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航,从未将她这种情况放在心上。都过了这么久还是束手无策,估计是没上心吧。
“薛从航,我不求你们和我师父一样对我,但是,请你看清楚,我是个人好么,我不是你们薛家的工具!”
“我是在救人!”
“难道有那种心理阴影的我,不算是病人吗?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挑选这个时候跟你摊牌吗?我之前昏迷了一个月,躺在那里,这次的情况应该是一样的吧,为什么你没有能力让我醒过来呢?你口口声声说作为我的师兄怎样怎样,结果呢?我看不到。薛从航,我和你们薛家本就没有关系,所以,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如果以后再有那种为了逼我看诊而强行囚禁我的行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玉石俱焚的。好了我说完了,你也滚吧,把褚继然叫进来,当然,如果他还在的话。”
“我说完再走,我要和你说的是,我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我一直把你当成薛家的一份子这也是真的,只是之前主席的病情多严重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所有的关注点都在他身上才忽略你的,如果这样让你厌弃了薛家,我也没办法,毕竟,我爹教养出一个能够为了这么点小事情就欺师灭祖的,我也没办法。”
薛从航出去了之后,顾长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呵呵,欺师灭祖,她还真的想了呢。不能治病就是不能治病,别说是国家主席,那就是天皇老子不也一样逃不过生老病死吗?他只是那位老人的专属医生,不是救世主,更加不是一个政客。
甚至可以说,那位老人如果死了,谁都不可能怪在薛从航身上,因为那是不可控制的。可是薛从航用的理由是,不能让时局动荡。笑话,时局动荡和他一个一声什么关系啊,就算诗句动荡了,他作为一个大夫永远不可能失业。
如果没有更大的利益驱使,他也不会把她逼到那种地步,什么时局动荡,不过是借口罢了。
褚继然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顾长安躺在床上眼睛流着泪的样子。他走过去想要握住顾长安的手,却被顾长安躲了过去。
顾长安坐起来看着褚继然,几个月不见,这臭男人倒是风华依旧啊,“我找你是想说一句话而已,之前我们分手是你们家官方公布的,只是我想和你说,褚继然,我们分手。”
“我不是让你等我吗?长安,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褚继然,不要这样子,我不习惯的,我不是怪你把我留在这里,而是,你真的觉得,我们两个合适吗?”顾长安对于这种说什么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已经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她都已经一个人被扔在了孤儿院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够接受的呢?
“为什么不合适?我都已经将所有的阻碍全部清除了,就连莫家那边也是我妈说不能太早解除婚约不然两家面子上不好看才迟迟没有解除婚约的。”
呵呵,顾长安心里好想笑啊,这男人,到底懂不懂女人啊,连这种缓兵之计都听不出来。
“所以,你觉得我可以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挂着别人的未婚夫的头衔,让自己成为一个小三么?”顾长安没好气地说道。这男人脑子里是不是装的浆糊啊,还是在这次所谓的商业战争中用掉了所有的脑细胞啊?怎么这么笨啊。
“她的事情我会解决掉,我说过让你等我,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么?”褚继然也怒了,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多给他一点信任呢?
“我同意了吗?”顾长安不想说话了,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决定,那么他一个人谈恋爱好了啊,“不要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和我说,长安,我是为了你好,褚继然,原来,你从头到尾不曾了解过我。我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你迟到的解释我可以理解因为你的手术是我做的,我甚至可以知道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可是,你的解释呢?你的解释是,一个电话过来让我等你,什么都不说。你以为,我会需要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吗?”
顾长安都不知道应该说他到底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自负。
或许,有人会说她太作,毕竟,有一个这样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的男朋友,她只要默默享受男朋友的宠爱就好了,可是她不会。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自己能做的事情,就从来不会将希望这种东西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那样子太不确定了。所以,感情,她如果不能作为主导,那么也应该是平等的,而不是被主导的人。
“你走吧,不要再打乱我的生活,没有你的日子,我会过得很好。”
“如果你过得很好,为什么会因为一场感情戏就奔溃,顾长安,你只是不承认,你爱上我了,你现在爱的人是我。”褚继然虽然没有回来,但是,在顾长安察觉不到的地方,都有褚继然的眼线,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昏迷的,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他都清楚的。
自从调查清楚了他当初出了车祸后顾长安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就知道,不管顾长安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多么地倔脾气,他会让她留在她身边,哪怕不折手段。
顾长安听到这里,眼睛渐渐垂下不敢去看他,她害怕自己的内心被再一次地被他看穿,不过想了想,她爱上他这种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愿意婚前厮混那么久?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因为薛从航的逼迫去面对自己的心魔?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因为他的新闻而睡不好觉?如果不爱他,估计也不会躺在这里。
“所以,你想让我承认我爱你,好啊,我承认,褚继然,我爱你,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你能仗着我爱你为所欲为,你以为我会给你为所欲为的机会吗?你和莫家小姐的事情我不想理会,我也没有资格去管,但是,我能管住的,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