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
月,迷人的月。
月很圆不过人不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人很孤独。
人孤独,妖也一样孤独。
人没有经历过恋爱,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遇到更好的,然而妖不去恋爱,只是在妖界中,她们根本就没有恋爱的权利。
所以,相比于魔,仙,神,妖而言,人本身就是最幸运的,因为人可以享受人间所至纯至真的感情,而其它的就不可以,也许人在享受幸福的同时,那些魔,仙,神,妖就是不幸的了。
可是,慕容放还没有找到另一半,他今年已经是二十五岁了,这个年纪按理说都应该有孩子了,不过他还没有成亲,不仅如此,更没有女人伴他左右。
不是没有女人想伴他,他很优秀,在这个时代,他也是最耀眼的了,他是慕容秋晨的儿子,也是昔日慕容云的孙子。
自真相大白之后,慕容云的冤案已被平反,不过在小的时候,只有他的母亲韩似菲所抚养,因为慕容秋晨早在他尚未出世的时候,便已经是离开了人世。
皇帝知道自己当年误会了慕容世家,所以内心一直有亏,于是赐予韩似菲好多的土地,房屋,虽然慕容放没有父亲照顾,但也可以说,他是一个贵族。
不过韩似菲在慕容放十岁的时候也因一场突兀的怪病,也很不幸的离开了人世,所以年少的慕容放也只是个孤儿。
不过,他也是个很幸运的孤儿,在母亲已故之后,他并没有象其他的孤儿一样沦落街头,遭人冷眼,过着被人欺辱的生活,他是被卢千恨所收养了。
卢千恨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第一铁匠,他的妻子夏横雪更是被人称之为持剑西施的女侠,这两个人对慕容放都是疼爱有佳的,传授他武功,慕容放似乎也受了他父亲慕容秋晨的遗传,天资聪颖,很快就练成了一身上层的武功。
待到慕容放二十五岁的时候,在江湖上已然是很少的人是他的对手了。
当一个人没有敌手的时候寂寞的,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没有女子相伴更是孤独的,然而,慕容放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就要承受着这么一份孤独与寂寞。
这是一个月圆的晚上,月凄迷,月也很美,慕容放正对着明月发呆。
慕容放在一个很荒僻的地方,他坐在一个很大很大的磐石上,他没有等待着什么,但是他却意外等来了什么。一位女子,一位很漂亮的女子,和王若其一样漂亮,和红妩娘有着不同的气质。
慕容放见过无数美女没,不过让他心动的女子至今还没有,否则的话,他就不会如此孤单地在静夜中赏月了,但是这次来到这儿的女人却是让慕容放心动了,一眼心动。
“大侠,请问候鸟亭怎么走?”
一位姑娘,而且还在半夜问候鸟亭这是叫人很奇怪的,因为在候鸟亭四周到处弥漫森森恐怖的气息,那种气息和冰冰那固有的气质根本就不相匹配,所以慕容放问道:“姑娘,这么晚去候鸟亭做什么?”
慕容放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冰冰看,他从来没有如此盯过某一位姑娘这么看过,满怀深情,也满怀着爱慕。倘若他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别的姑娘的话,别的姑娘定然会兴奋不已,有可能让她三天都兴奋的无法入眠,然而,冰冰却没有一点儿感觉,因为她本身就不属于人类,她也根本就不想去理会这世俗的情感,她的人就如她的名字,冰冰,冰冰冷冷的那个冰冰。
冰冰道:“有人等我,我得罪了他,他也得罪了我,我们今晚就要有个了解,就在候鸟亭去做个了解。”
不知怎的,当时慕容放好象是很担心她,于是问道:“那个人是谁?”
