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相公,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情,我的钱是我的,你的钱还是我的,所以,以身相许来抵债这件事情不现实,你给我想清楚了。”

褚继然拉着薛长安的手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了薛长安平稳的呼吸声。

这就睡着了?他最近很奇怪啊,明明自己没怎么让她累着啊。褚继然又感觉委屈了,让某人太累了,她白天想睡觉,自己都这么克制了,她还是想睡觉。

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还是默默接受了。

将薛长安从背到床上放下来,给她盖上空调被子,自己靠在枕头上继续看书,渐渐地,也不看书了,就这么静静看着薛长安睡着的脸。

不过,褚继然终究不是某个可以说不工作就不工作,直接让罗轩安排就行了的。他的手机,除非是直接关机,否则总会有人找过来的。

静静看着薛长安不过半小时,褚继然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无奈之下只能起身去了公司。临走前让保姆注意薛长安的情况。

两个小时后,薛长安醒过来,首先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就那么睡着了,看了看时间还睡了两个多小时,很有问题啊。

薛长安怀着期待的心情摸上了左手的脉搏,嘿嘿,褚继然,如果你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就揍死你!

“褚继然,定个完美一点的餐厅,晚上给你个惊喜。我现在起床了,等会去你公司哦,等着本宫大驾光临啊。”

给褚继然发了个微信之后,薛长安起床洗了个澡,仔仔细细将自己的头发破天荒地用了吹风机给吹了个半干,整理好自己之后换上了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一双和裙子很不搭配的平底板鞋,背上一个中小号的斜边背包,整个人看上去就算说她是大一新生都没有人会怀疑的。

于是,粉粉嫩嫩地薛长安坐上了司机的车子,特地嘱咐司机开慢一点。

褚继然从自己手机上看到了司机共享过来的导航信息,估摸着薛长安快要到了,照例来到一楼大厅望眼欲穿地等着薛长安。

众人一见到这种架势,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是总裁夫人大驾光临,现在褚继然的行为已经没了那么多人的围观,总之就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了。虽然所有的女同事们还是表示羡慕嫉妒恨啊,总裁大人爱上我的节奏,不要太完美啊。

羡慕归羡慕,也都知道褚继然是什么样的人,一旦有任何人胆敢冒犯薛长安,下场估计不会太好,因为,按照褚继然那种妻奴的个性,会分分钟将人给秒杀了了的。

终于,一辆熟悉的车子出现在褚继然的视线中。

薛长安从车上下来,车子开走了。

站在原地的薛长安看到自己对面等着自己的褚继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粉嫩小礼服,十分搞怪地给他行了个中世纪西方宫廷礼,双手轻轻拿起裙摆两次,动作绝对标准。

原本褚继然静静地欣赏这自己的妻子的娇俏的模样,只是没想到,下一刻,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

一辆车子冲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薛长安拖上了车,开走了。

褚继然赶紧冲出去,却只看到了车子的背影。

薛长安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绑架了。

褚继然立刻打电话让薛流云派人来,第一时间掌控了整个B市的交通监控,可是,在褚氏集团外面被拍下的道路监控摄像里的车子,一个小时候被人找到,不过已经人去车子空。

薛长安醒过来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在知道了自己被绑架之后,薛长安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这些人,估计很了解自己。用来迷昏的药,她从未见到过或者说听说过,看上去应该是新配方。这些人绑架自己,还真的做了很多功课,知道她懂医术,也知道她对一般的药物是有抵抗力的。

“哟,我们的褚夫人,终于醒了啊,比我想象中早了点,不愧是薛神医的徒弟啊。”带头的一个看上去不像是绑匪的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看来,你已经预谋很久了,只是不知道我死之前能不能拉你当个垫背的。”薛长安又不是第一次被绑架,只是同样的,上一次牵制她的是刘离,这一次牵制她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薛长安在心里默念道,宝宝,如果这批匪徒的保密工作也做的很好,那你就必须乖一点才行。

薛长安相信褚继然的能力和人脉,但是她不能冒险,所以,同时,她也是需要自救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绑匪头子应该还不会让她去死,毕竟,他开门见山就是褚夫人,也就是说这次针对的不是她,而是用她来要挟褚继然的。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褚夫人的脸已经被我毁了,一个毁了容的褚夫人,褚继然会为了你做到什么地步。”

“你不会让我见到褚继然的,除非他见到的是我的尸体。因为,你承受不住那么大的风险。对了,这位先生,怎么称呼?”薛长安淡定地笑道。

目前来说,没有生命危险,那么就不需要太担心。

“我叫陈昊,是褚继然宿命的敌人。”

宿命的……敌人?薛长安心里不想吐槽,你说你是褚继然宿命的敌人,她怀疑褚继然是不是还记得有这号人的存在啊。

“我该对你嗤之以鼻吗?我可从来没有听褚继然说过你,不会是你自己把褚继然当成了你的假想敌吧?”

薛长安此时的心情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原本想给褚继然一个惊喜,结果别人留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原本心里担心的要死,脸上有毁容的风险,还要在这里和匪徒虚与委蛇。

世界太坑爹啊。

“呵呵,他当然不会记得我,他要是记得自己当年做了什么事情,但凡有点良心就不会这么对我……”

“干嘛说的好像褚继然对你始乱终弃一样,你们都是男人,你想和他断袖?还是想和他分桃啊?”简直有病好么,这个男人,不会脑子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