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好不容易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叶果大力甩开顾异洲的手,揉着自己已经通红的手腕.
她的脸红扑扑的,翻着白眼,生气的样子很可爱,顾异洲垂眸看她的动作,动了动唇,很简单,叶果看懂了.
他说的是,对不起.
不知道是在为将她强行拉过来而道歉,亦或是因为拉疼了她.
“没事,”叶果甩了甩手,努力用一种无关紧要的表情看着顾异洲.
“你找我有事吗？”她盯着顾异洲的睫毛,以前总觉得毛绒绒的,一颤一颤,扫的人心上痒痒,可是现在,她却努力不让自己产生这种感情.她跟顾异洲,永远没有可能了.
顾异洲先是动了动嘴唇,紧接着可能意识到叶果又看不懂,于是摸了摸身上,掏出手机打出一行字递给叶果：“你不要和柏衍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叶果笑了：“我当然知道啊,他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可是,每一个人都有被原谅一次的机会,对吧？”
她抬脸看着顾异洲,看到他因为难以解释而皱眉,又说：“不然的话,你为什么会原谅我呢？”
顾异洲一愣.
“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的嗓子是因为我,曾经的事,我很对不起.可是现在叶家已经没有了,我能做的,就是离你远一点,再也不拖累你,不然的话,看到你的嗓子,我就会一辈子活在自责当中.”
顾异洲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垂眸打字：“是我自己的问题,嗓子不怪你.假如我没有哑,事情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会变成什么样呢？顾异洲也看着叶果的眼睛,如果他没有哑,他一定会命令柏衍离叶果远一点.
他也不会拒绝最开始叶果的好意,假如那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当初当初,悔不当初,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顾异洲离得她太近了,身上的木质香水的味道若隐若现地透进鼻子里面,叶果咽了咽口水：“我先回去了,让人家看到了不好.”说着转过身,感觉到顾异洲拉了她一下.
这一次,她看清了顾异洲嘴唇的动作.
她匆匆回到柏衍身边：“没事了,我们走吧.”
柏衍则愤愤不平地看了顾异洲一眼,但叶果已经眼疾手快地拉开了车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只得跟着上了车.
顾异洲说的话是：“我喜欢你.”
叶果用拇指揩了揩眼角.
顾异洲对她的好,她都知道,但是马上就是鱼儿上钩的时候,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她问柏衍：“晚上有一个庆功会,在凯撒酒店,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柏衍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叶果：“当然.”有谁会拒绝叶总的要求,何况是柏衍,等了很久,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他悄悄按动手机,飞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灯红酒绿的庆功会上,整整两个部门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地点则是整个城市最豪华的凯撒酒店.
院子里一个巨大的泳池,碧蓝的水在灯下粼粼闪光.人声鼎沸,吵得叶果有些耳朵疼,她刚刚转身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就看到了泳池边端着酒杯笑容得体的柏衍.
作为她邀请的男伴,叶果没有别的选择,她快步走过去,任凭柏衍的眼睛在她雪白的胸前游走,然后贴近她的耳朵,用一种让她嫌恶的语气道：“你穿这件礼服,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