冰冰说道:“猩猩。“
当年的猩猩就如同这个时代的黎月雏一样,他很厉害,不过他也很邪恶,就连当时的慕容放也不敢去招惹他,因为在那个时代,他太厉害,他好似要成为了那个时代的唯一,所以当慕容放听到猩猩这两个字的时候,冷汗溢满了全身。
慕容放道:“你怎么会同他有过节?“
冰冰道:“这个不用你管,总之我要去找他,就在今夜,这位大侠可否告诉我候鸟亭该怎么走。”
慕容放摇头道:“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想我不应该告诉你。”
冰冰道:“假使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会找,古城太小,我想我很快就可以找到。”
冰冰的语气很生冷,说完她便走了。由于慕容放仅仅与他是初逢,虽然被她的姿色所迷,但是他还有着他固有的矜持,最后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地跟在了冰冰的后面。
冰冰不属于人类,自然她有一定的法力,不过她的法力并非是象现在王若其这么强,因为她的修行尚不及王若其,但是她也很快地找到了候鸟亭。候鸟亭很森然,到处隐藏着死亡的气息,也使到那里的好多的人都是有些不寒而栗的。
冰冰不属于人类,但是她也有人性之中的胆怯,尤其当她看到猩猩的那张很象猩猩的面孔时,她浑身上下都在打着哆嗦。
冰冰没有多说什么,猩猩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但是那种默契并不好。
因为他们的默契便是一同出手,都冲着对方毫不客气地出手。
冰冰的刀亮了,猩猩的刀也亮了。
在月光之下,两把很锋利的刀相碰。不过,冰冰的刀必定不及猩猩的,冰冰的刀被猩猩的刀给打断了。不过,就在刀断了的时候,北斗七星的光一下子都聚集在了那把刀上,随之,在冰冰手上的那把断刀也变成了今天如今寒刀的样子。
就在刀断了的时候,猩猩并没有停手,他似乎很想要了冰冰的命,在他们之间,仿佛是存在了天大的仇恨。不过,就在刀距离冰冰不远处的时候,慕容放挡在了冰冰的身前,为冰冰挡住了那一刀,慕容放当时也受了很严重的伤。
但好在冰冰反应机敏,她长袖一挥,袖子突然档住了猩猩的视线,就在那一瞬间,冰冰带着慕容放离开了。
冰冰带慕容放到了妖界,在那里,冰冰为他疗伤,待慕容放苏醒之后,冰冰万分感激慕容放。在与慕容放聊天的时候,也觉得与他十分的投缘,一时间,她忘记了自己是妖,他们之间似乎已经也超越了人与妖的范围。
一晃,慕容放与冰冰在妖界数月,他们了解了彼此,他们也相互爱慕了彼此,在月圆之夜,慕容放也不再觉得孤独。
不过,他们的未来怎样,王若其并没有对异狼说,或许是因为她不想说,因为人与妖在一起就注定是一场很可悲的结局。但是异狼也不想知道,因为他并非想要了解有关慕容放与冰冰的更多故事,他只想知道更多有关寒刀的故事。
王若其突然不语,但是异狼对寒刀的疑问还有很多。
的确,寒刀是贯穿武林争端的主线,倘若将其追溯起来,可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无法说清楚。
异狼道:“那后来呢?”
王若其道:“其实在寒刀上还是记录是了一种至高无上的武功,那种武学很奇特,也很无敌。”
异狼道:“什么,在寒刀上还藏着武学?”
异狼觉得很诧异,他简直不敢去相信,寒刀原来是一部秘籍。王若其还是在笑,不过,异狼不知道王若其在笑什么,或许王若其也不晓得自己在笑什么,也许他是在笑异狼此刻惊异的样子,因为异狼在惊异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硬生生的了,倘若看不到异狼那硬生生的样子,王若其就会感到一阵兴奋。
王若其点了点头,道:“不过,在人间没有人知道,人们只是知道寒刀是开启昔日慕容放留下宝藏的钥匙。”
其实,就连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些,异狼也是不知道的,他对寒刀真的是一无所知,他只是知道寒刀对于自己是极其重要的,这把刀也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看到,更不可以让别人得到。
然而,现在现在却在别人的手中,异狼觉得有些害怕,但是他并非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异狼道:“什么,那么柳贾贤得到了寒刀,他岂不是……”
王若其连忙打断了异狼的话,说道:“你还是在埋怨我是我放走了柳贾贤,是不是,呵呵,放心,他是练不成上面的武功的,我王若其也并没有那么蠢,蠢的能将寒刀交给象他那样的卑鄙小人。”
异狼道:“那你的意思是?”
王若其还是在笑,笑着摇了摇头,异狼见她摇头,他的内心也有些疑惑不解,然而在不解中,他恍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想到了什么呢?异狼心中明白,可是他说不清楚,正因为他说不清楚,所以他便没有说。这里忽然间风瑟瑟地吹过,一点点凉意,伴卷着点点的哀愁。
每个人都很失落,似乎人在一出生的时候,每个人都会保有着失落的基因。倘若在某一状态下,便会霍然间地激发出来,来不及逃避,更叫人抱怨不得,因为在抱怨的同时,人便会更加的沉郁寡欢。但是有的人却能永远将那种失落感一言而代之,他们不会去想自己的心,也不会去想别人的内心,他们不会去想自己到底是如何去想的,他们更不会去想别人是怎么想自己的,但他们有自己的原则,他们有放宽心的方法,固然他们的那种失落感就不容易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