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世人问吴蓓蓓,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打我的男人,他跟我无缘无故,为什么打我?
一句话切中了要害,吴蓓蓓根本无话可回,她反攻为守地跟贾世人吼了起来:“你这个熊包,今后离我远点儿,咋不打死你!”
贾世人说:“你要不在后边喊,死的是他,不是我。”
他说得更是一针见血了。
吴蓓蓓仍然说着不讲理的话:“打死人不偿命啊?”
贾世人继续问着:“他打我时你怎么不怕打死我?我打他了你就站起来喊上了。”
吴蓓蓓干脆骂上人了:“你妈那个蛋,打你活该,你这号人就得让人打。”
贾世人问:“为啥呀?”
吴蓓蓓吼道:“你手呢?连手都不敢还,不打这样的人打谁呀?”
贾世人倒是说了真话:“我,我不敢。”
“不敢,不敢你泡女孩子!”吴蓓蓓问的更是真话。
贾世人一看,两个人就要将了,急忙过去抱她。
吴蓓蓓一把把他推得远远的,说:“今后你离我远点儿,就你这样的男人,连点儿骨头都没有,还敢出来混!”
吼完,开门就走,走到门前,拦住一辆出租车,开车上门,直奔陈龙飞的家。
陈龙飞喝了酒,打了人。
不但打了,打的还是坐在吴蓓蓓身边跟她一起吃饭的人。
既敲了山,又震了虎,杀鸡给猴看,心里痛快极了。
回到家,鞋一甩,西服脱下来往沙发上一扔,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就睡。
这么往下一倒不要紧,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起来,一种强烈的呕吐感立即涌了上来。
猛一翻身爬起来就往厕所跑,“哇”一下子把一肚子的酒菜全都倾泻出来。
红的绿的白的黑的什么颜色都有,酒气呼地冲向整个卫生间。
接着又呕了几下,眼泪哗哗地往出淌。
转身回了卧室,又扎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陈龙飞正睡得起劲,“梆梆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酣睡中惊醒。
明智的陈龙飞第一反应就是吴蓓蓓找上了门儿,这是他完全预料之中的事儿。
你敲你的,我睡我的,敲破了门我不知声你干着急。
并且机智地掏出手机,一伸手把它关上。
然后,抱头继续大睡。
“梆梆梆——梆梆梆——”吴蓓蓓拼着命地敲。
她知道陈龙飞一定在家,也一定不能给她开门,可她就是不死心,非敲开门不可,不敲开门绝不死心。
敲得屋门惊天动地地响,上下楼的人都听到了。
陈龙飞的对门儿探出了头,没好声地质问:“干嘛呀?干嘛呀?”
吴蓓蓓没有接言,继续敲她的门。
“梆梆梆——梆梆梆——”屋里仍旧没有回声。
气得她开始高声地大喊大叫起来:“陈龙飞你他妈死了!还是出花儿扔出去了了?”
“陈龙飞——陈龙飞——”吴蓓蓓还是一边敲着一边没好声地喊着,
一个人在门外折腾了老半天陈龙飞还不理她,吴蓓蓓干脆用脚踹上了,连着一脚一脚地踹,把门踹得轰隆隆地响,里面还是静悄悄地不见有人过来给她开门。
吴蓓蓓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陈龙飞,手机那头回话已经关机。
陈龙飞真是神机妙算!
吴蓓蓓打不通手机一转身下了楼,在楼底下捡了一块砖头,又气昂昂地爬上去,拿着大砖头子对着陈龙飞的防盗门就“咣咣”地砸。
陈龙飞在里边纹丝不动,不论你吴蓓蓓气也好,骂也好,就是躺在床上不下地开门。
吴蓓蓓敲也敲了,踢也踢了,砸也砸了,门就是不开,她只好怏怏而走。
吴蓓蓓回到家越想越气,你陈龙飞真他妈牛逼,真他妈霸道,人让你打了,打完就扬长而去,警察抓人不抓你抓我。
你惹的事儿警察不审你反倒审我,审我还不算我还得给你扛着,要不是我有个撑腰的老爸,敢跟他们顶,说不上到现在能不能放我呢?
凭啥呀?凭你牛逼呀!凭你霸道呀!
