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飞快的转过身,朝着洞口看去。
洞口离里面的密室并不远,我清楚的看到站在洞口外的人。
是那个小年轻,晚餐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么奇怪,我就知道他要弄出什么事情来,没想到居然一路跟踪我们。
但是黑衣人和无渡僧人他们很平静,没有感到很意外,刚才他们说那个跟在我们后面的人就是小年轻吗?
于是我问道:“尸体我们找到了,现在要怎么办?”
黑衣人说道:“你不是说你胆子变大了吗?”
是啊,我胆子确实变大了,怎么了?
我疑惑的看着黑衣人,他说道:“既然你胆子大了,那就去把那个尸体抱着,跟我们一起走。”
我问道:“那尸体有什么用啊?抱出来做什么。”
黑衣人说道:“用处不大,总不能把尸体一直放密室啊。”
这样子啊,是我糊涂了,活活的憋死就算了,死后尸体都不能被发现,确实可怜。
我走到墙边上,脱下身上外套,将尸体放在外套里包起来,抱在手上。
黑衣人见我弄好了尸体,说道:“走吧,我们就去看看外面站着的那个蠢货。”
这个密道有点奇怪啊,进来的时候密道高度那么低,回去的时候密道却变得那么高,于是我们走到了那小年轻的面前。
他一见我们出来,就立马远离洞口,站在洞口的不远处。
我故意调整一下抱着尸体的姿势,让一只手骨头露出来,小年轻一看到手骨头,瞳孔缩成针尖,说话都哆嗦起来了。
“你你你……手上抱着的是什么?”
我说道:“尸体啊,你跟在我们后面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跟过来了吧。”
小年轻没有说话,在黑衣人手中燃烧的纸符照亮下,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脸涨红涨红的,跟猴屁股差不多。
他这个表现我就知道了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就跟过来了。
黑衣人眼底含着轻蔑,问道:“你跟过来干嘛?”
小年轻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每天晚上大半夜都偷偷摸摸的跑出来,我自,自然是来找你们把柄的。”
黑衣人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小年轻指着我回答道:“当然找到了,他抱着的那具尸体是不是你们干的?”
我现在彻底怀疑当初他师父是怎么看得上他这个白痴的,他是眼瘸还是想象力丰富,我们怎么可能把带着血肉的尸体那么快就变成骨头的?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小年轻说道:“别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不想死滚就回去。”然后把木塞子放进小孔里面,身后洞口就合了上去。
话音未落,黑衣人就带着我们越过小年轻,走出死路口。
出了死路口后,我们还是一路向右走,路上并没有碰到那孩子,黑衣人停在前面说道:“贪狼,能知道那孩子在哪里吗?”
一直被无渡僧人抱着的贪狼说道:“宅子里到处都是它的味道,但是在我们后面的味道更浓郁,应该在我们走的反方向那边。”
闻言,黑衣人转回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和无渡僧人对视一眼,跟在他的身后。
之后我们走过了死路口都没有看见那孩子,直到我们再次碰到那个小年轻。
小年轻傻愣愣的站在我们前面,越过小年轻就能看见那孩子,小年轻大概是第一次见鬼,动都不敢动,那孩子依旧拿着玩具熊,遮住自己的脸。
我们跑到小年轻的身边,黑衣人一见着小年轻就骂道:“你要是真想死就告诉我一声,我亲自来杀你,让你回去你不回。”
小年轻小声说道:“我是打算回去的……”
黑衣人直接给他一个白眼,不再理会他了。
黑衣人和小年轻的对话,让那孩子的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身上来。
虽然他没有五官,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看向我手上抱着的那具尸体,我觉得他愣住了。
许久过后,一道细小的童声出现了,声音阴冷到骨子里面。
“尸体都被你们找出来了……你们以为找到尸体就能威胁到我吗?”
这声音是凭空出现的。
黑衣人回答道:“那看来这尸体是没有用的了。”
那孩子说道:“你们想找到我真身?那你们永远都不会找到的。”
黑衣人露出一抹轻笑,说道:“好多永远都是我来打破的,也不差你这个永远。”
那孩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哈哈哈,那我这个永远你是打不破的。”
话音未落,红玫瑰蔓藤从他身后窜出来,那蔓藤跟缠在外面栏杆上的一模一样。
紧接着,那些蔓藤就向我们飞过来,黑衣人的手在腰间一抹,十八把尖刀就飞向那些蔓藤。
一把刀就插上一根蔓藤,每把刀上都刻着符文,因此那些刀一插进蔓藤里面,蔓藤就化为红雾消失在空中。
接着后面的蔓藤来得更凶了,张牙舞爪的继续向我们扑来。
无渡僧人抽出锡杖,嘴里念着不知名的经文,他的周身佛光大盛,那些蔓藤都近不了他的身。
黑衣人大手一挥,十八把刀就回到他手上,同时甩出去的还有数张纸符。
粘上纸符的蔓藤瞬间就燃烧起来,而我则是用短剑砍断那些近我身的蔓藤,这一切的进展都挺顺利的。
但是我们都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小年轻。
一直愣在原地的小年轻突然回过神来,他第一眼看到那些蔓藤还有那孩子,刹那间,他尖叫起来了,并且慌不择路的往孩子那里跑去。
黑衣人低声咒骂一句,然后脚尖一跃,往小年轻那里飞去,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一根粗长蔓藤拦腰斩开小年轻,瞬间,大股大股的血液喷射四处,在地砖上和墙面上留下浓重的血腥味。
身体分为两半的小年轻瞪着眼睛,直到他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功杀了一人的孩子缓缓将玫瑰蔓藤收回,紧接着就消失在原地。
黑衣人见此,把钉在墙上的十八把铭文刀收回来,无渡僧人也停止了念经声。
看着地上的死不瞑目的小年轻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我问道:“又死了一个人,要去叫人吗?”
黑衣人说道:“那是他自找的,直接去叫管家吧。”
我点点头,直接去管家房里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