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蓓蓓不但不往出掏钱,还振振有词:
“你别跟我瞪眼珠子,你不想给他办那就算了,不就这点儿小事儿吗?你不出头我出头,照样也能给他办好。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求求我家那个老头子。这钱我是不能吐了,是他给的,又不是我把他要的,收钱办事儿都与你无关,将来出了什么事儿也不用你担心,这总可以了吧?”
吴蓓蓓说完,毫不在意地身子一甩,就进了卧室,掏出钱塞到挎包里,啪,躺到床上,交际舞大赛也不看了,钱比交际舞他妈的好多了。等明天买张碟子,照样看。
气得罗思成眼睛都要冒出来了,他赌气地躺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这缺德的老娘们儿,不把我整进去才怪了呢!
罗思成心里骂着。
躺在沙发上罗思成反复地想着办法,越想越闹心,越闹心他还越去想,瞪着眼睛想不通。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在闹着心。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心还不能平静。
也就在他稍稍有点儿困意的时候,吴蓓蓓在卧室里浪声浪气地喊了起来:“思成——,思成——,罗思成——”
罗思成听见装作没听见,继续思索着他的对策。
那边的吴蓓蓓继续嗲声嗲气地喊着:“思成——求求你,过来跟我睡觉。”
罗思成听见装作没听见,一声不吭。
“我想你了。”声音里透露出急切。
罗思成还是不理她。
“过来搂我。”吴蓓蓓直截了当地说。
罗思成听了觉得心烦极了,心里骂着:“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能有点儿正事儿!”
吴蓓蓓喊了他好几声没喊动,罗思成以为她消停了。
没想到,突然,一阵脚丫子叭叭的踩地声从卧室里响过来,吴蓓蓓一丝不挂地出来了。
她故意死把那肥胖的身子扭得像个美人蛇,浑身一嘟噜一嘟噜的肥肉一颤一颤地,让那胸前的大骄傲不停地跳动。
走到罗思成身边,伸手就拽住他的耳朵,恶狠狠地说:“我让你不跟我睡,走,睡觉去。就那么一点点儿小事儿,看把你吓的,我不说了吗,有事儿没事儿与你没关,我一个人兜着。”
一边说话她的手也没撒开,一直把罗思成拉到卧室的床上。
罗思成对她实在是没有办法。
躺倒床上罗思成又提起了这儿件事儿,说:“蓓蓓你还是把钱给人家送回去吧。”
吴蓓蓓把他拉到床上本来的本意不是让他睡觉的意思,更不是说钱的事儿,其实她另有要求。
可罗思成还在收钱的事儿上担着心受着怕呢,他这一说,吴蓓蓓“嗷”地就炸了:“罗思成,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要不把这钱给人家送回去,我就没完了。”罗思成坚决地说。
罗思成愤怒地喊着,这一次他决心把吴蓓蓓收下的钱要出来,还给那个送礼的人。
按以往的规律说,吴蓓蓓一定得火冒三丈,一触即发。
可这次她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发作。
不但没发做,反而显得很温顺。
吴蓓蓓伸出一只胳膊来,一下子搂住了罗思成的身子,娇柔做作地摇动着,口里像含着蜜,甜甜地说:“思成,好思成,听话,咱今天不说这事儿了,行不行?”
“那说啥?”吴蓓蓓这贱贱的声音一出来,罗思成这才明白了吴蓓蓓的真实用意,就明知故问道。
吴蓓蓓早已欲火熊熊,很难抑制了:“说咱俩现在,说你爱我,说你想要跟我做/爱。”
罗思成不但没答应,反而问道:“昨晚不是做了吗?”
“最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吴蓓蓓轻柔地说。
母老虎一到这个时候也能温柔起来?罗思成奇怪地想。
他有点儿不耐烦了,皱紧了眉头,说:“你是不把我累死就不甘心那?”
“累不死的,我就没听说过,谁是做/爱能做死的。”
罗思成心想今晚要遭,本来昨晚的精神还没养过来呢,今晚要是还做,那不要了他的命?
过去一次又一次的经验都证明,跟吴蓓蓓做/爱不是一个很好的事儿,哪次都让他们把这本来是人间最最欢乐的事儿变成最最痛苦的事儿,这么没完没了地要谁能受的了啊?
