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道:“与我倒是同姓,说不定攀攀亲,还真能要到呢!”
那小商贩又说:“要什么现在也要不到喽,那家伙的楼是被强行拆除的,虽然赔了他家几十万,但是没有宾馆细水长流挣的钱少多了,那老家伙快六十了,受不了这样的气啊,撒手升天了。”
“不会吧!”几人惊讶的喊道。
那小贩又说:“还不止呢,先前啊,大家都觉得他还挺可怜,没想到事出不久就有些女子联名告他,原来是以前的员工,被他亵渎了不少,还有个刚刚辍学的少女,就在他店里做工,没两天就被他破了身子。可怜的女娃子也不敢说,为了挣钱就都忍着。这下倒好,他归了天了,那女人们倒找上门要赔偿呢!”
朱兰惊讶的听着这奇事儿:“那后来要到了?”
“要到了!”小贩继续讲:“都查出来是真的了,哪里还有不赔的道理!只是可怜了他的儿子,二十多岁,家里出了这事全指望留下的遗产呢,又都赔光了,媳妇还没过门,干脆赖掉婚约跑了!就他自己,幸好啊,那朱老头生平喜爱收集古董,积攒了不少,他儿子就卖了些那东西,维持着生计!可怜哪…”小贩叹了口气。朱兰却谢倒:“就这句有用,您知道他儿子住哪里吗?”
“知道啊,就在他老宅,也不大。”
“您能带我们去吗?”
小贩惊讶的看着他们,这年头,丧门星躲都躲不及,他们还要自己去找?看着小贩的忧郁,小贩掏出一张红版递给他:“给您路费!”
毛爷爷就是管用,那小贩乐滋滋的收下,待他们到了那里。
果然是家道中落啊!几人看着这宅子,虽然也不算破旧,到底是没人来往,显得死气沉沉的。院子的大理石缝里长了青草,院里没有垃圾,但是长久没有人活动留下的尘,让它显得沉寂不堪。
真是不敢想象,这么死的地方,会有人在住着。
“进去吧,”朱兰说道,在门上敲了一敲。虽然大门开着,几人都快进来了,还是示意一下比较礼貌。
屋中传出一个男性的声音:“谁呀?”
几人听声音都是极为惊讶,没想到这男人声音居然如此富有磁性!但是没有出来,朱兰便又敲了几下。
这时候那人才走了出来,脸上有些倦意,双眼有些浮肿,行动有些迟缓,整体有些…有些太帅了!
哦!真的是太帅了,虽然疲惫但是看得出他的容颜,凤眼,龙眉,英气爽朗,病态带来的脸色苍白倒是让他的美另有风采!
“你们是?”看着门庭冷落已久的家里来了人,那人自然有些惊讶。
朱兰说:“有事相求。”
那人一愣,若是以前家里富足,来求助者不少,现在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帮了啊!不过他还是打开门:“进来吧,进来坐~”
走进朱家的房内,除了经常动用的桌椅还算干净,一些柜子上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看得出,是很久没有人拜访了。
“你好,我叫朱兰,”朱兰微笑着伸出了手。
那人有些慌乱的握了手:“我叫朱玄。”
“哇,好好听的名字啊!”朱兰笑着,把他让到座位上;“那按理说我们可能是一家子呢!我们又是要找你帮忙。”
朱玄有些失落的看着她:“现在都这样了,我既不能出钱,身上有病又出不得力,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都不用!”朱兰说:“我整们知道你们家有一些画,想来讨一幅!不不,是来买一幅。”
“哦,我也不知道你们要什么,画都在书房,我带你们去看看吧!”说着把几人带到了书房里。
几人进去以后,便知道他是爱书之人,这里居然还是干净整洁的。“画在柜子里,那个大箱子里也有一些。你们翻折看看吧。”
几人马上忙了起来,那些画看得出大都是古董级的,很陈旧了,而且大都是花鸟。
朱兰皱着眉头:“我们不是看这一类的,有风景的吗?”
朱玄略一思忖:“你们能说说是什么内容吗?家里的画我都看过,或许知道在哪里。”
“嗯,是一个人在城墙下看公告栏!”
朱玄想了想:“有!有过!”
几人相对一笑,朱兰问:“那它在哪里啊?”
朱玄挠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卖掉了…那个画看上去挺新,不像是古董,记得卖的还挺便宜的。”
朱兰一惊,“那那,你还记得卖给谁了吗?我们画重金买过来!”
