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筠转身往外走，眼里的笑意缓缓消失了。
办公室内，陈曦踩着高跟鞋来回踱步，身上白色的裙子跟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
她余光一瞥，终于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傅凌筠，她连忙上前，不由分说的揽住他的手，微微嘟了嘟嘴，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人家等了你好久。”
傅凌筠微微垂眸，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陈曦抱着他的手被挣开，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有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
傅凌筠微微闭了闭眼睛，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做事有分寸，一直知道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也只能是朋友，所以以后，还是保持距离最好。”
像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砸下来，陈曦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踉跄了一步，看着傅凌筠的目光满是不敢置信。
好半晌，她低声问：“你刚才说什么？”
傅凌筠耐着性子重复：“保持距离为好。”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的陈曦这才惨白着脸正视着他，嗓子在一瞬间就哑了，和傅凌筠想象的一样，她几乎脱口而出的问：“为什么？我哪里不够好？凭什么？傅凌筠，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只是一个朋友？”
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格外刺耳。
门轻轻响动了一下，林洛洛换好衣服，穿着黑色的平底鞋走进来。
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看他。
傅凌筠顿了顿，声音平静。
“你知道的，我有孩子，有妻子，她们在国外颠沛流离了很多年，现在我是一名父亲，是林洛洛的丈夫，所以我应该承担对她们母子的责任。”
他顿了顿，目光蓦地柔软下来。
“过去是，现在是，以后是，这一辈子都会是。”
林洛洛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莫名认真的男人，心中空缺的地方好像在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填满。
温暖而有力，像是在黑暗潮湿的泥土中经历了百般摧残的种子终于成功发芽破土而出，享受新生的感觉。
很其妙，也足够让人称之为信仰。
陈曦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终于褪的干干净净，她张了张干涩的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傅凌筠，那我算什么！”
她伸手指了指林洛洛，声音快要吼道破音：“她除了为你生过几个孩子还做了什么？这几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是我！”
“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而易举的让你去她身边，轻而易举的夺走我拼命想要的东西？”
她顿了顿，几乎崩溃。
“傅凌筠，她凭什么？”
林洛洛站在一边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总在陈曦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傅凌筠皱眉打断她：“我从始至终就没有给过你什么诺言，陈曦，人太自作多情了貌似也不是什么好处。”
他微微转了转头，清冷的侧脸显得无比疏离。
“姜彬，送她出去。”
闻言，陈曦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无力的滑倒在地上。
变故来的太快，她几乎都没能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