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飘香秘籍》所记载的飘香剑法是有疏漏的,它的疏漏也是飘香剑法的最后一招——似笑非哭。那一招虽然很厉害,但是它太过残忍,不是对敌人的残忍,而是对自己的残忍,倘若一种武功对敌人是凶猛的,然而对自己却是残忍的,那么那一套武功绝对不可称之为绝学的。
若不是《飘香秘籍》,那么这套所谓的绝学又会是什么呢?难道真的会是在湖面上所映现出残缺不全的文字吗?一定是的,异狼自信,他认为那一定就是。
一套绝学对于一个习武的人而言,那绝对是充满着向往力的,异狼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而且他的理想是同黎月雏,云萧逸以及死去的北方奔马飞腾一样的,那便是可以名留史册,时代冠名。
异狼认为,让这个时代成为异狼的时代那绝对不是一种梦。他认为这便是天意的安排,是上天让自己拥有这把旷世神刀——寒刀,也是上苍让自己在此刻有着这么一种不平凡的际遇,让自己看到了那世人所想看到,也没有看到的秘籍。
图形依然在变换着,象是无休止地进行着它的变换。或许寒刀绝学是武林上一种至尊无上的绝学,它包揽了江湖武学的精华,武林的精华是永无止境的,所以这寒刀绝学也不会有开始与结束。
然而,这套寒刀绝学绝对不会有那么的神秘,因为慕容放的生命是有限的,一个人在这一辈子是无法创造出无限的东西来,即使慕容放在百年之前的江湖风云中,被人们堪成是神。
在此刻,寒刀顿时失去了光芒,寒刀没有了光,自然,湖面上也没有了图样,一切又重归了平静,冷冷的月光,点点的疑惑,残残的断刀,丝丝的向往。
明月依然在一动不动地滞留在了那里,异狼很爱看明月,因为明月给他带去了很多很多的思考,就如同他对江湖的思考一样,是朦胧的,是冰冷的。
现在是子夜,蝶儿从清晨睡到了现在,她睡的一直都是那么的沉,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异狼也一直在等待着这里的主人,然而,他真的是很失望。
不多一会儿,明月就走了,刹那间,屋子里没有了亮光,变得有些昏暗,不过,在昏沉之中,你依然能看到细细的波光,更奇怪的是,你也能看到水晶制成的桌椅。器具还在泛着点点的亮光,只不过和刚才那样令人有些害怕的神奇相比,这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异狼这时站了起来,因为这时外面起了风,外面很凉,凉的让在屋子里的人也会感觉到微微的寒意。所以他关上了门,当门在合上的那一刹那时,这里似乎与外界相隔绝了,这里成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只存在异狼,蝶儿和一些简单设备的世界。
异狼这时看着蝶儿,看她睡的是不是还是那么的熟,她的脸色是不是依然是那么的憔悴,他走了过去,刚走到床边,在床头上有盏烛灯蓦然地就亮了起来,烛光一点也不象其它的烛火散着有些焦黄的光芒,而是象月光一样,是透明的,映在人的脸上,一点儿不会朦胧她的容颜。
蝶儿还是那么的美,还是会让异狼心动。
异狼轻轻地为蝶儿抻了抻被子,也许是被子微微颤动触动了蝶儿,也许是因为蝶儿已经睡饱了,她睁开了眸子,她的眼睛很大,人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往往眼睛是最美丽的,也是最迷人的。
异狼对蝶儿笑了笑,其实异狼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笑,蝶儿此刻显得很茫然,不是对异狼这突兀的笑感到不解,而是对异狼这个人都感到很陌生。
蝶儿不是一直都很想相识异狼,与异狼能有更进一步的交往吗?她怎么又会对异狼感到如此陌生呢?难道这神秘的小屋真的有什么法力,难道是这张床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人的心灵,让人在清醒时也会感觉到昏昏沉沉失去记忆吗?
