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转过头去看着突然闯进自己的画面之中的女人,心中自然是激起了一丝的疑惑。
这个女人是想要干嘛?难道又是和许圆圆一样的角色?
陶笛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之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突然到来的人,以及那么多突然到来的事情。
或许自己对于生活有一种特殊的感受,只是他所给予自己的结果不太一样而已。
夜空仿佛静止了一般,上面所有的星辰都一动不动的。
只是看见远方有一个明亮的月亮,眼前的这个年轻女人给陶笛的印象是模糊不清的。
说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要来干什么,自己到底能够做出怎样的应对呢?
陶笛对于这一切都不知晓,好像自己所应对的办法就只是站在原地和这个女人对峙一般。
“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回家去吧,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陶笛只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场略显尴尬的对峙了,只是那个女人好像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转过身来面对着陶笛,女人的眼中多了几分淡定。
陶笛面露疑惑的色彩,为什么现在自己所遇到的人都是那么的奇怪呢?
奇怪到了陶笛甚至是万分都不能理解的地步,也是,要是自己能够理解所有人的话,那么自己就不交陶笛了。
获得一种别样的预知能力对于陶笛来说是有些困难的,他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能力到底有多么的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破解那一切自己所想要去知道的事情。
看见了远方给自己做出的解答,陶笛也还是一片茫然。
外界对自己给出的启示,陶笛一向以来都不置可否。
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陶笛就会变得对所哟事情都抱着一种极其的淡然的态度了。
“不不不,先生,你能否陪我说说话呢?”
说说话?为什么呢,难道是一个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人吗,看样子也并非是流浪的人。
陶笛脸上那股疑惑的神色变得愈发的浓烈,似乎他自始至终就没有搞清楚过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陶笛将身体往女人的那一边挪了挪,左手上面的香烟已经很久都没有吮吸过了。
静静的抽了一口本来并非是具有魅力的香烟,陶笛将那一团朦胧的烟雾从口中往外面吐出去。
以一种平稳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相处在这样安静的氛围之中。
周围没有任何的车辆经过,人群的嘈杂声也显得特别的小。
“好吧,你说,你想要我陪你说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陪一个陌生女人说说话,这种决定似乎本来就不应该从陶笛这样冷静果断的人口中说出来。
年轻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股近乎获得了胜利的喜悦,陶笛察觉到她好像已经这样做过很多次了。
对很多个人,或许不仅仅只是男人,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挺孤单的吧。
自己又何曾不是呢?和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的处境是有着本质上的相同的。
想到这个,陶笛也不觉答应起来了年轻女人的请求了。
“谢谢,先生。”
“不客气。”
陶笛再次吮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此时这根香烟还剩下不到一半的长度。
悄悄的减少对于一根香烟来说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就像时间的过去对于陶笛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管是有利的还是不理的影响,对陶笛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陶笛所认为的存在的影响只是关于他所在意的事情,包括那些在漫漫长夜里面他会为之流泪的东西。
找到父亲,实现自己进入血狮的梦想,还有就是和自己所在意的那个女人幸福的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陶笛所希望去完成的事情,现在他所面对的这个陌生女人心中是否也会有和陶笛一样多的目标或者是梦想呢?
有没有梦想对于一个人的道路是没有多大的影响的,快不快乐才是真正衡量的标准。
“先生,你抽烟的样子可真是好看。”
看了陶笛好久,年轻女人的嘴角露出一股近乎满足于风尘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就像是他平常都会经常说的一样,夸奖别人似乎并不需要一丝一毫的成本。
陶笛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别人所赞赏,而且还是被一个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陌生女人。
陶笛甚至不禁想,那些陌生的人可能要比自己所亲近的人对自己更加的欣赏。
眼中散发出一股对年轻女人的观察神色,但是并没有扫遍他的全身,这是对她的尊重。
在无尽的孤单夜晚里面,一个人,什么贵重物品也不戴,就只是相当于流浪一般的行走在大街上。
遇到一个自己觉得看得顺眼的人就上前去寻求谈话和交流,这到底是出自一种怎样的原点呢?
