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爱的摸了下噬梦的小脑袋,之前它说要我做主人,除震惊外更多的还是疑惑,因而我也并没有那么快进入到“主人”的身份当中。
可是现在这个小家伙居然能为了救我,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触发体内的灵力……
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情绪,心里酸酸涨涨的,软成了一团棉花。
噬梦只是傻傻的看着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觉得有些奇怪,疑惑的看向黑衣人,他向我解释说这是因为刚才触发灵力,导致它现在体内灵力枯竭,暂时性的失去了言语功能。
闻言,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顾不上背上的伤口撕扯般的疼痛,我倾身向前,小心翼翼的把噬梦捧起来放到口袋里,轻声对它说:“休息会吧。”
噬梦果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我看它睡得香甜,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
黑衣人站在我面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疑惑的看向他,黑衣人摇了摇头,说看到我一个大男人这么感性,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我被他说得一愣,面上有些讪讪的,好半天都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只能笑笑掩饰尴尬。
黑衣人话说出口之后看到我的反应估计也察觉出来不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我:“你现在觉得好点没?能继续走吗?”
其实后背的伤口一直都在隐隐作痛,不过已经没有我刚醒过来的时候那么痛了,完全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更何况我们现在还在迷雾森林里,之前只是走了那么一会,就已经接连遇到了好几处险阻,前路还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实在是不敢再继续在这里停留下去。
我和黑衣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赶路。
我们俩都已经做好了遇险的心理准备,但是出乎意料的,接下来的一路一直都很顺利,除了一直都没有散去的白雾外,什么特殊情况都没有出现。
虽然这样,但是我们却不敢就此掉以轻心,一直保持着最高警惕。
背后的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结痂了,慢慢的居然没了什么痛感,我让黑衣人帮我看一下,他刚转到我身后,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以为是伤口恶化了,心里一抖,连忙问他怎么了。
“伤口居然已经愈合了。”黑衣人转回到我面前,不敢置信的对我说。
我闻言也是一愣,呆了两秒后背过手朝后背上摸过去,手下是一片新生出来的软肉,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伤疤。
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黑衣人想破了脑袋也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就不想了,反正伤口愈合总归是件好事,至于其中缘由究竟是什么,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
恰好这时,噬梦一觉睡醒从口袋里钻了出来,见我们俩面对面一脸严肃的站着,歪过脑袋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惊喜的低下头看过去,噬梦的状态看上去已经好了不少,而且现在都已经能够开口说话,我才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黑衣人正准备开口回答它,忽然从我们脑袋上方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嘶鸣,这一声震得周围跟着一抖,我们来不及闪躲,晃了几下才勉强站住身子。
“这是什么声音?”我惊恐的问了一句。
噬梦刚想开口,一道黑影缓缓出现在我们头顶,代替了它的回答。
我们一齐朝上看过去,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渐渐飞出,我吓得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盯着它,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凤凰。
虽然之前在白二爷那儿已经看到过一只凤凰,可是眼前的这只明显要比那只大得多得多,单单是一片翅膀,就已经有那一整只凤凰大了。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在原地傻愣愣的出声。
黑衣人率先反应过来,拉过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一边的树荫底下,暂时躲了起来。
他的眼中写满了惊恐,早就没了平日里的淡定模样。我又何尝不是,一次次伸长了脖子往下咽口水,又生怕吞咽的声音太大,会吸引来凤凰的注意力。
紧张的看着地上的阴影,那只凤凰飞了足足有一分钟,它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飞过去,可见体型之大。
我们屏住了呼吸,一直等到凤凰飞远,才松了口气,从树荫底下走了出来。
“刚才那只凤凰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大?”我一出来就向噬梦问道。
“那不是普通的凤凰,是迷雾森林的守护神兽,玄天。”
这名字听上去就不简单,我仔细在脑中回想刚才那惊鸿一瞥,除了震惊再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担心我们若是被玄天视作敌人,那从迷雾森林里逃出去恐怕就变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黑衣人和噬梦都和我想到了一起。
噬梦说玄天平时是不会出现的,只有在出现重大异动的时候才会现身,如果它没有感觉错的话,迷雾森林里现在并无任何异常,也就是说唯一的异常就只有我们了,不小心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若是真的与玄天为敌,就算有噬梦,我们也完全不是对手。
空气瞬间凝结,我们仨的脸色都很难看,停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声接着一声的嘶鸣声响起,森林里又是好几波震动,噬梦双眸一暗,叫了一声不好,“玄天生气了!它在发怒!”
神兽发怒的后果,连想都不用想,我眼前仿佛就已经出现了一幅幅惨烈的景象,就算我们三个一起上,也没有办法能和它抗衡,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找个地方躲起来?”我焦急的四处张望,想要找到一个能够蔽身的场所。
噬梦看出我心中所想,直接就否决了我这个想法。
“没用的,这里的每一株花草,甚至是每一例灰尘,都和玄天是相通的,我们不可能能在这里躲起来。”
听它这么说我越发的绝望,一下子就泄了气,沮丧的反问:“难不成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