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琳听见动静走出来,她身上穿了条碎花连衣长裙,两日未见,她好像更加美了。
不想在她面前丢了面子,我站直身体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故作平静的问她这两天去哪了。
孟琳只言片语一带而过,一副不想细说的模样。
屋子里没有人开口,气氛尴尬的要命。
我正绞尽脑汁的想找话题,孟琳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将她的好身材展现得一览无遗。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上,咽了咽口水。
孟琳手里拿了一个布袋,对我说让我也快去准备一下。我被她弄得一头雾水,追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孟琳只说没时间解释了,让我快点,看她这么急我哪里还敢磨蹭,拿上手机又带了点现金,就和她一起出了门。
我们停在楼道口,站着的位置刚好能够看见门市房,孟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边,我这才恍然,又是要跟踪大叔了。
对于跟踪大叔这件事,我心里是千百个不愿意,但既然是孟琳提出来的,我肯定不能拒绝,硬着头皮也要陪她一起。
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安,我下意识的伸手去裤兜里摸刘大师给我的那个平安符,却扑了个空。
心里一抖,我低头看过去,这才想起来刚刚出门前换了条裤子,把平安符落在那里面了。
刚要说我回去一趟,大叔就拿着个袋子从门市房里走出来,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看了一圈。
孟琳立刻跟了上去,我没办法,只好打消了回去拿平安符的念头。
打车跟上大叔,不出意料的,他果然又来到了墓园。
我和孟琳跟在他身后三四米的地方,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他发现。
天色黑了大半,大叔熟门熟路的走到他的墓碑前,我们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紧张的盯着他的动作。
大叔谨慎的回头看了一眼,我们连忙缩回脑袋,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在他没有发现我们,伸出手在墓碑上按了一下,那块碑竟然从中间裂开,缓缓向两侧移去。
一条通道出现,大叔拎着袋子走下去,墓碑再度合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吃惊的跑过去,扫视了好几遍墓碑,一点都看不出有裂开过的痕迹。
孟琳的脸色不是很好,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
我看她这样觉得有些陌生,犹豫了一下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孟琳的表情松懈下来,对我露出一个和平常无差别的笑容,说坐下。
“啊?”我没料到她会这样说,呆呆的反问了一句。
孟琳脸上的笑容又扩大几分,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些面包零食。
我更是不解了,孟琳已经席地而坐,拿着一块面包啃了起来。
看她这架势,竟像是今晚不打算走了。
我问出心中的疑问,孟琳竟然真的点头,说确实如此。
我稀里糊涂的被她带到这里,又稀里糊涂的要在墓园里待上一夜,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拿出一个干巴巴的面包啃了两口,孟琳的脑袋就靠到了我的肩上,我半边身子瞬间就僵住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的发丝扫在我的脸上,软软柔柔的。
直到听见孟琳发出均匀的呼吸,我才敢低下头看了她一眼。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她饱满的额头上,散发出温柔的光芒,我意乱神迷的俯下身,嘴唇和她的额头只有厘米之距。
就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孟琳发出一声呻吟,我惊得连忙直起了身,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孟琳睁开眼坐起来,朝着大叔的墓地瞧了一眼。
我刚准备开口,一阵熟悉的困倦感弥漫上来,我睡着之前的最后意识,是孟琳转过头对着我笑了一下。
再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孟琳还和昨晚一样,聚精会神的盯着墓碑。
想到自己昨晚居然就那么睡着了,我有一点不好意思,开口就准备道歉。
大叔的墓碑这时忽然又裂开,发出的巨响令我将未说出口的话全部吞了下去。
大叔从墓碑中走出来,手上的袋子却没了踪影。他鬼鬼祟祟的环望四周,确定没人才离开。
我们等到大叔离开后,才从树后走了出来。
一起走到墓园门口,孟琳说有事,直接打辆车走了。
我看了眼时间,临近上班的点,不敢耽搁,急忙打了辆出租车往手机店赶。
这一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满脑子想的都是大叔的事情,接连犯了好几个小错误,被王姐骂了好几次。
连着几天都不是很有胃口,晚上回到孟琳家的时候,我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只想立刻洗个热水澡躺到床上。
还没来得及换鞋,我就被孟琳给拉出了门,她一脸急色,都不给我询问的机会。
目的地毫无意外的又是墓园,我被孟琳拖着跑,直到快到大叔的墓碑那儿,才稍微减缓了速度。
我们到的时候大叔正在朝墓碑里走,等他进去后,一切又再次恢复到原样。
我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和昨天一样的黑色塑料袋。
孟琳的大眼睛里闪过狠厉,她这个眼神看得我心惊,这哪里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孟琳。
我不敢出声,孟琳像是自言自语,在旁边说了一句,原来他每天晚上竟是住在这里。
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大叔。
孟琳的口气阴测测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是什么都不敢说,手放到了口袋里。
指尖触及到平安符的一瞬间,心里才稍稍放心了一点。
我们和昨晚一样,在这一待又是一夜,直到第二日大叔走后,孟琳才和我分头离开。
今天是周末,刚好轮到我轮休,我干脆直接打车回了城东,结果一下车,迎面就撞上了大叔。
大叔的鹰眼在我脸上扫了两圈,语气比上一次还要凶:“我看你小子是真的不要命了!”
我被他吼得心里一震,根本就不敢看他,低下头应了两声,逃一样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