“你过奖了,可是,这和你想要和我说话有什么关系吗?”
陶笛感到不解的向陌生女人说道,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发出赞赏的语气。
“只是突然发觉这样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也是我所认为的事实,先生你难道不这样觉得吗?”
我抽烟的样子很好看吗,之前我确实还是没有多少察觉的,被他这么一说,却也真的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符合事实了。
陶笛想到这里,不禁淡淡的笑了笑。
陌生女人也忍不住笑了,她看见的都是来自陌生力量的感染,一种自己所一直以来想要遇见的笑容。
如果没有人际关系这一说,或许所有陌生关系都会变得不存在吧。女人这样想到。
只是看见了脚下的这条江的江水并不汹涌的流淌过去,陶笛重新吮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可是,年轻女人并没有笑出声,她转过身去半个身子探到了护栏外面,整个人弯曲着。
真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想要和我说话,可是又摆出一股稍显高冷的样子。
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做的,陶笛心想就干脆陪这个无聊的女人一起说说话算了。
陶笛靠在护栏上,她转过脸去看着陌生女人,发觉她眼中放射出一股忧郁的眼神,仿佛眼前的所有美好的景象都不能打动她一样。
“对了,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否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呢?”
陶笛看着夜空,平淡无奇的说出了这个问题,这也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所通常会有的打招呼方式吧。
只不过,陌生女人一时间没有回答陶笛对自己提出的问题,他想要做的或许就只是说出那句“先生你抽烟的样子可真是好看。”这句话吧。
一股惆怅不觉浮现在陶笛那张长相十分的普通的脸上,周围只有这个他刚才遇到但是还不能说认识的陌生女人。
自己身上长久以来所担负的那种重任和负担,这个时候还是依然那么沉重的挂在陶笛的肩膀上。
不能卸下,一旦自行卸下了,那么自己的前方的道路很有可能会变得十分的渺茫,不管事从什么角度去考量都会是这个结果。
只不过是这种奇怪的想法悄悄酝酿在了陶笛的心头,他所希望的是自己所遇到的人都是怀着一颗对事情不抱有偏见态度的心去面对这个世界而已。
无论自己遇到的困难有多么的巨大,陶笛知道自己都是不能够退缩的。
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硬是要说有退路的话,陶笛所拥有的那条退路就只能是濒临死亡了。
那种境地是陶笛所要去避免的,他避免了那些自己不能够去面对的境地之后,所面临的处境就将会变得好上许多。
期待黑夜之中能够有光明到来,这种渺茫的希望,陶笛知道自己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尽力去得到。
得到之后就是将这股希望化为事实了,这其中的步骤在陶笛看来其实是十分的困难的。
不过,即使困难到了一种陶笛所不能承受的地步,他都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身边的陌生女人一直没有说话,不知不觉,陶笛发觉她手上也捏着一根香烟,一根看上去有些模糊但是勉强可以看得出已经抽完了一半的香烟。
为什么她突然就抽起了香烟呢?莫非只是为了找一个和自己一切抽烟的人?
“你在听吗,小姐?”
陶笛重复了一下自己刚才的问题,害怕陌生女人陷入了一种不管自己而自行思考的境地。
陌生女人转过脸去,温和的看了一眼陶笛,随后转过去。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似乎并不需要名字这样虚幻的东西吧?”
陶笛恍惚了一下,随后意识到陌生女人这句话所具备的正确性。
“也是啊,既然小姐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不过今天的夜色还真是好看呢。”
看着天空,陶笛并未注视着旁边的陌生女人,而是淡淡的自行说道。
陌生女人笑了一下,但是这并非是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声,而是对生活表示着嗤之以鼻的笑容。
对生活时刻保持着一种鄙视的心理,这是陶笛所时常告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