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世人的舞伴儿看见贾世人跟吴蓓蓓整得那么热乎,就耍起来了,说什么也不跟他去跳舞。
贾世人急忙地陪着笑脸,说:“这都哪跟哪的事儿呀?我也没跟她咋的呀,值得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吗?”
女伴儿即不跟他说话也不跟他跳,坐在凳子上,把脸子扭过去,给他个后脑勺。
贾世人不知趣儿地跑到她的前面,要接着哄她。
小女伴儿又一扭身子,把脸又扭了回去,再次给他个打脊梁。
贾世人没办法,咋办?哄吧。
他跑到吧台上,买了一把雪糕,放在她的眼前。
他知道自己女伴儿最喜欢吃啥。
可是,女伴儿连瞅也不瞅一眼那把雪糕,照样生着她的气。
眼瞅雪糕都化了,有的已经:“滴滴答答”开始淌水,贾世人说:“宝贝儿,吃了吧。”
“不吃。”女伴儿还是生着气。
“吃了吧。”贾世人继续哄着。
女伴儿还真的把脸子转过来了,把雪糕往出一推,说:“你找她吃去吧。”
贾世人倒是想找她吃,可眼前有个自己的舞伴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吃去啊。
眼睁睁看着一把雪糕化了个一大滩,女伴儿也没给吃。
贾世人看着那化了一滩的雪糕,瞅瞅还在升气的女伴儿,心里想着,不就是跟个女人说话了吗?不就是拨拨刺儿吗?我还没移情别恋呢,你就生这么大的气,值得吗?
真要是把你扔下,跟她跳上舞,你还能咋样?
吃了我?
不跳就不跳。
再找我跳也不跳了。
想到这儿,他脸儿一扭,也生起了气。
两个人一个脸儿朝左,一个脸儿朝右,坐在那里不吭声。
吴蓓蓓坐在旁边,把这里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她嘴里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幸灾乐祸地祝福着自己。
小丫头片子,你就耍去吧,耍得越来劲儿越好,耍大了,你那帅气的舞伴儿就是我的了。
贾世人对突然遇到的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本来是心花怒放的。
正好想要换人还找不到好的人选呢,这个女人不就是最佳人选吗?又温柔,又漂亮,还那么大方。
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跟他喊这么主动。
可听女伴儿一说她那个不凡的身世,还真有点儿怕了。
别人跳舞都是一种娱乐,说实在的,他贾世人跳舞不是为了娱乐,是为了寻求刺激的。
要是往白了说,就是来找女人的。
现在跟他跳舞的女孩儿,长得比天仙女还艳丽,还漂亮,她吴蓓蓓无论年龄还是容颜,跟这个女孩儿都是没法比的。特别是年龄,更是她吴蓓蓓无法比拟的。
可这女孩儿艳丽归艳丽,漂亮归漂亮,就是不跟他贾世人睡觉。
贾世人用了七七四十九个招儿,怎么也整不到床上去。
光跳舞,除了跳舞什么也不干。
想甩了她吧,小女孩儿还不答应,最主要的是自己也不舍手,总把希望寄托到明天里。
不甩了吧,光跳舞有啥意思呀?
所以,贾世人就成天每日地想换个女人。
贾世人的舞跳得是相当的好,好得让舞厅里所有的女人都羡慕。
可就是没有人跟他搭伴儿,为什么呢?一个原因,人人都知道他太骚,这么骚气的人,好女人谁还能跟他跳舞?
没想到这机会说来就来了,贾世人无比的高兴,高兴得几乎是心花怒放,手舞足蹈,不知如何是好了。
但是,听舞伴儿一说她是大领导的闺女,大干部的媳妇,他的心还是凉了。
贾世人心凉是心凉,吃饭的时间到了那一刻,他还是有一种要去的欲念。
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怕给自己惹来麻烦,到后来女人没玩着,还可能惹来一身祸。
不去吧?心里又不甘,痒痒,这么漂亮的女人上哪里去找,现在不是找,而且是上赶上送到了手里,这送到口里的肉不吃能忍得住吗?
等时间一到,贾世人还是毫不犹豫地赴约了。
这顿饭贾世人一直吃得很拘谨,舞伴儿的话他不能不往心里去,更不能掉以轻心。
玩女人是它的最大爱好,玩女人让他享受到了无比的欢乐,也让他有过很多次遭遇,很多打击。
所以他就极端地谨慎。
酒桌上,贾世人很老实,规规矩矩,人模狗样的,不敢乱说乱动,表现得很文明,很典雅。
吴蓓蓓一次又一次地用眼睛瞄着他,看他那种谨慎的样子就憋不住笑。
心里骂着,小王八蛋,挺能装的,看你能装多久?