我这个人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就你陈龙飞敢吧。
瞅着屋里这凌乱的样子,上一次吃完饭的盆子碗都没刷,一摞一摞地堆在那里。脏衣服扔得床上,沙发上都是。地上一层土,也没擦。
吴蓓蓓觉得心烦意乱地。
饭没吃成,到现在还饿着呢,肚子里咕噜噜地响,老肠子老肚子打着架,饥饿一次次地向她袭来。
翻翻冰箱,冰箱啥都没有。
自从罗思成走了之后她一次火都没生,就这么干对付。
今天上这儿对付一顿,明天上哪儿对付一顿地,打起了游击。
可倒好啊,没人说没人管,自由。
想跟谁睡一宿,就跟谁睡一宿,不用怕夜不归宿有人骂,更不用回家晚了苦心编造理由。
吴蓓蓓只好四处翻订饭卡,翻到了定饭卡就定了一份儿外卖,电话一打,半小时就吃到了口。
填饱了肚子吴蓓蓓又拿出手机,给陈龙飞打过去,还是关机。
越是找不到他越是想找,越是找不到他越是要找。
好你个陈龙飞,找你诉诉苦你还没影儿了。
今天我就是上天入地也得把你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龙飞这一觉就睡到半夜十二点多,睁开眼睛一看表,十二点刚过。
午夜的夜晚静悄悄的,万籁俱静。外面的天空上,繁星眨着眼睛,一轮明月被乌云遮住了,天空一片漆黑。有一颗流星突然划破天空,飞速地向大地划来,又一颗陨石落地了。
陈龙飞揉揉眼睛擦擦眼屎,伸伸懒腰,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慢腾腾地下了床,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茶缸子水。
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球赛,要是有拳击就更好了,拳击才是最刺激的,陈龙飞觉得,只有看拳击,才让他能心情最舒畅。
正搜着台呢,又响起敲门声。
这都半夜十二点了,谁还来敲门呢?不是雅丽回来了吧?
陈龙飞就带着高兴的心情把门打开,啊,你!?
吴蓓蓓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陈龙飞就乐了,说:“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能出来?”
吴蓓蓓没好气地说:“我单身了。”
陈龙飞逗着乐,说:“那好啊,我也单身了,这不正好吗?咱俩就成一家吧。”
说着就过去去搂,吴蓓蓓一甩身子,说:“谁跟你一家?谁跟你一家那可倒霉透了。”
“怎么倒霉?”陈龙飞问。
“能不倒霉吗?”吴蓓蓓说,“跟谁吃个饭都不敢。”
陈龙飞明白她说的什么话,故意不往那儿说:“那就跟我一个人吃。”
吴蓓蓓说:“谁跟你吃呀?活阎王似的,说你是活阎王算是便宜你了。”
陈龙飞问:“那要不便宜你说我是啥?”
“活毛驴子!”吴蓓蓓张口就说。
“哈哈哈……”陈龙飞不但没生气,还张口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啊,我是活毛驴子,你道毛驴子啥毛病吗?”
吴蓓蓓说:“我不知道。”
陈龙飞说:“不知道吧?不知道我告诉你。毛驴子就是驴起来不管驴还是马,只要是母的就硬日。”
吴蓓蓓说:“从你嘴里永远说不出好话来,都没有好人放屁好闻。”
陈龙飞就说:“那咱就驴一把试试?”
说完伸手就去抱吴蓓蓓。
吴蓓蓓使劲一甩身子,想把他甩出去,可是,陈龙飞就像一把绳索一样,把她牢牢地勒住了,然后就伸出嘴巴亲她的脸。
吴蓓蓓一边挣扎着一边用两个拳头捶打着他:“毛驴子,毛驴子,活毛驴子。”
“呜呜——”吴蓓蓓的嘴让陈龙飞的嘴堵得说不出话来,就这么呜呜着。
陈龙飞一边亲着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扒她的裤子。
吴蓓蓓就用手掐他,捏他,最后干脆挠上了,挠得他手上出了一道道的划痕。
可不论她怎么捏,怎么掐,怎么挠,陈龙飞就是不撒手,一直把她的裤子扒了下来。
扒完吴蓓蓓的裤子陈龙飞又把她按到床上,随后就脱他自己的裤子。
吴蓓蓓也挣扎累了,呼呼地喘着气,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等陈龙飞把裤子脱下来,吴蓓蓓一虎身坐起来,伸手攒住陈龙飞硬得像一根铁棒子的生殖器,往出就拽。
陈龙飞根本没想到吴蓓蓓能这么办,就黑呀黑呀地喊:“你疯啦?吴蓓蓓你疯啦!哎吆——哎吆——。”
吴蓓蓓恶狠狠地问:“你还敢欺负我不了?”
“不了。”陈龙飞急忙服着软,“再也不敢了,我的姑奶奶。”
“不敢了?”吴蓓蓓继续问着。
“不敢了。”
“再欺负我怎么办?”吴蓓蓓问。
“再欺负你,你还这么惩罚我。”陈龙飞说。
吴蓓蓓真的是很很地教训了一下陈龙飞,教训得很解气,也很开心。
当她走出门外时,觉得天空一片明朗,月亮已经钻出云层,倾泄下一片温暖的月光。
她用手指打了一个很脆快的手响,心里骂道,陈龙飞你他妈的王八蛋,敢跟我较劲?这回你认识我了吧?别说在床上你不行,下了床你,照样不行。
陈龙飞眼看着吴蓓蓓风儿一样地出了自己的屋,牙关咬得紧紧地,心都拧成了团,他发了狠话,一定要好好报复报复吴蓓蓓!
跟吴蓓蓓这么一比较,陈龙飞更加感到雅丽的贤惠。
他趴在阳台上,高高地扬起头,双拳抱紧,对着明媚的太阳发誓,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雅丽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