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依娟的哭声,郑亮一愣,他觉得有点儿难以理解,就问:“依娟你是不是遇到啥困难了?”
“这小子绕我。”依娟一边哭着一边说。
“咋绕你了?”郑亮急了,问。
“就说想不起来了。非要我跟他睡觉,不睡觉就想不起来。”依娟如实跟郑亮说了。
“啊?!”郑亮几乎傻了。
“亮子,为了咱雅丽姐,我就舍了,给就给他吧,不就是睡睡觉吗?不就是舍舍身体吗?只要是能找到雅丽,值了!”依娟在那边已经决心下定了。
郑亮脑袋“轰”地一响,觉得眼睛有点儿黑,急忙说:“不行,依娟,坚决不行,那样要是将来雅丽知道了,会跟你急的,就是她真的寻死上了天堂,也不会安宁的。”
“急就急吧,不安宁就不安宁吧,找咱雅丽姐要紧。”下定了决心的依娟连哭都不哭了。
“不行,依娟,坚决不行。”郑亮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贾世人一听完全明白了,看起来他的计划要落空,就急急忙忙帮依娟去解她的裤腰带。
依娟猛地伸出手,把他的手挡了回去。
贾世人一怔,问:“后悔了?不给我了?”
依娟没有吱声,没说不给也没说给。
贾世人一点儿不甘心,他不能让就要掉进嘴里的肥肉飞跑了,说:“身子是你的,你自己不说了算还让他说了算?他又不是你丈夫,老几儿呀!一边儿呆着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又去解依娟的裤腰带。
依娟再次坚决地把他的手挡了回去。
贾世人有点儿着急了:“那你不想知道衣服从哪儿捡来的了?”
贾世人这一问,让依娟本来有点儿犹豫的心又坚定起来了。她就问:“贾世人,我问你,我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坏事儿都让你做绝了。”
贾世人不服气地说:“小妹儿——”
“谁是你小妹儿!这小妹儿是你叫的!”依娟厉声地吓道。
贾世人急忙过来哄依娟,贱嗖嗖地说:“好好,依娟,我不就是喜欢女人吗?喜欢女人有什么错?除了喜欢女人之外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说我坏事儿做绝了呢?”
依娟说:“看起来我冤枉你了?你把那么多女人都搞了,还不是坏事儿做绝了吗?”
贾世人说:“那你到底想怎么办?”
依娟说:“我有点儿信不着你,今天我要是真把我的身体给你了,你要在跟我绕怎么办?”
贾世人信誓旦旦地说:“跟你绕我是王八蛋,车轧死,雷劈死,娶个媳妇生孩子憋死……”
贾世人起誓发愿地说得恨天恨地的,就差没把他的心,用刀剜出来了给依娟看看了。
其实,有时候说谎的人,说起谎来,表面上看做很真诚,给你一种挖心掏肝的假象。
依娟才不会相信贾世人的表白呢。
她拦住了贾世人的话,一语道破地说:“得得,那都没用,唬小孩子的办法我还信?”
贾世人把手向依娟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说怎么办吧?”
依娟倒是有了主意,说:“你得给我立个字据,要不你翻身下去了,舒服完了不认账我怎么办。”
贾世人一听,高兴极了,看起来她要真给了,急忙点头哈腰地说:“行行行,你要啥字据,我就给你立个啥字据。”
郑亮在那头正等着依娟的回话呢,手里拿着的电话突然没声了,再打时依娟也不接,就觉得事儿要不好。
正急得团团转呢,依娟的电话打过来了,哭得已经哽咽了:“亮子,对不起了,将来我不论嫁给谁,就是嫁给了你,你也得理解呀。”
“依娟,那不是理解不理解的事儿,你的第一次应该给你最爱的那个人。”郑亮在劝解者她
“那就由不得你了,我都要解裤腰带了,什么也来不急了。”依娟悲痛地说。
“依娟,我就去,就去。”郑亮急吼吼地说。
“你就别来了,亮子。”依娟阻止着他。
“已经到了。”郑亮说。
梆梆梆——,
敲门声响起来了。
啊?不好!
贾世人一听到敲门声,也紧张起来,慌里慌张中他就急急忙忙去解依娟的腰带。
这裤腰带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解不开,怎么也解不开,想故意跟他找别扭。
梆梆梆——,
敲门声越来越急。
越急贾世人还越解不开这本来一伸手就能解开的腰带,你说多着急?
