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想要将身上的衣服撕扯掉,仅剩的思维剧烈的运转着。
如果她再意识不到自己是被下药了,她就真是笨蛋了。
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冒出几滴泪花,却也让她清明了几分,看了看手中的房卡,挣扎着想要继续往前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车么?”正在挣扎难受之时,耳边传来悦耳的女声,眯着眼睛看去,是这间酒店的服务生。
“麻烦……帮我找一下……找……顾……”
“滚滚滚,不要坏小爷我好事。”
沈念离本想让服务生帮忙去叫一下顾行安,话还未完,却被一声粗暴的男声截住了话。
费力抬头望去,竟然是刚刚会场中遇见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长长的指甲费力的扣住墙纸,将原本平整完美的墙纸硬生生撕下一大块,急促的呼吸,使得胸膛上下起伏的厉害,灼热的皮肤,靠在冰凉的墙上似乎才有一丝缓解。
看着面前不怀好意的男人,心底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再次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肉,努力装作镇定的模样,高傲的看着男人:“你难道不知道我今天是谁的女伴么?”
服务生被男人一呵斥,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念离,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能到这里来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她可不敢得罪这些人。
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听说,今天是本市有名望的人几乎都来参加一个什么宴会,总之不是她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触及到的。
脚步急促的离开廊道,几人看着有颜色的服务生,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其中一人不顾沈念离的反抗,一把搂住那纤细的腰:“不就是顾家那小子么?你一个梁成宇不要的破鞋,难不成顾行安会为了你来跟我们彭家作对?”
“我可是顾少的未婚妻,你这样做难道不怕么?”声音尖锐而急促,沈念离一口气说完,眼前已然金花四溅,再也站不稳的朝后瘫软下去。
彭昌鸣急切的伸出舌头在怀中女人的肩窝舔了一把。
听到她的话,耻笑一声:“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列妇,不过是个婊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彭昌鸣要什么女人没有,顾行安的未婚妻,我还没尝过顾行安的女人。”
脑子已经不受控制,已然听不清这人在说些什么。
只是心中叫嚣着,不能在这里失去意识,可渐渐迷离的思维在告诉她,一切都是徒劳。
“顾行安……”
彭昌鸣看着怀中已然失去意识的娇躯,一想到马上要尝到的美丽滋味,身体立即有了反应,弯腰一把将那瘫软的娇躯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电梯。
脑海已然被‘色’裕沾满,哪里会发现,廊道的角落,还站着一个柔媚的女人。
是正好出来透透气的何珈雯。
猛地蹙起眉头,看着那个男人粗壮的背影,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是刚来到A市的帝都彭家的人,他怎么和那个女人凑到一块去了。
而且,看起来,那女人的状态似乎非常不好。
沈念离看着这个抱着自己大步往前走的男人,心中恨的咬牙切齿。
浓郁的男士香水味道混合着酒味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胃部翻腾的感觉让她有一种想要吐的感觉,只可惜一晚上她什么都没吃,此刻不过是干呕罢了。
她多想学习陆凝,不顾一切吐个昏天黑地。
搞不好这个男人就嫌弃她恶心而放过她。
看着越来越近的电梯门,沈念离放弃威胁,只得努力扬起一抹笑,对着彭昌鸣撒娇道:“彭先生……”
彭昌鸣眼一瞪,恶狠狠的看向怀中的女人。
“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想要吐……”仿佛表示自己不是在说话,恰巧一阵恶心袭来,不由得干呕几声,面色更加苍白,皮肤表面也浮起一层薄汗。
将手中的女人扔到地上。
摔在柔软的地毯上,沈念离揉了揉有些红的手肘,踉跄着扶着墙壁站起来。
许是药效发作的厉害,她浑身抖的厉害,竟然连站立也要背靠着墙壁。
身体仿佛被烈火灼烧,整个人宛如在一个火炉中炙烤,再也忍受不住的沈念离一把扑到电梯门口,将裸露在外的背脊靠在冰凉的大理石电梯门框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回一些理智。