真就从他的话上来了,吴蓓蓓要了一次就接着要第二次。
罗思成说不行了,不行了,吴蓓蓓就是不答应。
第二次的时候罗思成感到已经完全力不从心了,勉强咬着牙坚持到最后,一狠心做到底。
从吴蓓蓓身上来的时候,他觉得完全精疲力尽,无能为力了,浑身冒着虚汗,脑袋轰轰作响,浑身上下软塌塌地,眼睛一闭啥也不明白了,根本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昏睡起来。
可他眼睛刚一瞌,吴蓓蓓立即把胳膊揽过来,搂住罗思成的身子,脸也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哼唧唧地说:“思成,我还想要。”
罗思成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说:“不行了,不行了。”
吴蓓蓓摇着他的脑袋,说:“我要,我还要。”
罗思成说:“你还要不要我命了?”
吴蓓蓓说:“那我没够吗。”
“要是可你够还有头?”罗思成已经无可奈何了。
“就最后一次了还不行?”吴蓓蓓继续要求着。
罗思成就半睡半醒地支吾着。
吴蓓蓓说:“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罗思成还是支吾,一边支吾一边继续睡着。
就在他已经完全入睡的时候,突然间有了感觉,吴蓓蓓不知道啥时候已经骑在了他的身上。
骑在身上她还扶着他的生殖器,自己把它插到她的身体里了,一个人快活地在他身上欢乐呢。
罗思成朦胧中就想,那你就自己欢乐去吧,我睡我的觉吧。
可这做爱的事儿是受意识支配的,人一睡着了,意识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意识一消失罗思成的那个部件就渐渐地疲软了。
吴蓓蓓还在罗思成身上一个人尽情地欢乐着呢,罗思成的部件突然一疲软,她立即就觉察到了,身体里什么也没有了。
没有了?没有了?哪儿去了呢?用手一摸,好家伙,你这东西蔫了!
她就使劲地摇罗思成的头,“你醒醒,你醒醒。”
罗思成还是不醒。
吴蓓蓓就抓他的头发,抓头发也不醒。
吴蓓蓓来了绝招,一下子捏紧他的鼻子。
正睡得死死的罗思成一下子就憋醒了,“你干啥你干啥?”
他有点儿心烦了,没好声地喊:“下去下去。”
然后一滚,就把吴蓓蓓滚了下去。
吴蓓蓓下去之后霍地坐起来,没好声地朝着罗思成就大叫起来:“罗思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罗思成完全醒了,说:“我是男人又怎么了?”
吴蓓蓓说:“是男人你满足不了你媳妇的要求,我要你这个男人有什么用?”
罗思成说:“咱们是过日子,不是开妓院的,你看谁家过日子一天天地总是做/爱做/爱地?把做/爱当饭吃?”
吴蓓蓓说:“这做/爱也是一个男人给自己的媳妇应尽的义务,完不成这个,你照样不是个好男人。”
“那我是啥?”
“你是熊包!你是孬种!你是王八蛋……。”
吴蓓蓓把能想起来的坏名词都一股脑地甩给了罗思成,“连做/爱都不能让你老婆尽兴,你还不如那王八蛋!”
罗思成的困倦一下子飞到了九霄云外,他抱起被子气呼呼地冲出了卧室,一下子躺倒沙发上。
吴蓓蓓那边还是不消停,她翻箱倒柜,从头到脚穿了一遍,拎起手提包就往外走。
躺在沙发上的罗思成没好气地问:“黑灯瞎火地你那儿去?”
吴蓓蓓一边往出走一边说:“我找男人去,就你这样没用的男人我守着你干啥,倒不如在家当你那瞪眼儿王八得了。”
“你还是不是他妈的人了?”
“正因为我是人,才有人的欲/望。我不但是人,更是个女人。”
吴蓓蓓说得好像条条是道,比谁都有理,就像她占了理儿那么大言不惭。“呱嗒”把门一摔,走了。
罗思成没想到这吴蓓蓓一走就走了两宿一整天,人不回电话不打还关了机。他四处寻找也找不到,就像蒸发了一样。
在她冲出门的时候罗思成没觉得能出什么问题,以为他们俩经常有这样的争吵,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哪回她出走了都能很快就回来的。
突然他又想起来吴蓓蓓有一个朋友要出差,白天就说要她去送机场,那就是送朋友去了,再加上罗思成困得实在打不起精神来,眼睛一瞌就昏天黑地地睡了起来。
可一宿没见她回来,第二天天黑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晚上黑了天,她还没回来。
罗思成慌了脚,一打电话,她关机。
她这一关机罗思成也慌了,觉得跟往常不一样了。
他就四处找,可怎么着也找不到。
罗思成给吴蓓蓓那个去机场的朋友打电话,对方说:“吴蓓蓓送完机我眼看着她开车走了,没回家吗?”
他没法回答,撂下电话他心里骂道:要是回家了我犯这份儿贱!半夜大雨倾盆的时候他很惦记吴蓓蓓,电闪雷鸣时他就更惦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