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上的沈晚枫看着唐亦,“我没事。”
“你怎么这么鲁莽?这么多人也敢一个人上。”唐亦看着她脸上的伤,伸手抚摸了下。
沈晚枫躲过他碰触的手,“唐先生谢谢你,不过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路过而已,你到底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他们要将你埋了,如果我没看到,你现在死了都不会让人发现尸体。”
“我带着武器,没想到他们会埋伏我。”沈晚枫解释着,“真的谢谢唐先生救我一命。”
谈话间,支援的人已经到了。牟笛也跟着来了,沈晚枫从车上下来走进她。
“你怎么又受伤了?”牟笛看着她脸上的伤口。
唐亦跟着她走下车,“下回她在这么鲁莽,你还是拦着点她。”
“唐先生,我是为了救人。”
“人救了,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那不叫救人。”唐亦不退让的说。
沈晚枫看着眼前的男人,和黎晰相同的面貌性格却完全不同,她怎么就之前将他当成了黎晰。
“谢谢唐先生救了我,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唐亦看她这么说,紧绷着脸离开。
沈晚枫和牟笛走进工厂中,从绑架她的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配枪。
“白夫人,怎么样了?”沈晚枫问着牟笛。
“身上有擦伤送到医院去了,你要不要也去下医院。”牟笛看着她脸上的伤口。
沈晚枫也觉得自己刚刚一个人追过来,是真的冲动了。“抓到人再去,刚刚他们都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沈警官,收网的工作交给我们,你和牟警官还是先去下医院。”
“谢谢了,我带着她先离开。”牟笛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将车开到医院,沈晚枫被推进急诊。打开衣服才发现背后上一道场长长的伤痕。
牟笛看着她身上的伤,“姐姐,你是没有痛觉吗?”
“还好。”医生给她上好药,她穿好衣服,“白夫人被送到哪家医院?”
“就这家医院,一猜你就要去看被害人,我就直接开过来了,人在十二楼的高级病房。”
沈晚枫离开急诊室,着急去见白夫人,刚打开房门就撞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对不起。”男人坚实的胸膛让她撞疼了额头。
边域低下头看着沈晚枫,“急急忙忙干嘛去?”
沈晚枫听到声音抬起头,“我想去看看白夫人。”
边域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脸上的伤口,“怎么受伤的?”
“已经没事了。”
边域拉过她,带着她来到了姜姗姗的病房。白桦坐在病房中的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白董。”边域带着沈晚枫走进病房。
白桦站了起来,“今天要谢谢边夫人救了我老婆。”
“不客气,我是警察这些是我应该做的。”沈晚枫走到病床前。“白夫人,你没受伤吧。”
姜姗姗掀开被子,脸上还挂着泪痕,“我没事。”
“怎么还哭了?”沈晚枫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给她擦着眼泪。“还不是有人说我,我要离婚。”
白桦听到离婚两个字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姜姗姗。”
“怎么样?”姜姗姗没了平时的不正经问着他。
“你要是再敢提离婚两个字,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三个孩子。”白桦威胁道。
姜姗姗从病床下窜了下来,“白桦这是你说的。”
“你别把我逼急了。”两个人剑拔弩张。
沈晚枫开口,“边域你带白董出去买点午饭,我和白夫人好好谈谈。”
“白董,我们去外面看看。”边域将人带出房间。
沈晚枫拉着姜姗姗坐在沙发上,“白夫人,白董也是担心你。”
“担心我?他只是怕孩子们没了妈,并不会为我着想。我也是个人被人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也很难受。”姜姗姗留着眼泪。
“能开出来白董是为了你,而不仅仅是为了孩子。”沈晚枫劝着她。
“我想自己静静。”姜姗姗看着她。
沈晚枫点点头,“好。”
她将病房门关上,病房外两个人高大的男人在聊着什么,看到她走出来,均是皱了皱眉。
“白董你可以好好和白夫人说一下,她吃软不吃硬,你这样她会很难过。”
白桦本来想抽烟,看了禁烟的标志又将香烟放进了烟盒,“我也得能说的过她,我说一句她能还我十局,我这样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你即使威胁她也并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而且会让她错以为你只是为了孩子,从来没考虑过她。”沈晚枫劝着他说。
边域看着她,“白夫人现在呢?”
“她说想静静,白董你要想一下,她遇到危险第一个通知的人为什么不是你。”沈晚枫对着白董点点头,“我先走了,如果有事的话可以联系我。”
“谢谢你,边夫人。”
“不客气。”
边域牵着她的手离开高级病房,沈晚枫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你怎么来了?”
“牟笛告诉莫韫,莫韫告诉我的。”边域解释着自己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
“我等会儿还要回警局,看看绑架白夫人的人是否都落网了。”沈晚枫一心只有罪犯。
边域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和牟笛一起回去就好了。”沈晚枫不想耽误他的时间。
“嗯。”边域和廖静梵离开高级病房区。
沈晚枫打电话给牟笛,发现牟笛在医院的停车场。
“怎么没让边总送你?”牟笛看着打开车门的沈晚枫。
沈晚枫解释着说,“他挺忙的,而我想早点回警局。”
“我发觉你总是刻意的躲着和边总的相处时间,你在怕什么?你不是都已经不再去想和黎晰之间的事情了吗?”
牟笛的问题让沈晚枫难以回答,她无法和牟笛说自己和边域的关系,只是协议的关系。她不想让她自己最好的朋友,知道自己曾经任务失败被人当做“礼物”送到了陌生人的床上,而自己母亲还接受着边域给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