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的看着孟莲,不明白她的态度怎么转换得如此之快,难不成是因为之前……
还没等我想明白,几个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从门口一拥而入,孟莲转过身去不再看我,我的嘴被他们用布条堵上,一把拦腰扛起来。
我的挣扎在几个壮汉眼中无关痛痒,他们脸上的表情一直紧紧地绷着,直到把我给扔出酒吧,也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后背再一次撞在地上,我疼得倒吸了口凉气,膏药的药效好像已经过去了,没有那么热了。
我尝试着动了一下,比之前的情况稍稍好一点,只是腰上稍微用力还是会痛。
旁边那家店之前吆喝过我的女人们走过来看热闹,围成一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手中指指点点,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被她们的声音吵得头晕,不耐烦的吼了一句:“都给我滚!”
她们被我这一吼吓得一哆嗦,朝我哼了两声,一个个身姿摇曳的离开了。
来来往往的人经过总免不过要朝我这看一眼,我觉得丢人,感觉腰稍微好点之后立马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三叶后街,我抬眼就看到了白二爷的车还停在原地,想到刚刚那些破事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气冲冲的朝他走了过去。
白二爷趴在方向盘上,我拉了下车门,没能拉开,只好敲车窗,我用的力气很大,车窗被我敲得震天响。
敲了好久白二爷都没有任何反应,一直维持那一个动作趴在方向盘上,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
这个念头刚从我的脑中闪过,我就瞥见一缕红色从他的发间缓缓流出来,沿着侧脸一直流到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我的瞳孔骤然睁大,惊吓得朝后退了好几步,眼神却没有从那处血红移开。
难不成,白二爷已经死了?
身体里的温度急速下降,不仅如此,我感觉周围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降低了不少,一阵凉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越来越多的血从白二爷的发间流下,很快他的侧脸变成一片血红,挡住了原来的容貌。
我手指颤抖的掏出手机,尝试了好几下才成功拨出报警电话,我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接电话的女警一直在问我现在所处的地址,我冲着话筒吼了好几遍三叶后街,可她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还在不停的问。
我被她问烦了,干脆挂了电话。
要是真的等这些不靠谱的警察过来救白二爷,他恐怕早就小命没了,也还是等不来他们。
我转身去后面的墙角捡了块板砖,准备强行敲开副驾驶的车窗,刚拿着砖头转过身,原来停着车的位子忽然空了,别说什么白二爷了,就连车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里的砖块“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我呆呆的看着眼前,只觉得周围的温度更冷了。
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停留,腰上隐隐的还有点痛,不过完全是能够忍受的程度。
我顾不上许多,拔腿就跑,这个鬼地方,我是一秒钟也不想多呆下去了。
凭着来时的记忆朝外跑,我还没跑两步就进了一个死胡同,看着眼前的灰墙,我心里渐渐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用力摇了摇头,我不断安慰自己,肯定是我想多了,一边想着一边调头跑出去。这一次我选了另外一条岔路,结果居然再一次跑进了死胡同里。
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了几分预感,我强咽了两口口水,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子,重重的在墙上画了一个白色的大叉。
抱着一丝希望,我再一次跑出去,选择了之前没有走过的一条路。
这一次我跑得比之前两次都要久,心情渐渐的轻松了不少,看来是我想多了,刚刚只是我选错了路罢了。
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一堵灰墙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眼前,上面的白色大叉格外显眼。
我彻底僵在原地,头皮阵阵发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慌乱的掏出手机,我本来准备再报一次警,结果刚一打开锁屏,信号栏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无信号。
我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我报警的时候信号还很好,现在……
我尝试着关机又开机,满心期待能看到信号格那栏有信号,只是事实往往却不如人意,依旧没有信号。
这个地方不对劲。
我的脑中闪过这个想法,一秒都不敢在这里做停留,既然出不去那我还不如回去,就算孟莲不让我进酒吧,那我好歹还能去其他的店里待一会,总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打定主意往回走,我刚一转身,惊悚的发现来时的路居然也没有了,在我三米之外,依然是一堵灰墙。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愣愣的左右看了好几眼,这才确定自己真的被两面墙给夹击了。
没了出路,我焦急的在原地转圈,目测了一下墙的高度,起码有四米多高,墙上长了不少青苔,一看就特别滑,我瞬间就打消了要爬出去的念头。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着急的想逃出去的办法,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声音。
是那种很细小的摩擦的声音,我定下来侧耳仔细听过去,很快就辨别出来那个声音是从我左手边的墙传过来的。
我向左看过去,虽然能听到声音,可是却看不到声音的出处,正觉得奇怪呢,我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之前左边的那堵墙明明压着地砖的边线,现在居然压在了地砖的正中间。
不仅如此,它还在一直朝着我的方向移动!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搞明白了那个微小的声音的来源,是墙在移动!墙在向里面压过来!
我的身体剧烈的抖起来,飞快的朝后移动,后背紧紧的贴在墙上,紧张的看着眼前不断压过来的灰墙。
还没站稳两秒,背后忽然感到一阵推力在把我朝前推,我脚下一个没站稳,朝前踉跄了一下。
原来事情远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根本就不是只有那一面墙在移动,而是两面墙同时都在向里压!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两边,冷汗不断的从额头上冒出来。
再这样下去,我早晚要被夹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