“好像是…”朱玄努力地想着:“应该是卖给我一个朋友的父亲了,他说喜欢,我没好意思多收钱。就那一幅好像是家传的,也可能不是反正从我小就有,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买的,反正我也不懂,就卖掉了。”
朱兰心里暗想:果然是缘分,说不定他是自己的…后代呢…那幅画那么多年都传下来了,到了关键时刻偏偏就卖了!“那你能跟我们去找一下吗?”
“那好吧,我吃完药就去。”
张智开着吃带着几人走了半小时,才到了他的同学家里,那真是豪华了,虽然难以和上海任何一栋楼相比,在郓城算是富足的很了。
进去以后,朱玄走在前面,“王叔,在家吗?”
里面出来了一位五六十的老人:“小玄啊!哟,这么多人啊,先屋里坐!”
几人进了屋子坐下来,王叔又要倒水给几人,朱玄说:“不用麻烦了王叔,您坐吧,我们有点事找你帮忙!”
“哦,呵呵,什么事儿,说吧!”
“我上次转给您的那幅画,就是那幅一个人呢在墙下的那幅,我们想收回来。”
王叔有些不高兴:“怎么,后悔当初价格放得低啦?”
“不不,您误会了,这几位朋友要那幅画有些急用,愿意花高价买回来!”几人也对王叔点点头。
“这个…我所估计的那幅画会涨价,已经实现了,现在还在涨,所以我真的不想卖!”
“那我们出您的十倍的价格好不好!”信风说道,想必它的十倍价格,对自己来说也仅仅是一个小数目而已。
“这已经不是几倍的问题了,你们不是炒画的,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儿!”
信风说:“我懂,但是一副新画,能炒到百万千万吗?只要你出个价,我马上买下来。”
王叔扶了扶眼镜,对朱玄说了:“我说过,他虽然新,但是年代极为古远,已经鉴定了,是汉末左右的!”
朱兰一听,心里自然明白原因,说:“那好,我们就找一个更有价值的来换好不好?”
王叔一愣:“更古远的,你们有吗?”
“有!”朱兰掏出来那块玉佩,看来惠玲大师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这是汉朝古玉,比这幅画贵重的多,是末代皇帝身上的佩玉。”
“你怎么知道是皇上的?”王叔惊讶的接过去,仔细的看着,虽然不知道是谁的,看年代,像是那时候出来的。
朱兰说:“我当然知道了,我是…”还没说伯迪就拧了她一下:“她是国家文化文物局局长的女儿,还能有假?”
“哦哦,没看出来啊!”王叔的态度马上变了:“好,我去取画来!”朱兰心想,若是自己当着面展开画,不会就吸进去了吧?
王叔从里面拿出卷轴,在客厅里展开,果然是那幅夜行图!几人连忙接过,伯迪上去看看,正是那幅,但是过了那么多年,居然和自己刚刚拿到时差不多!
信风说:“老爷子,谢谢您,这些是感谢您的!”说着拿出一噶钱来,大约一万左右。
“不不,这块古玉就已经够了!”
出了王叔家,朱兰对朱玄说:“好歹你也是我…近亲吧…不如跟我们过去,让一位大师瞧瞧你的身体!”张智说:“不错,一起去吧!”
惠玲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箱子,四周都是些怪怪的图案,箱口不在上面,在侧面向北的地方。朱兰好奇的看着,“这是什么啊?”
“当然是送你们回去的东西了,我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事儿,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有试一试。”看着朱玄:“这位是?”
“朱玄,就是他帮我们找到画的,惠玲姐你快看看他的病!”朱兰说道,朱玄也对惠玲施了礼。
“我又不是大夫,但是他得的也不是病。我给他看看!”说着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看着他:“哎,可怜的孩子,得这病有快三个月了吧?”
朱玄一惊:“大师,正是!您有什么办法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和祖先犯冲了!不妨事,对哪位祖先施了礼,烧些纸钱就好了。”
朱玄一皱眉头:“大师,我哪里知道是得罪了哪位祖先?”
惠玲看着朱兰笑了。
朱兰立即会意,但是!“惠玲姐,我没有…”
“你自己当然不知道,因为严格来说,现在你还没有去世啊!朱玄,你家有图谱族谱吗?”
“有啊?怎么…”
“张智,你开车快去,带他取来!”
半小时后,朱玄再次回来,手里拿到了厚厚的族谱:“都带来了,还有借到的。”
惠玲说:“嗯,不用这么多,找到汉朝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