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沈念离,彭昌鸣露出一抹得逞而恶意的笑:“臭娘们,最好别耍什么花招,你喝的可是当今世界上最强烈的催化药魅香,除了男人,无药可解。”
眯着眼睛悄悄观察电梯在几楼,一个转身,正好靠在了电梯的按钮上。
一边观察着电梯,一边小心翼翼与彭昌鸣周旋着。
撒娇着呻吟道:“彭公子,是小女有眼不识……不识泰山,只要你愿意……我就陪你。”
果然,彭昌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对沈念离得识趣很满意,伸手在那纤细的腰肢上静静摩挲着。
忍受着心头的恶心,沈念离继续和他虚与委蛇。
浅笑一声,迷蒙着双眼,一手扯住那根领带,轻轻的拉向自己,带着委屈的哼道:“可是,我不喜欢强迫的,彭公子要不要和我,玩点特别的。”
彭昌鸣眼睛一亮,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我就知道你是个小骚货。”
“那我就来了哟~”感受到身后电梯门中轻微的震动,与清凉的微风。
沈念离轻轻的捂住彭昌鸣的眼睛,弯着腰,嘴巴凑到他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一吻,带着魅惑的沙哑声线问道:“喜欢吗,彭公子。”
被捂住双眼的彭昌鸣急切的点头,微微急促的呼吸表明他身体的渴望。
就在彭昌鸣沉迷在这虚伪的柔情中时。
“叮——”电梯门打开。
眼中利光一闪,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沈念离猛的屈膝,踢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特别是那个地方此刻还,坚硬似铁。
“嗷——”杀猪般的嚎叫陡然在空无一人的廊道尽头响起。
顾行安安静的看着面前几人的神色,看着几人的脸色由红润转为苍白,那份紧张与颤栗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看着几人战战兢兢的模样,眸底闪过狠厉。
他今日才知道,在A市,竟然还有人敢从他手里抢人。
“说吧。”不同于往日清雅的嗓音,醇厚黯雅,仿佛带着一丝魔性,狭长的眸中泛着冷光,让面前本就瑟瑟发抖的几人,不由自主膝盖一软,跌坐在地。
“被……被……被彭少带走了。”颤抖着声音带着恐惧,吞咽了口口水,双股颤颤,瘫软在地。
彭少?
彭昌鸣?
不久前听说帝都彭家的幼子被放逐到了A市,顾家一向与彭家不睦,自然对这彭昌鸣无视过去,却不曾想到,这彭昌鸣,不过彭家弃子,竟然敢在A市与他作对。
怪不得彭家要放逐他,就这脑子,只能给彭家带来麻烦。
按道理来说,彭家必定是叮嘱他来A市莫要与自己作对,传说中这彭昌鸣乃色中饿鬼,是个女的都恨不得脱裤子的货。
想到这里,顾行安眸底暗色掠过。
“他把她带到哪里去了?”一脚踩上那人手指上,狠厉的蹂躏几下。
那人的额头冷汗直冒,面容扭曲,痛苦非常,却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一声哀鸣,却依旧嘴硬着不肯告诉顾行安:“我,我不知道啊……”
他的家族本就是附庸彭家的小家族,这次会来到A市,也是家中布置任务,让他们护着爱闯祸的彭少,莫让他得罪什么人。
却不想,刚来不到一月,彭少竟掳走了顾二少爷的女伴。
此刻他们又急又气,却不敢多言,生怕彭昌鸣有一点闪失,他们也会被家族舍弃掉。
他们一向跟着彭昌鸣作威作福,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一旦彭昌鸣厌恶他们,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忽然,一道淡雅中带着恐惧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抬眸望去,是何珈雯。
只见她故作镇定的走过来,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以及那挺得直板的背脊,透露出她此刻是多么的害怕。
“他们去廊道了。”何珈雯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终究还是说出他们的位置。
今天是她的欢迎会,她不想让这次欢迎会,染上任何污点。
顾行安深深的看了她一样,径直越过她走了出去。
刚出了侧门,便听见廊道尽头,一声杀猪般的哀嚎陡然响起,脸色一禀,大步向那边跑去。
沈念离趴在电梯的角落,按住了电梯的关门键,径直按到顶层。
电梯外彭昌鸣的哀嚎声渐渐变小,这才松口气的蜷缩在电梯的角落中,灼热的温度仿佛在燃烧着她的灵魂,手不由自主的撕扯着衣襟,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墙壁上磨蹭着。
期待着它的冰凉能够缓解她心底的灼热。
而原本正在警务室看监控看的目瞪口呆的两个保安,突然背后剧痛袭来,眼前一片黑暗。
“该死的,这彭家是在玩火。”梁墨恶狠狠的啐了口唾沫,看了看监控中妩媚的人影,掏出手机拨打顾行安的电话。
“老大,她在廊道这边的电梯里,目标是……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