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清楚刘大师究竟酝酿了什么阴谋,我也不敢就这么贸贸然的闯过去,可是又怕错失了这次机会就没有下次了,心里一阵纠结。
我想联系那次救下我的黑衣人,偏偏他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我就是想找他都没有任何办法。
咨询孟琳也不是多靠谱的行为,我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去一趟神仙观,不论刘大师有什么阴谋,我都得去看了才能知道其中究竟。
下定决心,我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现在还是白天,我心里稍微踏实一点。
打车直奔神仙观,下了车我奇怪的看着面前的观门,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上一次来这里,神仙观虽然称不上富丽堂皇,但也是整洁大气,可是看着现在眼前的神仙观,大门破了一半不说,就连门上的牌匾也掉了一半下来,上面还挂着不少蜘蛛网。
看上去分明就是太久没有人的地方。
左右不过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神仙观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道观里面没有声音,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我又喊了几声刘大师,也没有人回应,难不成他那条短信是骗我的?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刘大师。他在信息里说道观出了点事,看上去可能有些破败,让我不要放在心上,直接进去就好。
我本来还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看到他这条短信后越发的疑惑起来,刘大师的这个口气,怎么像是生怕我不进道观去找他一样?
站在门口犹豫再三,最终我还是狠狠心走了进去。
真的走上台阶我才发现,不仅仅是大门和牌匾,就连台阶和门前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踩上去都能印出脚印来。
刚一走进道观,我身后的门立刻就自动关上了,发出了“砰”的一声的声响。
我心里一惊,立刻回身想要把门打开,可是任凭我怎么使劲,那门就是纹丝不动,丝毫都没有要被打开的意思。
背后阵阵凉风四起,我心中有些不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转过身看向道观里面,空荡的院子里除了那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外什么都没有,地上的杂草被风吹得胡乱飞舞,看上去更显萧条。
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后脑那一块的热流正在温柔的流动,这才稍稍安心一点,大着胆子朝道观里面走了进去。
穿过院子进入到屋内,屋子里很黑什么都看不见。双脚刚一迈过门槛,屋内的蜡烛忽然就亮了起来,照清了屋内的摆设。
我看清屋内的样子之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什么都没想掉头就想跑,刚一转过身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和之前道观的大门一样。
我拽着门把手使劲拽了好几下,别说是开门了,就连动都没能拽动一下。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转回去,面对着屋内的一切,分明就是灵堂的摆设。
我小心的环顾了一圈,将灵堂里的情况查看了个七七八八。
正对面挂着一张没有脸的黑白照片,像是被人用小刀划开,边缘极为整齐,脖子之上全部被裁掉,看着叫人心里发毛。
一口棺材就放在遗像的正下方,红的发黑的棺材厚重而又压抑,配上灵堂之上的白色绫条,灵堂里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就降了好几度。
我在离棺材还有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里面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我左右看了一圈,明明没有风,可就是觉得有一阵凉气往身体里面钻。
与此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他的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口痰,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四周张望想要找到这个声音的主人,灵堂之内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刘大师,却发现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我尝试着开关机好几次,都没有用。
没办法,我只好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还没走到棺材前,只剩一步左右的距离时,棺材盖忽然自己掀开了,里面弹出一个东西立在我面前。
我吃惊得朝后退了好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棺材里的那个家伙。他面色惨白,一张脸上只有两个硕大的黑眼珠子,嘴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念得飞快。
我听出来这个声音就是刚刚那个卡痰的声音,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对方也不动,只是念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我看着他不断开合的嘴巴,一阵头晕。
我摇晃了一下,胸前忽然感受到一阵冰凉,这才猛然想起刘大师之前给我的护身符,虽然感觉没什么多大的作用,但我还是一直都带在身上。
眼下这个情况也容不得我多想,我狠狠把护身符拽下来,朝着棺材里扔了进去。
护身符掉进棺材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一声似乎吸引了那家伙的注意,他终于停下来,蹲下身去拿护身符,手指刚接触到的瞬间,他就发出了一声粗犷的惨叫。
护身符猛然爆发出一阵金光,竟是将棺材里的那家伙的大半只手给直接腐蚀掉了。
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真的没想到这个护身符还能起作用,一时间有些惊喜,趁着那家伙被护身符困住的时间,我急忙退回到门边,用力的拽着门把手,想要把门给打开。
我甚至都用上了腿,可那门就像是用强力胶黏在一起了一样,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后背忽然一阵凉气涌上,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双冰冷的大手从我的脸颊两侧滑过,下一秒就一条黏腻的舌头舔上了我的脖子。
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也不敢动,身上早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双大手似乎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从我的脑袋一直往下摸到脚,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冰凉。
那条灵活的舌头似乎钟爱于我的脖子,一直在上面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
我的双手紧紧握拳,浑身忍不住的发抖,眼角的余光扫及到几根飘散到前面的黑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在我身后的,应该就是刚刚棺材里的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