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十分的素净,看上去好像一块没有被污染的手绢,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又宛如一位无比文静的处子。
靠近城区的一幢别墅内,许邵君正坐在宽大舒适型的高档椅子上,看上去一脸沉思的模样。房间里面没有动静,只有许邵君一个人。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房间外面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听觉灵敏的许邵君察觉到自己的下人越来越大的走路声。
许邵君缓缓地抬起头,像事先知道事情走向一样等待着门外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脚步声消失了,听上去门外的人停在了许邵君的房间门口。随机,平稳且节奏平滑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门没锁。”许邵君的语气中充满了平静,没有感到丝毫的异样。
下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房间,许邵君知道他要向自己汇报事情。
“老大,您上次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那些平时一个个猛得像什么的‘老油条’们都停止了和季司冥的季氏集团的合作,看样子是因为您放出的消息而感到害怕了。”下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嗯,季司冥那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反应吗?”许邵君安详地眯着眼睛坐在椅子里,口中默默地问着下人。看上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按照目前观察的情况来看是没有。”下人平静地回应许邵君。
许邵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是不到十秒钟,他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
“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然没有动静,着实是有些奇怪。”许邵君在心里犯着嘀咕。
“好了,你下去吧。”
“老大,那我就先出去了。”
听到自己的下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小,许邵君徐徐地站起来,走到房间偌大的窗户前看着远处美丽的风景。
离许邵君的别墅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河,他将住址选在靠近城区,原因有二。一是这里空气很好、风景也是美不胜收,在这里安享晚年在他看来是一个好的选择。第二点是这里离的距离并不远,不能长时间坐车的许树人有时候要到市区去参加一些酒会。
映入许邵君眼帘的是一群飞禽从没有较大波澜的河面上腾空跃起,飞鸟有的是灰色,或者呈纯白色,它们宛如一条条或白或灰的细线四处乱飘。
河上的图景看上去仿佛一幅朦胧而简约的素描画,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离这条河不远的市区有一幢外观精美高大的公司楼,这就是季司冥的季氏集团所在的地方。
窗外繁华的景色与楼内顶层的一间办公室内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司冥的办公室内一片狼藉,文件被洒落一地,办公桌歪歪斜斜地杵在光滑的地板上,天花板上的吊灯没有一点生气,昏昏暗暗的光线无力地照射在空气中,四散开来,房间底部便显得更为昏暗。
然而,在这近乎黑暗的空气中,有一道令人胆寒的目光穿过整个房间打在墙壁上,这道目光的主人就是季氏集团的季总——季司冥。
现在,无尽的怒火正在他的胸腔之中熊熊燃烧,顺着摆在他面前的办公桌看去,一个用于工作的电话耷拉在半空中,宛如蹦极蹦到一半出现故障的无助的人。
很显然,季司冥刚刚因为一通电话而气急败坏,怒火中烧的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
“一定是有人暗中操纵那群墙头草!”季司冥心想着。
刚才的电话中,那头的人告诉季司冥,对于季氏集团来说,大部分重要的合作伙伴突然宣布与公司中止合作关系,他们只是说通过估计,投资季氏集团的风险忽然加大。故而他们中止了合作。
明眼人看得出,这显然是一次有预谋的集体行动,事前没有表现出任何征兆,这也是季司冥无法提前做好应对的唯一原因。
“是谁,是谁?”季司冥双手握成拳头,手上的青筋毕露,他脸上涨得通红,宛如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一边想着,季司冥一边对着空气中吼道。
他这个时候像一头发疯似的野兽,疯狂地摔打着办公桌上的物品和文件。似乎只有通过暴力,人才能发泄愤怒。
就在季司冥接到那个令他愤怒不已的电话之后,一个小时以内,季司冥的季氏集团的股票开始猛烈地往下跌。
不到两个小时,季氏集团的股票已经缩水了百分之十。
作为国首屈一指的服装设计集团,季氏集团拥有众多的拥趸。一时间,支持季氏集团的股民们中间诱发了巨大的恐惧。
不仅仅是买了季氏集团股票的股民们惊慌失措,就连之前宣布与季氏集团中止合作关系的那些个企业的股票也紧接着陷入狂跌的状态。
“你们季氏集团是怎么回事,因为你们公司股票狂跌,我已经亏了好几百万了!”
