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明狠狠了踢了我们两脚,恶声恶气的说道:“就知道是你们,快滚起来!”
闻言,我和黑衣人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阿赞明像是不解气一样又踢了我们几次,才把癞蛤蟆收回去,用剩下的绳子绑在我和黑衣人的节点上,拉着绳子一端往树林外面走去。
其实这就是黑衣人当时跟我说的计划,与其偷偷的看,还不如被抓住站在明面上看,至少这样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还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到时候就让小金蛇给我们松绑,所以我们就装作打不过他的样子,故意被他抓住。
此时山头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来来往往的人和山头中间空地上的还阳阵,之前关我们俩的小屋子同样不见了。
因此阿赞明只能把我们绑在两棵树上,一人一棵,这一次他绑得非常的紧,连挣扎都不能挣扎,这应该是我们逃走留下的阴影。
在他离开之前,恶狠狠的对我们说:“别想耍花招,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我会派人来守着你们的,等所有的事情弄完了,我会来收拾你们的。”
接着,他就走向了山头最前端,那里站着四个主使人,他给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位穿着袈裟的还扭头看了我们一眼。
一个穿着短打身形瘦小的人手上拿着一个玻璃长罐,罐子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昏黄昏黄的,看着挺恶心的。
一团黑烟就从玻璃罐子里面飘出来,跟在阿赞明身边。
阿赞明像是低头道谢,然后就往我们这边走来。
那团黑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他那一脸的得意样。
等到他走到我们面前来的时候,他挥挥手,黑烟就飘到我和黑衣人中间。
“看看,我给你们找来了好东西,它会看着你们的,也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不想死就老实的待着。”
接着有用马来西亚语对黑烟说了几句,大概就是些,我们一旦有什么动作就让我们好看的意思。
说完,他又回到还阳阵里面继续画没有画完的大阵。
阿赞明走后,那团黑烟绕着我们转了好几圈,接着一个细小的声音出现在我们中间。
“你们是不是哥哥说的那两个可以救我们出来的好人?”
我猛的瞪大眼睛看向黑衣人,黑衣人同样是满眼的诧异。
哥哥?难不成……它就是和我们结下约定的鬼娃的弟弟?这也太巧了吧?
黑衣人朝他点点头,接着那团黑烟就消散了不少,露出一个头来了。
那是属于鬼娃的头,只是看起来没有那么狰狞,相反柔和了不少,除去不一样的皮肤,那就跟普通孩子一模一样。
那黑烟继续说道:“别怕,我不会杀你们的,我到时候把你们解开,你们就可以跑了。”
黑衣人低声说道:“我们不会跑的,我们要履行约定,救你们出来。”
黑烟有点惊喜的说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哥哥不用为我受罪了,可是那些人很厉害的,你们真的要去吗?”
我用力点点头,说道:“一定要去的,我们也很厉害的啊!”
围绕在鬼娃弟弟周围的黑烟欢快的飘荡起来。
黑衣人看着它问道:“待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不用担心,你能说说受罪这件事情吗?”
鬼娃弟弟点点头,说道:“我们鬼娃其实是没有灵智的,不能说话只能听主人的命令,但是因为我和哥哥是双生子,所以更强大一些,修炼出了灵智。有了灵智之后,我的主人要求我去做不愿意做的坏事,所以我没有去做,主人嫌弃我心慈手软,就去惩罚哥哥。”
黑衣人打断了鬼娃弟弟的讲述,问道:“你主人怎么能惩罚你哥哥,一个人一生只能养一个鬼娃!”
鬼娃娃继续说道:“是这样的,但是哥哥的主人就是我主人的哥哥,他们也是双生子,而且心灵相通,这就能让主人惩罚哥哥,他每一次嫌弃我不好的时候就去惩罚哥哥,逼我去做那些坏事,我真的不想去做啊,哥哥说不愿意做就别去做,惩罚就惩罚吧。”
“你们一定要把哥哥救出来啊!”
黑衣人点点头,问道:“那你哥哥在哪里?”
鬼娃弟弟低头小声说道:“因为前几天哥哥受伤回来,主人的哥哥嫌他没用,就把他关起来了。”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玻璃长罐,于是问道:“就被关在那个玻璃罐里面吗?”
鬼娃娃连连点头,说道:“那是我们的栖息场所,主人哥哥把入口给封住了,不让哥哥出来。”
黑衣人回道:“好的,我会把你哥哥救出来的,知道那些人动手的时间吗?”
鬼娃弟弟看向正在画阵的阿赞明,说道:“等这个师父的大徒弟画完,时间就到了,他快画完了。”
黑衣人眯着眼睛说道:“嗯,就剩几笔了,马上就到了。”
我往周围的树上看了看,说道:“那该让小金蛇给我松绑了,它去哪里了?”
回应我的是从树上面传来的“嘶嘶嘶”声,我抬头一看,小金蛇正盘延在上面的树枝上,它的豆豆眼正看着我,蛇嘴里叼着短剑。
我朝它说道:“快来给我们松绑!”
闻言,小金蛇滑下树枝,落在我肩膀上,嘴巴叼着短剑割断绳子,当它把所有的绳子都割断一大半,我们就打住它了。
“就这样,待会我挣得开的,现在弄早了一点。”
小金蛇点点头,滑到黑衣人那边割绳子去了,此时,阿赞明画下了还阳阵的最后一笔。
瞬间,狂风大作,血色大阵浮出一层黑气,棺材的棺盖也开始晃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
画完还阳阵的阿赞明快速的跑离里面,躲在了一边去了。
而站在山头最前面的四位主使人匆匆跑到还阳阵里面,一人一个方位,然后席地而坐。
这时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尖啸声,狂风已经变成了阴风,棺盖晃动得更加厉害了。
坐在我前面是一位僧侣,嘴里念着经文,随后阴风也就才变小了一点,棺盖晃动得也就不那么厉害了。
他们四人的眼神都十分严肃,有的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