蝶儿在对异狼摇头,她摇头就如刚才异狼对她笑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摇头,她似乎在想异狼是什么人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吧。
异狼看到了蝶儿脸色的茫然,但是他并没有想很多,因为人在熟睡后刚刚清醒的时候,都象是一个新生儿一样,即使对最亲近的人也是有所不解的,也许蝶儿并不是失忆,而是真的这样。
异狼轻声问道:“你醒了。”
但是蝶儿听到了异狼的声音,看到了他这个人,似乎感到很害怕,她神情惶惶地向后蹿了蹿,说道:“你,你是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蝶儿这时将头一下子又转到了一侧,不料,目光一下子就对准了那把刀,刀是断的,刀身是古旧的,在上面盘着七点铜锈,刀锋则是雪亮的,这把寒刀在江湖上只有异狼才能真正的看到,真正的知道,然而蝶儿此刻竟然看到了,但是刀锋是很显眼的,蝶儿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异狼此刻满脑子空白,他在这一时似乎忘记了自己在离开荒野岛时,他娘对他的嘱咐。在江湖上,只有死人才能看到寒刀,现在蝶儿看到了寒刀,而且看的很清楚,难道她真的该死吗?
或许蝶儿不该死,因为她此刻已然没有了记忆,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往往是不会沾染上什么大是大非的。其实,异狼也不认为她该死,一个爱着对方的人是不会让对方去死的。
这时,异狼注意到了蝶儿在看着寒刀发呆,他并没有想到什么,但是他此刻的行为却让人觉得他想到了什么,因为他走到了桌子前,又将寒刀重新地包裹了起来。
蝶儿这时忽地问道:“你是谁?”
异狼道:“异狼,难道你真的失去了记忆了吗?”
蝶儿道:“或许吧,我们以前很熟吗?”
异狼道:“算不上很熟,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生啊。”
蝶儿这时又打量了这四周的布置,这屋内的一切是会让一个常人为之惊叹的,然而蝶儿看到了地上的波纹,会发光的晶石却没有一丝的诧异。不过,蝶儿是人,是一个很平常的人,她此刻对眼前的这一切即非陌生,又不感到奇怪,只是因为她什么都忘记了,一个忘记了曾经所有的人,在她眼中的一切自然也不会陌生。
异狼的目光又落到了床上,在这个小屋中,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奇怪,惟独这张床看不出奇怪,因为小屋中的一切东西都变化过,惟独这张床没有变化过,也因为这张床的平常,所以在这间小屋中,显得最奇怪的也是这张床。
蝶儿在床上,而且她在床上躺了很长的时间,她的这一切一切反常的行为,是不是都和这张床有关呢?一定是有的,异狼在心中肯定着这一点。
异狼这时说道:“既然你醒了,还在床上干什么,不如下来;吧,外面的明月很美。”
蝶儿点了点头,当她的身子每一部分都离开了床的时候,她的美改变了,她的心也随之变化了,她不比刚才那么的美了,她的内心也顿时回到了现实,一刹那,蝶儿又重归了真实,她的目光不再是那么的漠然,因为她此刻正在看着异狼,她的眼神似乎又显得是那么的茫然,因为这屋子里的一切对蝶儿而言,都是那么的生疏。;
蝶儿问道:“异狼,你怎么把我带到了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如此的诡异?”
异狼此刻尚未想,于是便脱口而出说道:“果真是这张床,蝶儿,你记起了过去。”
因为这时蝶儿不记得自己刚才在床上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认为异狼的这些话又是那么的唐突,于是,她诧异地问道:“什么,你在说什么?我记起了过去,难道我刚才失去记忆了吗?”
异狼见蝶儿恢复了记忆,一切的担心与顾虑也都消退了,所以他便自语了一句,道:“没事就好。”
蝶儿此刻也并未对刚才异狼的那句话刨根问底,因为在眼前,她所目睹的这一切更叫自己显得是那么的诧异,于是又问道:“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显得那么神秘。”
异狼摇头,因为这个问题异狼真的是无法解释,确切地来说,蝶儿对这里所有的疑问又何尝不是异狼的疑问呢?
异狼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你在这儿已经熟睡了一天,在这一天里,也发生了好多令人所不解的事情。”
蝶儿连声打断了异狼的话,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否说来听听?”
“当然。”这一天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大都不是异狼心中的秘密,只不过关于寒刀,那才是异狼最大的秘密,他知道那件事是不可以说的,对谁也不能说,就如他在离开荒野岛时,母亲对他的叮嘱,寒刀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样。
于是,除了有关寒刀的事情,异狼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给了蝶儿。
蝶儿听后显得是那么吃惊,的确,任何人听后都是会感到吃惊的,就连异狼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这发生在现实之中。
不过,蝶儿却相信异狼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她看到眼前的一切真的很奇怪,令常人所费解,更何况自蝶儿见到异狼的第一眼开始,她就坚信,异狼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