“王先生,我们会尽快帮您解决的!”
“喂,是季氏集团吗,我找你们季总,快叫他出来,今天他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就不走了!”
“李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季总不在。”
“喂!”
“喂?喂!”
成百上千的人们纷纷涌入季氏集团的大楼,想要为自己的损失讨个说法。
“看来,季司冥有得忙了。”切斯特的属下微笑着对她说。
离季氏集团不远的停车处,切斯特和她的属下坐在轿车里,正在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切斯特沉默不语,只有脸上得意的笑容。
公司顶层的季总办公室内,季司冥正在一脸平静地坐在办公椅内,他正在认真想着对策,刚才的怒火已经消失殆尽。老谋深算的季司冥运用着他聪明的头脑计划着对付目前状况的方法。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打开了,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快步走了进来,季司冥没有理会他,仿佛他听不到开门声,也看不见眼前的男子。
“老大,楼下面一片混乱,您看要不要我派人去驱散掉他们?”西装男子脸上满是慌乱的神情,语气中无不是满满的急促。
季司冥看着自己的下属,徐徐地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
他看了看下属,脸上突然露出愤怒的神色,他伸出右手,手起手落,不一会儿,一阵手掌掌心与脸颊猛烈碰撞的声音在西装男子的脸上响起。随即,西装男子的脸上赫然浮现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混账,这么点事就让你慌张成这个样子,要你何用!”
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脸上露出无比愧疚的神情,他低下头,伸出手捂着自己刚才被季司冥打的脸颊,心中有苦却不能说。
没有顾及自己的下属,季司冥做出往办公室门口走的姿势,年轻男子迅速让开道让季司冥过去。
当季司冥出了办公室的门时,他的李鹰孑从秘书室里冲出来拦在了他面前。季司冥脸上的愠色愈发地强烈,李鹰孑突然出现挡住他面前很显然让自己有些恼火。
“季总,你不能去,现在一楼大厅挤满了人,你这下去就是给那些记者以口舌啊!”李鹰孑的脸上浮现出无比担忧的神色。
“让开,我必须下去。”季司冥的语气十分低沉,但是同时充满了霸道,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你不能去啊,季总!”李鹰孑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退缩,毕竟任何人被季司冥这样的眼神直视到都会感到一丝恐惧。
季司冥没有回答李鹰孑的,他仍然保持着刚才那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下属。
李鹰孑知道自己的上司的脾气性格,她已经当了季司冥将近六年的秘书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拦不住眼前这个当下最富盛名的服装设计集团的季总的,但是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然而,女性与男性之间力量的天然差距以及上司与下属的关系让李鹰孑还是让开了,季司冥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一楼大厅内依然还是人山人海,季司冥坐着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刚一出电梯门,季司冥便远远地听到了前来寻求自己解释的争辩声以及季氏集团员工的解释声。
季司冥走近人群,但是还没等他靠近时便有人认出了他。
“看,季氏集团季总来了!”一位情绪激动的股民冲着季司冥喊道。
听到了的其他股民顺着那个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发现季司冥正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他们一窝蜂地跑过去将季司冥围了起来,不知道的人以为季司冥是万人着迷的大明星。
“季总,请您解释一下股价突然就跌得这么多的原因么?我们的生活都因为这个受到了极不利的影响!”一名闹事的股民冲着季司冥大声说道。
季司冥看着眼前闹事的股民,在他的眼里,他们就像是一群过河拆桥的冷血之人。他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摆出一副看不起闹事的股民的表情。
不一会儿,刚才在办公室拦住季司冥路的李鹰孑带着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出现在了闹事股民的身后,他们看起来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