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沐霖惊得差要点要跳起来。
何管家赶紧拉着陆沐霖出去。
“陆院长,你小声点,薄先生在家,你这么大嗓门,会吵到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怕吵。”
陆沐霖念念叨叨地说:“薄景渊这厮胃口太特么奇特了,连傻子都下手。”
何管家闷声道:“陆院长,你……你也看出来了?”
陆沐霖:“……”
何管家这语气,是真的了?
这时,任小晚从房间里跑出来,捏着何管家的袖口,说:“管家伯伯,你有哥哥的电话吗?我想给哥哥打电话道歉。”
因为她弄坏了薄景渊的衣服。
陆沐霖插嘴道:“不用打电话,他就在家里。”
任小晚一听,就冲主卧跑去,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
“任小姐……”
何管家想拦住她,哪能不敲门就进先生房间的,可惜来不及了,任小晚已经进到里面。
“哎呀,这……一会儿薄先生又该生气了。”
陆沐霖像是看好戏般的,笑道:“何管家,吉人自有天相,傻人有傻福。”
何管家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任小晚进门就看到薄景渊靠在沙发上,好像是睡着了。
她想起坏哥哥怕吵,就轻手轻脚的走到薄景渊身边。
房间里的空调好冷哦,任小晚差点要打喷嚏,她忍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坏哥哥这么睡着,肯定会感冒的。
任小晚到床上去拿毯子,她想给坏哥哥盖起来。
可是她的手一碰到毯子,就钻心的疼,她差点要叫出来的时候,又忍回去,轻咛了一声。
薄景渊是睡着了,但他的睡意很浅,任小晚的低咛,已经让他睁开眼。
这只傻瓜,怎么跑到他房间里。
看着她艰难的拿毛毯的模样,薄景渊眉宇深沉。
就在任小晚要转过身的时候,薄景渊鬼使神差的闭上眼睛。
任小晚忍着手上的疼痛,缓步走到薄景渊身前,把毛毯盖在薄景渊身上。
这只傻瓜竟然给他盖毯子?
一个连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还想来照顾他?
薄景渊睁开眼,抓住任小晚细瘦的手腕,嗓音如冬天的寒冰似的。
“你在干什么?”
任小晚吓了一跳,想逃跑,胳膊却被薄景渊抓得紧紧的。
她忽然发现,坏哥哥的手好烫好烫。
烫得她的手腕都有些疼。
任小晚干脆不逃了,她伸出头部,把脸贴在薄景渊的脸上。
天哪,坏哥哥发烧了。
可是他的举动,惹怒了薄景渊!
薄景渊松开她的手,嫌弃的将她推开。
“滚出去!”
她只是一只傻瓜,从哪里学得勾引男人的招数。
任小晚委屈巴巴地说:“哥哥,你发烧了。”

“我没发烧。”“你真的发烧了,我每次发烧的时候,我妈妈就是把脸贴在我的脸上,说我比她烫的话,就是发烧了,刚刚你抓着我的手,我就感觉到你的手好烫,所以我就贴着你的脸,试了下温度,哥哥,发烧要吃药的,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任小晚眨着她那双不经尘世污染的眼睛,神情里流露着满满的真诚和担忧。
薄景渊怔了怔。
她刚刚贴他的脸,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发烧了?
他坚硬的心脏莫名一紧。
好像从来没有人对他做过如此细微的举动……
他怎么会心生小感动,一定是感冒惹的祸。
薄景渊立即扯回自己的心思。
她只是个傻瓜,她懂什么?
不就是跟小孩子一样,模仿一下大人的动作。
薄景渊瞪着任小晚,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出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可是,哥哥你发烧……”
薄景渊如冰棱似的目光瞪在任小晚的脸上。
任小晚从主卧里跑出去。
薄景渊烦躁起来,他从十岁搬出薄家老宅,早已练就一身无坚不摧,他根本不需要一只傻瓜来关心他。
这只傻瓜太烦人,如果不是他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他一定会把她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