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和黑衣人飞快的挣开半断的绳子,闪身进了树林里面,在树林里面还发现之前先走的小金蛇还有鬼娃弟弟。
现在那四个人对上了鬼婴,也没有注意到这边少了两个人。
之后,我们就躲在树林里面看着前方的情况。
那鬼婴比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要健壮很多,皮肤的颜色也变深了很多,怨气更加重了。
黑衣人盯着那鬼婴说道:“厉害了很多,而且是人为养成这样的,估计也那四个人弄的,比起一个普通的不死人,强大的不死人更得他们欢心。”
可是,现在他们做过头了,控制不住鬼婴了。
只见前方空地上画着的还阳阵的上方浮着的鬼婴小手一挥,环绕在他周围的黑烟分出一团直冲向那对僧侣。
黑烟拟化出一双大手抓住那对僧侣的脖子,往上空扬去。
而那对僧侣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让大手抓上来,剩下的两个降头师齐齐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了还阳阵内。
鬼婴解决完两个,狞笑着指挥黑烟去抓剩下的降头师兄弟。
那对双生降头师还些本事,黑色短打的降头师从衣服里面抓出一只大蜘蛛出来。
我和黑衣人对视一眼,往前面挪动,直到那两棵绑过我们的树后面才停下,因为这里还是最佳观测点。
那只蜘蛛比我见过的大蜘蛛都要大,起码有脸盆大小,上面布满了黑红交加的奇异花纹,在毛茸茸的背上的花纹却变成了人脸的样子。
这只人脸蜘蛛远远没有这么小,因为当降头师丢到地上的一瞬间,陡然变成一只两层楼大小的人脸蜘蛛,然后它朝着鬼婴尖啸一声,就往鬼婴那里爬去。
而那对双生降头师跑到了人脸蜘蛛的后面,看着蜘蛛跟鬼婴缠斗。
那鬼婴现在变得十分凶猛了,直接落在人脸蜘蛛的头上,露出一对闪着寒光的獠牙,朝身下蜘蛛蛮狠的咬了一大口。
人脸蜘蛛发出凄厉的尖叫,瘫在地上起不来。
黑色短打的降头师皱着眉头低声骂了一句,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漆器盒,当他打开后,空气里立马飘出浓烈的腥臭味。
我皱了皱鼻子,然后捏住,那味道实在让我难以忍受,能忍住的只有身边的黑衣人,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对降头师的动作。
口中喃喃道:“就是这个东西,让圈套里面的东西实力大增,然后我师父就败在他们的手上,这个味道……”
他说到最后就停了下来,陷入思考中,连眼前的战局都没有看。
黑色短打的降头师将小漆器盒里面的东西倒在人脸蜘蛛身上。
那是一滩黑红色的粘稠液体,倒在蜘蛛身体上后就化为无影,消失在上面。
一直被鬼婴压得不得动弹的人脸蜘蛛受到了液体的影响,发出震耳的嘶吼,接着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晃动着头部把鬼婴甩了下来,与此同时的还有那对僧侣,终于挣开了大手的束缚落在了地上,他们抚摸着自己的脖子,踉跄的往降头师兄弟那边走去。
降头师兄弟对他们的到来极为不悦,皱眉说了些什么,这次我就听不懂了,大概嫌弃他们没有什么用。
一个僧侣红着脸用同样的语言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降头师兄弟闭上了嘴观看前面的战局。
人脸蜘蛛确实变厉害了很多,几度把鬼婴摔下到地上,而它自己身上也有多处咬痕,最深的咬痕在头上,都可以看见里面的脑髓了。
人脸蜘蛛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还在和鬼婴打做一团。
就算这样,眼见着人脸蜘蛛就要落败,蓝色短打的降头师皱着眉头拿出之前拿出来过的玻璃罐,在上面拍了拍。
在我身边的鬼娃弟弟浑身一震,瘪着嘴说道:“主人在召唤我过去,我要走了,你们注意安全。”
我忍不住说道:“你才是要注意安全的那个,蜘蛛要败了,他要你去跟鬼婴打。”
回应我的是鬼娃弟弟苦涩的笑容,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蓝色短打降头师那边飘去。
黑衣人也思考完了,抬头说道:“那里面的东西是尸油混合秘药做成的东西,可以突然增加力量。”
我丢给他一个白眼,说道:“那又怎么样,那蜘蛛也被泼了那玩意,还不是要败了。”
黑衣人看向前面的战局,说道:“嗯,这说明鬼婴比我师父还要厉害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子的,那鬼娃怎么跑过去了?”
我回道:“被召唤过去的,接下就是它和鬼婴打。”
话音一落,人脸蜘蛛哄然倒在地上,然后变成黑烟消散在空中,鬼婴给它的致命伤就是一爪子就把蜘蛛的头给掏空了。
现在鬼婴没有了敌手,冷笑着往降头师这边飞来。
蓝色短打降头师指向鬼婴,意思很清楚,去和它打斗,鬼娃点了点头,随即往鬼婴那边飘去。
黑衣人见此,说道:“我们该上场了,第一时间把另一个降头师手上玻璃罐给打碎,把它哥哥给放出来,金蛇还是留在原地不动。”
小金蛇委屈的点点头,看着黑衣人抽出浮世剑往前方走去。
我抛给小金蛇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摸出短剑快步走向前面混乱的战场。
此时,鬼娃弟弟已经和鬼婴缠斗到一起去了,只见空中一团庞大的黑雾不断抖动着,翻滚着。
四位主使人都抬头看着空中的战况,这是个好时候,注意力都在上面。
我和黑衣人从树后面摸出来之后,就站在他们身后。
对黑衣人使了个眼神,随即手握短剑往黑色短打降头师身后走去。
到了极为贴近他的位置后,从侧面伸出一只手,一掌拍掉了他手上握着的玻璃罐。
“咔擦”一声虽然在这里听起来很小声,但是在黑色短打降头师耳边还是很大的。
他扭过头看向我,我握着短剑刺向他脸上,他惊叫一声,把剩下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早就准备好的黑衣人动了,直接对他们动手,几张纸符贴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不得动弹。
在和黑色短打降头师打斗的时候,我还抽空看了地上一眼,破碎的玻璃罐里放着一个干巴巴的婴孩尸体,昏黄色液体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