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刘菲和钱真两个人全都被我摆平,不能动弹的躺在地上。
看着他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有种这一切不是我自己做的错觉。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思绪中拉扯了出来。
“警察,开门!”好几道声音一齐响起,我顿了一下,有些疑惑警察怎么来了,一边奇怪着一边还是过去开了门。
刚一打开门,为首的警察一把抓住我,飞快的将我制服。剩下的警察纷纷涌了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全都呆在了原地,傻傻的回过头看向抓着我的警察。
“头,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环顾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扬了扬下巴,“你,说一下案发经过。”
他的语气不怒自威,再加上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先动的手,我坦然的将事情的全经过全部说了一遍,只不过省略了刘若的部分,只说刘菲他们意欲加害于我。
听我说完,一个剃着寸头的小警察凑到他们老大旁边,小声在他旁边嘟哝:“不对啊,头,我们明明接到报警电话说这里发生了命案,可是我看这两个人也就是晕过去了而已,都没受什么重伤,更别说有性命危险了。”
男人沉吟片刻,从怀里拿出他的警察证放到我面前,“我叫杨国安,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虽然事实可能有误,但你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做案件调查。”
我点头,这段时间因为王姐的事我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次警察局,简直就和回家一样习惯了。
那几个小警察把刘菲和钱真铐起来送到了后面的警车上,杨警官让我和他一起上了前面的那辆警车。
一路上他都紧紧的盯着我,目光里探究的意味不能再明显,我被他盯得有几分不自在,但是又不敢多言语,只能假装看不见。
好在很快就到了警局,杨警官终于移开了目光,我紧绷的身体这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可是目光扫及车前的建筑物,我的脑中立刻浮现出昨天在停尸间里的一幕幕,那种被逼上绝路的窒息感再次蔓延上来。
我被带下车,杨警官让我跟在他的身后进去,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警察,每一个都恭敬的和他打招呼,我在心中猜测,看来这个杨警官在警局里的名望还挺高。
进审讯室之前,他们让我把手机上交,我这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拿手机录了音,赶忙拿出来一看,果然,手机界面显示仍旧处于录音状态。
我按下结束键,紧紧握着手机,有些不放心就这样交给面前的小警察。
环顾了一圈,我找到在角落里和他人交谈的杨警官,直接朝他跑过去。
“杨警官,”我喊了一声,他朝我看过来,“这个手机给您,里面有一份录音,是我在被攻击之前按下的。”
杨警官略显诧异的接过我的手机,看向我的目光里探究的意味更重。
我无暇顾及那么多,一心只想洗脱自己的嫌疑,只要他们听了那份录音,不仅是今天,还能证明王姐的案件也并非是由我所为。
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做笔录的警察还没有进来,我无所事事的坐在里面,不知道刘菲和钱真的情况怎么样了。
好在警察们来的时候钱真已经恢复正常模样了,否则事情会怎样发展就又要另说了。
我正想的入神,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去担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一惊,急匆匆的在审讯室里看了一圈,别说是人了,就连个影子都没有。
我瞪大了眼睛,惊悚的想道,不会吧,我难不成在警察局里撞鬼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撞鬼?你就是这么想你的救命恩人的?”话语间隐约带上了几分怒气。
我皱着眉仔细回想那个声音,总觉得仿佛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你是谁?”我对着空气喊了一句,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那个声音不见了。
我着急的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向前倾,着急的又喊了句:“你到底是谁?别躲躲藏藏的,快出来!”
低低的笑声从背后传过来,那声音离我很近,近到就像是从我耳边传过来的一般。
我后背一阵发麻,飞快的转过身,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怎么是你?”我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的小男孩,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男孩歪了歪脑袋,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他把我肩上的女鬼带走,中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在我几乎要把他忘关了的时候,他竟然以如此令人意外的方式出现了。
男孩的脸色比上次似乎还要苍白了不少,我问他刚刚说的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
他冷酷的勾起嘴角,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个小家伙虽然只是孩子模样,性子倒是酷得很。我耐着性子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刚一问完就想起对付钱真时,自己那些不正常的举动。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他:“难不成是你打退的钱真?”
男孩翻了个白眼,纵身一跃跳到了桌子上,两条腿随意的晃荡,“不是我,难不成你还以为是你自己突然天赐神力吗?”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敢承认自己之前确实就是这么想的,“那之前白二爷的那次也是你?”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告诉我说他只出现了这一次。也就是说那些神秘的力量和诡异的符文并非是男孩所为,是真的隐藏在我体内的神秘力量。
我没有把这些说出来,男孩的身份我至今还不知晓,他就像一个行走的鬼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现,又随时都可能消失。
我沉默的看着男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审讯室的门这时被推开,一个女警拿着记录本走了进来。
我紧张的看向她,又看了看还在晃腿的男孩,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个凭空出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