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原来刘菲精心准备了这么多是因为她过生日啊。
我急忙端起酒杯,想要说两句祝福语,结果结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也不急,就这么笑盈盈的看着我,看得我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你别见怪啊。”
刘菲摇了摇头,正欲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朝屏幕上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抱歉的冲我笑了笑,拿起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我听不到她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她的动作能够看出来,她似乎是在发火,想必是工作上的事儿。
没过几分钟,刘菲挂断电话走进来,脸色仍旧不是太好看。
我不敢询问,沉默的望向她,她的两颊气得发白,闭了闭眼睛,胸口还是止不住的上下起伏。
她胸前的风光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更加诱人,我努力的想要把视线移开,脑袋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根本移动不了。
好在刘菲眼睛是闭着的,没有察觉到我的小心思。
我正暗自偷乐呢,她忽然睁开眼,吓得我瞬间扭过头,心脏怦怦直跳,也不知道她刚刚有没有看到我的目光。
“程乐。”刘菲突然开口叫我的名字,把我给吓了一跳,从座位上直接跳了起来,不知所措的看向她。
她见我这样也吓了一跳,粉嫩的红唇微张,略带慌张的问我,“你可不可以陪我出去一趟?”
听到刘菲开口说的不是我偷看的事,我瞬间放松下来,满口应下,“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她看上去似乎很急,得到了我的回答之后立刻回房拿上外套和包,急匆匆的就要往外走,看到我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催促了几声。
坐上车后,我踩下油门直接飙到了一百码,刘菲吓得在旁边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我急忙把速度降了下来。
“你开这么快做什么,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刘菲嗔怪的抱怨了两句。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刚刚还一副十万火急模样的人,现在正悠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支着下巴看窗外。
搞不明白刘菲究竟是什么意思,我问了她地址,定位出来的竟然是一家酒吧,心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可是见她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只好按照定位朝前开。
离目的地越近,路上的人流量越少,我心中暗自腹诽,酒吧不是应该开在热闹的地方么,怎么这家酒吧还反其道而行?
开到巷口,定位显示还有两百米的距离,可是面前的巷子最多也就一米宽,车子是绝对开不进去的。
“把车停在旁边就行,我们走进去。”刘菲在一旁淡淡的开口。
我按照她的话停好车,刚一下车她就走过来挽住了我的手臂,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俩是一对恩爱的情侣一般。
刘菲带着我朝巷子深处走去,我本以为是一条笔直的路,没想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全是弯弯绕绕的岔路口。
她熟练的带着我在巷子里穿梭,她似乎对于这里很熟悉,绕了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家很隐秘的酒吧前。
说是酒吧,其实我心里也不是很确定,因为别说是人了,我连个酒吧的牌子都没看见。
刘菲推开厚重的大木门,挽着我朝里面走去,我们走进一个大院子里,总算是看到了酒吧的霓虹灯招牌。
未亡酒吧。
看清了灯牌上的名字,我心里隐隐有些发毛,好好的一个酒吧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再加上招牌忽明忽暗,看起来就更加阴森了。
我有些好奇,这家酒吧的老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会选择在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开酒吧,一路上连一个人都没看到,倒闭简直就是迟早的事。
我侧脸小心的看了眼刘菲,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双眼直视前方,也不知道究竟在看哪里。
我跟着她继续朝里走去,走到门口却被拦住了。
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的面色苍白,一双狭长的眼睛状若狐眼,眼尾上挑,虽是男人,却也颇具风情。
他恭敬的朝刘菲鞠了个躬,开口却并不客气,指着我问,“菲姐,这人是谁?”
刘菲神色未变,随口回他,“我男朋友。”
不仅是服务生,就连我也被她的这个回答给吓了一跳。别说出声说话了,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站在她身旁,努力扮好男朋友的角色。
服务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眉头皱起,细声说道:“菲姐,咱们这儿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老板是不会允许你男朋友进去的。”
刘菲的脸拉得老长,横眉看向对方,冷声呵斥,“规矩?你就是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规矩的吗!”
服务生浑身抖了一下,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垂下眼眸不再看我们,让过身子指向里面。
“菲姐,钱少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刘菲不理他,拉着我走进酒吧。
我却对刚才那个小波折无法轻易释怀,小声的问她,“这家酒吧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居然还不让人进门?”
她看着我挑了挑眉,脸上忽然扬起一抹魅惑的笑容,语调里带上了几分勾人的意味,“怎么,怕了?”
我连忙摇头否认。
刘菲收起表情,又重新板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什么会员制度,你不用放在心上。”
听她这么解释我放心不少,亏我刚才脑补出了许多,甚至连这家酒吧是家鬼吧都设想了一遍。
还没放心多久,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酒吧里隐约蔓延着一股不寻常的阴冷的气息,从我进来以后就一直往我体内钻,大有要冲破我皮肤的架势,渐渐的,我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起来。
酒吧里面没什么人,柔和的轻音乐在耳畔肆意流淌,却一点都没有给人舒适的感觉。
刘菲带着我上了二楼,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包厢才停下。敲了敲门,我们俩走进去,钱真正举着酒杯,慵懒的坐在沙发上。
“来得挺晚啊。”他看向我们,玩味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