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黑衣人赶紧跑向木屋那里,而沈夫人不明所以的跟在后面。
到了木屋后,发现门还是锁着的。
黑衣人问道:“这个木屋的钥匙呢?”
沈夫人呐呐说道:“在佣人那里。”
现在时间紧迫,回去拿钥匙还要废一些时间,我直接拿着青鳞刀向那锁头砍去。
“哐当”一声,锁头就掉在地上。
我和黑衣人推门而入,沈夫人也战战兢兢的跟在我们后面。
木屋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在没有窗户的一面木墙上,有用血写下的一句话。
“想要救沈娉,就带着沈慧,晚上九点的时候来木屋。”
黑衣人脸色难看的说道:“沈娉被石薇劫走了。”
沈夫人吓得一声尖叫,就晕过去了。
我看了看地上的沈夫人,说道:“这个都晕过去了,晚上怎么办啊?”
黑衣人对着闻声而来的阿玲说道:“务必让沈夫人在晚上之前醒过来。”
说完,就拉着我离开木屋。
黑衣人没有带我去哪里,而是回到了小套房。
在客厅里,黑衣人打开昨天带过来的红色小盒子,我一看,里面是研磨成粉的朱砂。
他从厨房拿出一个瓷碗,把朱砂倒进去,再倒进去半碗清水。
黑衣人又从旅行背包里拿出一支毛笔,放进碗里搅拌起来,等差不多搅拌均匀了,才把碗和毛笔放在电视柜上。
他说道:“过来,帮我把茶几搬走。”
我连忙把茶几推到一边去,一个大的空余地方就露出来了。
我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黑衣人说道:“还记得我给石蔷的那个三角形纸符吗?”
我点点头,他说道:“那是一个追踪符,现在就是用它的时候了。”
“石蔷就不会把它丢了吗?”我疑问道。
“会丢的,但那是追踪符啊,纸符会一直追踪着她,只是她看不到,现在,我追踪纸符的时候到了。”黑衣人轻笑道。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就见黑衣人拿着碗和毛笔在地上画起法阵。
那法阵似乎极其消耗朱砂,画完一笔,毛笔上的朱砂就消失得干干净净,黑衣人只好把毛笔放进碗里,让朱砂浸润毛笔再继续画法阵。
法阵画到一半,碗里面的朱砂就已经见底,黑衣人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来。
“换一个新碗来,在里面加朱砂和清水,用量自己看着办!”
看着黑衣人碗里的朱砂快没了,下去拿碗又时间太长,慌得不行的我匆忙间看到茶几上的一个小沙拉碗,连忙拿到浴室冲洗一下,应该可以用的。
沙拉碗也是碗嘛!
冲洗干净后擦干里面的水,就拿朱砂盒子往里面倒。
估摸着到了量就停下,接着又拿着水壶往里面倒清水,差不多到黑衣人的量就放下水壶。
黑衣人额头布满了汗珠,扫了一眼我手中的沙拉碗,说道:“从背包里拿毛笔出来,搅拌均匀给我。”
我“哦”了一声,就从背包里翻出一只毛笔,将朱砂搅拌均匀后,递给黑衣人。
黑衣人右手用最后一次浸润的毛笔画下一笔。
左手把空碗递给我,接过沙拉碗。
接过碗的时间刚好是画下一笔的时间,我不得不佩服黑衣人对时间的把控。
但是我更好奇黑衣人所画的法阵。
第一次见他画法阵那么累啊,难道这个法阵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我好奇的看着黑衣人和地上逐渐成型的法阵。
当黑衣人画完最后一笔时,身上已经湿透了。
我接过黑衣人递过来的碗,问道:“这个法阵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黑衣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我留下的后招,这不仅仅是一个追踪阵,可以开阵了。”
黑衣人拿出一张纸符,往法阵阵心一丢,原本飘在上面的纸符燃烧起来。
然后一个光屏出现在上空,里面显示出一个房子的环境,看起来有点暗,所有的窗帘都拉了起来。
在沙发上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石薇。
石薇还是那天晚上看到的样子,只是她的肚子却大了很多。
黑衣人沉声说道:“身怀鬼胎,还是快要生的样子。”
我诧异的看着光屏出现的一幕,之前她的肚子还没有那么大啊?
黑衣人脸色难看的说道:“身怀鬼胎,母子连心更难弄,我们这趟有点危险了。”
说完,光屏就消失了,而下面的法阵发出金光,消失在房间的地砖上。
黑衣人接收到我投来的疑惑眼神,于是说道:“杀阵就是我说的后招,这杀阵威力强大,画的时候也极费力气,现在就到了石薇的身上了。”
我回答道:“原来是这样子啊。”
黑衣人点点头,说道:“走吧,去外面等沈夫人醒过来。”
我点点头,跟着黑衣人去一楼的客厅。
到了中午,阿玲对黑衣人说道:“夫人醒过来了。”
接着我们就看见沈夫人穿着得体的从楼上走下来,到客厅。
黑衣人挑眉问道:“沈夫人这是……”
沈夫人昂首说道:“失人都不能失势。”
黑衣人轻轻一笑,说道:“那么到了木屋后,沈夫人就别像上午那样晕过去了,还有不要大声尖叫,就可以了。”
沈夫人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薄红,勉强一笑,说道:“我不会这个样子的,大师放心就好了,大师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只要能救出我的女儿,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黑衣人点点头,我们随着沈夫人去餐厅吃饭。
午饭过后,黑衣人就在客厅里捣鼓着什么,而我陪着沈夫人,坐在沙发上等待时间的到来。
当摆钟敲响了七声,黑衣人站起来说道:“时间到了,我们走。”
然后我们就朝宅门走去。
沈夫人紧张的捏了捏手跟在我们后面。
黑衣人开的是自己的越野车,发动之后就朝着郊区开去。
沈夫人问道:“我们这是去哪个木屋啊?”
我回答道:“郊区的一个山庄中就有一个木屋,我们在那里发现过她。”
沈夫人点点头,不再吭声,若有所思的看向窗户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