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循声奔灯火通明处而去,不多时便到了夏维奇和诸将们为庆婚宴而痛饮伏特加的地方。
胖猪头张发存和黄仁两个白天在阵上时是老远见过的,尤其是他模样特殊,一见面就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心中有事,不安本份,不停地出出进进,吐口痰也出来,撒泡尿也出来,因而张、黄二人老早就发现他了。俩人遂决定跟踪胖猪头,胖猪头不使什么坏心眼,两位嫂嫂一般不会有危险。好色的男人见了漂亮女人,除了往那方面想,还能怎么样?再说胖猪头是三军主帅,他不发令,别人也不敢打两位嫂嫂的主意呀。
胶猪头终于耐不住,提前退席,早早跑了出来。张、黄二人跟在后面看到胖猪头进了自己的牙帐,胖猪头训斥士兵的声音他们听得一清二楚。俩人好生奇怪,大帅进帐岂有撵走卫兵的道理?这里面肯定有鬼,莫不是胖猪头果真在金帐里藏了娇了?
几个卫兵也不是省油的灯,挨训受骂之后,他们互相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见有人撒丫子跑了。不多会,去了的人拿了一大包酒肉回来,哥几个窝到偏僻处干上了。
这在无形中给了张、黄二人就近观察的极好机会。番家和老毛子都是一个习惯,帐蓬的窗口向来是不糊纸的。草原上风大,糊了也是白糊。窗户一般都是可以活动的,边上用小绳固定住,白天打开,晚上系住。张发存解开带儿悄悄往里一瞅,怎么是漆黑一团?
先是传来胖猪头脱衣和喘粗气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他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床,嘴里嘟嚷着含混不清的番言番语,接下来便是肉体的撞击声和“鸣鸣”、“嗯嗯”的哼哼声。
张、黄二人顿时就傻了眼!里面是什么人在干好事?如是他们的二位嫂嫂,此时不出手相救必定铸成千古大恨。如不是,则又坏了救嫂嫂的大事。两人进退两难。此时又容不得他们多想多虑,两人如坐计毡,急得抓耳挠腮,浑身是汗,无所措手足。
张发存小声道:“仁仔,豁出去了!进吧?”
黄仁摇摇头,道“再等等吧,别弄岔了。”
“顶累老味(粤语:骂人的话),再等,再等嫂嫂都成了人家的老婆了!”张发存小声骂道,并随手掏出他那把牛耳尖刀执在手里。
“也许不是哩!”黄仁还在犹豫不决。
“只好假戏真唱了,如不是连胖猪头一块儿杀了咱走人!”张发存咬牙道。
“不行不行,如今嫂嫂还在他们手里,若要杀了他们的主帅,两位嫂嫂必死无疑。倘是嫂嫂出了事,大哥那里怎么交待?”黄仁毕竟老成些。
张发存冲进去的姿势立马停住,他不是怕自己有危险,他是怕拔出萝卜连带着泥,万一即便真是两位嫂嫂在帐里受辱,他俩冒目撞进去也无疑于助桀为虐,为虎作伥。
正当两人进退维谷之际,突然“嘣”地一声响,帐蓬里有人点亮了灯。张发存对着那个小缝往里一瞧:一个半老的番婆正在哆哆嗦嗦点灯,另一个龟缩在床头颤栗。胖猪头光屁股坐在床上,厉声问道:“说,那两个汉人女子哪里去了?”
掌灯的番婆朝着橱柜后面稍一努嘴,胖猪头刚要伸长脖子喊“来人”,外面的两人,里面的两人,四双胳膊八只手,齐齐向夏维奇扑去。三下五除二,瞬间便把胖猪头捆了个四马倒躜蹄。
上官雪道:“兄弟,你们怎么也到了这里?”
张发存道:“嫂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快把这俩老番婆也一并捆起来再说。”
两个半老的番婆压根就没做任何的反抗准备。
双雪儿突然无意中看到光身子被捆在地下的胖猪头,羞愧地急忙转过身去。黄仁见状,说:“嫂嫂先回避一下,待我把这小子收拾干净了咱们就原路返回。”
上官雪和尹天雪不知他俩要怎么收拾胖猪头,心想反正不是什么好事,遂扭过头去不再看,面朝着黑洞洞的窗户。猛听到胖猪头用后鼻腔大哼了一声,接着便没了声气,大约是昏过去了。两雪儿不敢回头观看,张发存笑嘻嘻地说:
“嫂嫂,拾掇干净了,你俩看看也无妨,咱们走吧!”
俩女这才回过头来瞅了一眼,只见胖猪头脸色煞白(比本色稍白一些),两眼紧闭,下身盖着一块血红的破布,上面还有鲜血不时往外渗出。
张发存怕仨人互相解开绳索,把他们分别绑在三个不同的位置,又怕胖猪头失血过多死了,从火炉底下掏出一把炉灰撒在刀口上,这才拍拍手说:
“好了,咱们该走了。”
四人出了帐外,发现刚才那几位饮酒的哥们,一个个横躺竖卧,鼾声如雷,看样子是喝了不少。也是呢,大帅办喜事,下面的人跟着沾光喝两杯喜酒不也是想沾沾喜气吗?
