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抬眸看着他,等着他说下,但他突然不说了,松开我道,“我先去洗澡。”
  我:“......”
  这么特么什么脑回路?
  他衣服是湿的,抱着我那么久,我也被沾湿了不少,不过睡衣厚,换了就没事了。
  刚换了衣服出来,我手机就响了,电话是严牧函打来的,我拧眉,这么大半夜,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严牧深在洗澡,我接起电话,淡淡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声音磁性低沉,“唐言,如果有一天,我和严牧深同时出事,你会更希望谁留在你身边?”
  这什么鬼问题?
  “你是不是大半夜睡傻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会选谁?”他再次开口,像似要逼着我回答一样。
  我觉得,他很神经,所以直接将电话挂了。
  浴室的水声停了,我转身,正好看见严牧深下半身系浴巾,结实健壮的肌肉上还滴着水珠。
  “妖孽!”小声嘀咕了一声,我懒得看他了,看多了长针眼,我直接上了床。
  身边窸窸窣窣的动作响了一会,随后被子被掀开,男人健硕温暖的身子贴了上来。
  我拧眉,没管,直接假装睡了。
  过了一会,我察觉身下有些不对劲,沉了脸,出声,“严牧深,你要是不想睡,就出去!”
  他低笑,“唐言,快半年了。”
  我想骂人,翻身瞪着他,“你上辈子是虾么?脑子里都是屎啊,我都和你说了,我来姨妈了。”
  他拉住我,倒是一点被骂的自觉都没有,将手按在他身下道,“用手!”
  我.....
  什么高冷总裁,什么矜贵骄持的男人,都是假象。
  严牧深这种,是禽兽。
  ......
  关于严氏出事,我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才听说的。
  诺大的一个集团,兄弟两个闹得不可开交,但总有人趁虚而入,钻了空子。
  严牧深被媒体爆出暗箱操作,恶意控制市场股票。
  虽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被突然爆出,没有一点征兆,整个集团乱成了一团。
  短短一个星期里,严氏的股票便跌得不忍直视了。
  董事会为了不让影响扩大,让严牧深暂时退出严氏董事长的这个位置,由严牧函暂代。
  这种所谓的暂时,一旦危机过了,就不好说了。
  让我意外的是严牧深,他既然一声不吭的,就退了,什么悬念都没有。
  已经是深秋的天,再过十几天便要过年了。
  严牧深在这种时候离开严氏,心情应该不会好到那。
  自从爆出他退出董事会后,我原本想打电话问问,但后来忍住了,想着等他晚上回来问。
  但联系三个晚上,他都没有回过别墅。
  我没办法,只好给严牧函打了电话。
  约他见了面。
  咖啡厅。
  几日不见,严牧函也好不到那,他看上去格外憔悴。
  我开了口,“公司是遇到了什么事了么?”其实我想问的是,公司的事,是不是没办法解决,但,还是委婉了一下。
  他喝了口咖啡,看向我,答非所问,“严牧深和你提过离婚的事么?”
  我惊得下巴都掉了,“什么?”
  他能和我离婚?
  严牧函点头,开口道,“集团里出的不是小问题,涉及到金融案件,已经牵动了刑警,如果查出来,或者是我,或是严牧深,都有可能会进去。”
  这么严重?
  “不是之前一直好好的么?为什么会突然出了这种问题?”这些年公司一直都在严牧深手里,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虽然黑白两道都混,但违法犯罪的事,他不至于.....
  “呵!”严牧函冷笑了出来,“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更何况严氏树大招风,只要有点风声,那些背后盯着严氏的人,恨不得一举将严氏推倒。”
  商业之间的事,我懂得不多,想了想,看向严牧函,我道,“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