夹菜的时候,贾世人只是挑就近的夹。
眼睛也不挑,目光只是在菜上游离。
喝酒的时候,贾世人有时也提出跟吴蓓蓓碰碰杯,碰完了就自顾自地喝,也不去瞅瞅对方喝没喝。
吴蓓蓓是情场老手了,你是啥心理,她还看不透?她就在桌的底下用脚踩了他一下。
贾世人知道自己的脚被女人踩了,可他没敢动,就那么擎着,也不往出抽,也不声张,享受着女人把脚才在他的脚上的感觉。
吴蓓蓓看他没有回应,就用了用劲儿。
用上了劲儿贾世人照样没吱声。
吴蓓蓓暗暗地在心里骂着:你妈的,这小子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是不是采的不是他的脚啊?
本来想低下头去看看,又怕露出破绽。
不对呀,这桌子上就我们两个人呀,不是他的脚能是谁的脚呢?
好吧,你不是不知声吗?那我就给你来个厉害的。
随后,吴蓓蓓把脚尖儿抬起来,往前挪了挪,让脚跟儿挪上去了。
吴蓓蓓穿的是高跟儿鞋,高高的,尖尖的,锥子一样的,最下面还是铁的。
挪上去她狠狠地往下一踩,贾世人“妈呀”一声,才把脚抽出来。
“咋啦?咋了?”吴蓓蓓故意问。
贾世人只是简单一笑:“没咋,没咋。”
“没咋就好。”吴蓓蓓那个气啊,简直是气炸了肺,心里骂道,“我让你装!踩你个王八蛋地。”
吴蓓蓓看贾世人不但没生气,还“嗤嗤”地笑着,就逗他:“贾哥,咱俩喝个交杯酒呗?”贾世人急忙摆手,紧张地说:“不不,那可不行……”
吴蓓蓓憋着乐,问:“为什么?”
贾世人故作正经地说:“我是哥哥你是妹妹,看哪个哥哥跟妹妹喝交杯酒了?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
吴蓓蓓还是开怀大笑起来,说:“大哥的界限还划得挺清楚呢。”
你不是能矜持吗?好啊,看你接下来还能不能矜持住?
想着,她就抬起一只手来,伸过去,搭在贾世人那只放在桌子上的手,然后眼睛向着他放了一下电。
就放了一下,很媚很媚的,一闪即逝的,随后就收了回去。
吴蓓蓓看着他,贾世人明显激动了。身子猛然往前一倾,热乎乎的脸,就要贴上桌子对面吴蓓蓓的脸了。
可桌子太大,身子是倾过来了,脸倒是没够着吴蓓蓓的脸。
吴蓓蓓趁热打铁,抬起眼睛,瞪瞪地盯在了他的眼睛上,让四目完全相对了。
这一回吴蓓蓓把电一直放到底了。
把个贾世人放得浑身都筛上了糠。
吴蓓蓓心里骂着:你他妈地倒装啊?王八蛋!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贾哥,我热了,想把外衣脱下来,你不介意吧?”
贾世人擦着头上的汗水,说:“不介意不介意。”
吴蓓蓓一抿嘴儿,笑靥如花地说:“那我就脱了。”
说着,就把外衣脱了下来。
吴蓓蓓把外衣一脱,可让贾世人难办了。
那一天吴蓓蓓穿了件儿低胸的开领衫儿,低到前胸的乳沟下,不但胸前的沟壑暴露无遗,沟壑两边的高大山峰也露出了很大很大的一个部分,白白的,鼓鼓地,涨涨地。
像两只暗藏的跳兔,似跳非跳,不跳像跳,像跳又不跳,这种即隐又现,即现又隐,让坐在对面的贾世人难受得很。
更要命的是吴蓓蓓的那两只胳膊,莲藕一样,胖胖地,圆圆地,一伸一展,闪着白色的光。几乎要把贾世人的眼睛都迷得不想眨了。
手上一颗大钻戒戴在手指上,发出金光闪闪的光芒。长长的脖颈下,一串纯珍珠大项链,耀眼夺目,把这个女人映衬得更加富贵华丽。
贾世人只是用眼睛的虚光虚了那么一下,这一虚不要紧,脑袋顿时轰地一下子就炸了,
这女人太迷人了!
虽然没有自己的女舞伴儿年轻,没有女舞伴儿漂亮,可她比她更勾人,更让人浮想联翩。
看吧,不行,那说明他一定好色。
认定他好色这个女人还能搭理他嘛?
不看吧,抑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抓耳挠腮地想看。
正在贾世人左右为难的时候,吴蓓蓓说话了:“贾哥,你真不讲究,我的手那天扎得刺儿你还没给我薅出来呢。”
说着,没用贾世人回答,就把手递过来,“你看,你看。”
“是吗?”贾世人就像抓住了救命草,一下子抓住了吴蓓蓓的手。
吴蓓蓓矜持地要往回抽,欲抽不抽的时候贾世人就把她的手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