都说我恨,真正恨得人大家都没有发现。”边域皱着眉头,边行现在就像个疯子一般,已经没有什么观念。
“那三年我坐在轮椅中,天天和他朝夕相处的时候,我都要恶心死了,可是我还是忍住了。你母亲的死,他心里很痛的,我那次真的很痛快。”边行说着。
边域看着他,“我母亲的事情,你也参与其中?”
“我当然没有参与其中,我只不过比你早一点发现了你母亲没有死。”边行说着笑了起来,“我们果然是边求伯的儿子,做的事情都和他一样,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