路上,上官雪把尹天雪如何出主意换了番婆上床的事说了一遍,张、黄二人不由伸出大拇指赞道:
“尹雪儿嫂嫂不亏是女中豪杰,如若是中间没有这么一出,我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四人说说笑笑,眼看前头就是打豺沟了。
最倒楣的莫过于老毛子大帅夏维奇维奇了,他撵走卫兵之后,便兴冲冲地直奔牙帐而去。有人灭了灯,他还以为是老番婆想事周到办事牢靠哩!怕两个光屁股的南兵女将羞人答答、不好意思,道理上也能说得过去。
因而不及多想便急匆匆扒了衣服冲向大床,这张床每日陪着他,他自然不会搞错方位。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安排好了,两个娇娘轮流分享。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放一枪都是一枪,放两枪都是两枪。赶到天亮的时候,床上作业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两位美娇娘每人中三枪应该算是保守数字了。
他早就听人说过,南朝女人的那样物事又紧又窄,奶头不大但腰肢很细,双臀溜圆且极富有弹性,鼻梁不高不过接吻方便,口小唇薄最适合北国人的大舌头。不想还罢,每当心念至此,夏维奇的胯下钢鞭便不由得在黑暗之处多次探头探脑、跃跃欲试。
南人中的男人面黄似纸、骨瘦如柴、腿细胳膊短,向来素有病夫之称。更有两卵不如鸟蛋,小鸡鸡如像猴子的大小,又细又短,多不够尺寸的。每行房事不是早泄就是阳萎,因而有闺中怨女挺胸走,男儿扶墙佝着头的说法。那两个南朝女子若得和他眠上一宿,也算她们前世的修行、今世的造化,也让她们真正尝尝做女人的味道,猫儿一旦吃了腥,怕是以后撵都撵不走呢!
“哈拉哨哈拉哨!”夏维奇嘟嘟嚷嚷,口中念念有词,摸黑瞅准床位,猛一下蹿了上去,他摸着一个光身子,也不搭话,狠劲扳了过来便摆好姿势对准目标不由分说就插了进去。模样不消细察,白天都是见过的。
这次先黑灯暗战,待日后混得熟了再明火执仗不迟。夏维奇将军又矮又胖,但上帝在这方面亏了他,在另一方面又为他做了必要的补偿。他的那条长鞭非常人所及,其长短粗细,软硬韧性,皆是一流,如果设吉尼斯纪录则非他莫属。而且他的傘状龟头造形奇特,宛如一颗发育良好的综色黑蘑菇,更像是一根缩小了的抽水皮拔子。
这不知是要归功于造物主对他的偏爱甚或是他从他老先人那儿本来就应该继承下来的遗传基因,无需落谁家的人情。通常每夜上阵,他的八个老婆里头必须不能少于两个在场,否则定会搞出些事来,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可是这回真他妈的奇了怪了,大概是想得多了抑或是准备工作太细太充分,或者是南朝女子的器具太小、吸引力太大,他本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正当他忍耐不住、抽出钢鞭对第二个女子轮番轰炸的时候,竟然伏尔加河突然溃堤,白色琼浆玉液喷涌而出,再要进入另一目标已是不及,白白地射了一床一被。
夏维奇丧气地闷哼一声,一脚踹出,一个女子应声落地。他本想喊人进帐掌灯,但由于场面不雅,自己摸索着点亮油灯时,才发现他刚才垂涎三尺并且发狠操作的美丽女子竟是他又丑又笨的俩老妈子。
夏维奇醒来之后,天已过午。军医为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和细致的手术,并欣慰地告诉他:此物还能用。南人终归是南人,他们是按南人的尺寸割了他的器物,留下的那一部分虽然已大不如前,但足可以完成必要的工作,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夏维奇咬碎钢牙,发誓报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必要故伎重演,有一日捉住南朝那个小白脸,也要减少他的尺寸。不,他可不会那么善心,他要把他的那物连根切除,连同两个蛋卵一并悉数掏干挖净,把他做成太监,如此才解心头之恨。
夏维奇缺了要紧部件,不便继续前进。当即下令撤军,先退往后方修整。
再说小太监一怒之下,转身要走,被雪里红从后拽住道:
“哥哥,你不能容我把话说完吗?”
这一声“哥哥”叫得小太监心里痒酥酥的,男人的本性雄性本色,从来没见有驱逐母狗的公狗,拒绝骒马的儿马。雪里红虽然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但国人有国人的长相,洋人有洋人的妙处。她高挑颀长的身形,洁白如雪的面庞,勾魂摄魄的蓝眼,还有那一头海浪般的金发,无处不使人不浮想联翩。
虽然她杀了自己的结义兄弟刘建勋,俘虏了自己的俩爱妻,但战场上的事本就是你死我活,怪不得哪个。只是在这一瞬间,小太监的立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180度的大转弯。
“你要我做什么?”小太监停下脚步说。
“我要你爱我。”雪里红直言不讳。
“你认为这可能吗?”小太监不知是问谁,问雪里红还是问他自己。
“为什么不可能?”
“我们两家是敌对双方。”
“不会化干戈为玉帛吗?”
“说得轻巧,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这边你是大帅当然是你说了算,那边我虽然当不了全部的家,不过我可以做工作,你敢放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