梆梆梆——,
门几乎要敲破了。
哎呀——原来是贾世人一着急,把腰带原来的活结,弄成死结了。
梆梆梆——,
看不见有人来开门,郑亮喊了起来:“依娟,你开门——给我把门开开。”
贾世人发现这腰带已经成了死结就用嘴去咬……
“依娟,你快开门——。”郑亮急切地在门外拼命地喊着。
依娟跟正在忙活得满头大汗的贾世人说:“他这么在外面敲,你能日得好吗?牲口呀?”
“能日好,能日好。”裤腰带都让解了,这不眼看就要到手的事儿了吗,贾世人哪能善罢甘休。
贾世人也真的不走点儿,怎么就给弄死了呢?怎么就成了死结呢?这一成死结怎么能解开呢?
贾世人就用手解,用牙咬,身上能用的都用上了。
不管怎么去解,都没有用,结儿就是不开。
外边的敲门声越来越紧越来越急,催的他心烦意乱。
依娟说:“你真废物,连个结儿都解不开,这可不怨我了吧。”
“就开了,就开了。”他撒着谎。
梆梆梆——,
敲门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来越响,越来越急,让屋里的人怎么也不得安宁。
“要不咱别了?”依娟说。
“不行。”贾世人并不甘心。
“改天吧?”依娟说。
“就今天了,咱不开门他有啥招?他敲他的,咱日咱的。”贾世人已经挥汗如雨了。
梆梆梆——,
敲门声伴随着郑亮声嘶力竭的喊声越来越大。
郑亮用着劲儿地敲门,心急火燎,依娟,不能啊,不能啊!这样做代价太大了,这样做雅丽知道了也不会心安的。
他一边敲着门一边掏出电话,打给依娟,说:“依娟,你开门呀。快给我开门。”
依娟无可奈何地说:“他趴在我身上不让我动。”
“啊!”郑亮一听说他趴在身上几乎惊恐万状了,“什么?都趴在你身上了?依娟——使不得。”
“恩,压得我起不来。”依娟说。
“糟了,糟了。依娟,咱不能啥都舍啊。”郑亮急得心都碎了。
“还没舍出来呢。”郑亮说。
“都趴在你身上了怎么还说没舍?”郑亮说。
“真没呢。不是你想的样子,我的裤带还没解开呢。”依娟告诉他。
“哎呀,”郑亮松了口气儿,“那你就别解了。”
“恩。”依娟突然改变了主意,双手用力一推,一下子把贾世人推了出去,然后,一骨碌爬起来,翻身下床,伸手把门打开,郑亮随之而进。
贾世人傻了眼。他坐在床沿儿上,满脸的怒气,一副怒不可竭的样
郑亮几乎就是他的绊脚石,怎么哪哪儿都遇到他呢?
上次在厂房院子里就是他差点儿搅了他的好事儿,这回又是他,不但搅了,而且比上次还严重,是彻底搅了,到口的好东西让他给弄飞了。
就差一会儿了,也就是再过一会儿的功夫,让他垂涎已久的俊俏姑娘就能让他压在身底下了。
多好的机会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样,贾世人就把全部怨气都撒在郑亮身上。
再去问他衣服在哪儿捡来的时候,贾世人这回干脆说:“在哪儿捡来的与你啥关?我是捡的,不是偷的,又不犯法,谁能把我怎么的!”
“知道你不犯法。”郑亮就商量着,说,“那你就告诉我们呗。”
“不告诉。”贾世人没好气地说,语音里明显带着报复。
“为啥?”郑亮把眼睛瞪得大大地,问道。
“不为啥,你搅了我的好事儿。”贾世人还说了真话。
看起来这小子是不能把捡衣服的地点说出来了,依娟有点儿急,这个嫉恶如仇的姑娘,跑到贾世人的厨房,愤怒地抄起一把菜刀,冲回来就往贾世人身上砍去。
郑亮急忙抱住她:“依娟,不行,坚决不能这样做,要是这样做了,把他砍死了,不但信儿也跟着没了,咱还得尝他的狗命,不合适。”
依娟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珠子都红了。
郑亮把眼睛压下,回过头去对贾世人说:“那你告诉我们,我们给你点儿钱。”
“不要,你觉得我缺钱吗?我爹给我扔下的钱,差点儿没到一个亿,别说我这辈子花不了,就是我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儿孙也花不了,你说你那点儿钱能打动我的心吗?”
贾世人无不自豪地说。
“那我们请你去饭店。”郑亮又说了个条件。
“不去,我们家的伙食天天都比饭店好。”贾世人吹起来了。
“请你喝酒。”郑亮说。
“我烟酒不好,就喜欢女人。”贾世人书画实说了,这个人真是恬不知耻。
“……”一句话噎得郑亮哑口无言。
这小子真是无耻到了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