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廷翼没有接话,而是站了起来给云鹤去了一通电话。
“在隔壁?”邱廷翼接起来就问。
云鹤正在隔壁也是开着房间唱K正开心,屋子里还在放着套马李汉子你威武雄壮,只听就能感觉得出来,云鹤的心情很好,屋子里的里面的气氛很嗨。
“邱总?邱总我就在您隔壁呀,你不是不喜欢我跟着你一起喝酒吗,我这不是赶快开了一个房间躲到隔壁去了,怎么了?”
云鹤看样子是喝了点酒,有点嗨,他不等邱廷翼回答,就直接接上说“邱总该不会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无聊寂寞了,想把我也喊过去吧,我早就跟邱总说了,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喝酒就是人多了才好玩。”
“人多了才好玩?我听你那边挺乱的,是不是人挺多。”邱廷翼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已经变了,但云鹤还是在忘我的开心着,并没有察觉到邱廷翼的不对劲。
“对呀,这次出来喝酒不是邱总您买单嘛,我刚进来他们就问我要不要,我就点了几个,好几个小妹妹都特别清纯,唱歌的声音也特别好听,邱总等会儿我过去的时候,也把她们一起带过去吧,都已经记账了。”云鹤知道邱廷翼不喜欢这种服务。
但这次不一样,云鹤找的这几个小姑娘都是只唱歌而已,没有其他那些乱七八杂的东西,云鹤也是知道了之后才同意的。
不然他也不敢拿着邱廷翼的钱找几个姑娘玩不是。
可邱廷翼已经是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云鹤刚刚的那几句话正巧说明了一个问题。
活着不好吗?
“都记账了?”邱廷翼反问。
“对啊邱总,您不是说今晚的消费都记在您的账上。”云鹤听到跟钱有关的事情,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是,我是说过今晚的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但你自己点的那几个姑娘,你自己给我清干净了,那几个姑娘的账,我不付。”邱廷翼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云鹤平时办事挺靠谱的,怎么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邱廷翼挂了电话,看见身边画的跟狐狸一样的女孩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你怎么还不走。”邱廷翼冷声说。
“哥哥,你不要赶人家走嘛,人家这也是第一次,可能有很多地方都照顾不周,你就再给人家一次机会,这次保证给哥哥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女孩的手想伸过来,被邱廷翼躲过了。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们这种服务,我只需要酒,还有如果你实在没事情干的话,可以去隔壁,那里有一个傻子愿意花钱。”邱廷翼说。
女孩得大眼睛呼凌呼凌眨了眨,笑得特别甜,继续说“哥哥,人家刚刚都说了,我们这种服务不是每一个客户都接触的到的,像您说的刚才隔壁那位,他的消费金额远远比不上您,自然不能接触到我们这种服务,哥哥,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一款,我再喊别人进来。”
“我听懂了,就是我消费水平很高,所以你们准备强买强卖是吧。”邱廷翼随手拿起桌子上自己倒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哥哥,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们还是很尊重您的选择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这种,再给您换一种就是了,总有一种您喜欢的。”女孩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笑眯眯的,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如果她遇到的不是邱廷翼,可能就已经拿下这个客户了,可是很巧,她遇到的就是邱廷翼,想改变邱廷翼的的想法,逼他去做一件他根本就不愿意的事情,这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
况且今天的邱廷翼可是憋着一肚子火,刚刚在未来岳父那里受了一肚子气,正愁没有地方撒。
可眼见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女生,不管一个女生从事什么样的工作,这都是一个女生的谋生手段,邱廷翼本来想说出口的脏话又压了回去。
“这个房间留给你。”邱廷翼说完就套上门口衣架上的西装,开门走人。
还留下女孩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发愣,刚刚她好像经历了从业以来的第一次滑铁卢,她把一个客人硬生生的给逼走了。
而且,这个客人点的所有东西都还没有喝,就这样摔门走了,此时此刻,女生的心里有一点挫败感。
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该去动动刀子了。
邱廷翼出门之后从口袋里弹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嘴上,深吸一口气,站在就把门外的暗巷里。
这个地方虽然很黑很冷,但最起码这个地方清静。
现在已经是晚上一十点多,街上的人虽然不是说一个也没有,但已经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人流量很明显的已经下降了。
邱廷翼站在暗巷里看着外面明亮街上稀稀拉拉的人,嘴里叼着的烟头忽明忽灭。
这时,邱廷翼身后的巷子里突然传来敲击钢管的声音,紧跟着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两个很沉重的脚步声。
邱廷翼微微一听就知道应该是三个人,这三个人跑步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样子是往他这边移了过来。
“别跑!站住!”是一个嗓音很厚实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你还跑!还跑!你跑什么跑!”另一个声音稍微沙哑一点的男人喘着粗气,也跟了上来。
邱廷翼站在巷子的尽头暗处,这个位置可以把巷子里面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把一个穿高跟黑丝的女孩逼到角落里,借着旁边的霓虹灯,邱廷翼看得很清楚,他甚至能看到女孩大腿上黑丝挂破了一个大洞和脸上的泪水。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女孩被逼到角落里蹲了下来,因为穿的是紫色的高开叉旗袍,刚蹲下来就露出了浅色的内裤。
“错了,你这会儿你才知道你错了,早点你干嘛去了,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年纪轻轻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一行,你是眼瞎了还是腿瘸了,非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嗓音稍微沙哑一点的男人,跑得气喘吁吁,手拿着钢管顶在女孩的头顶上面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