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尘心里当初的着急反而让他自己感觉到了可笑至极,不觉呵笑一声,看着李初喜道。“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我当真是看错了你。”说罢,南离尘便甩袖离了去。

看他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李初喜胸口一闷,心纠到了一起,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什么都还没说,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君无奕见李初喜神情如此,眼里闪过一丝受伤,道。“四儿,你生病了?”说罢便要去抓李初喜的胳膊替她把脉,李初喜躲开君无奕,呐呐道。“我没事。”说罢便带着瑾七回去了院子。

而夏家的人现下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坐着的夏子鸢一瞬不瞬的看着君无奕,眼眶微红,她本是知晓,君公子是表妹的师傅,可眼下,他是不是早就忘了她了?

李初喜回到院子,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瑾七也知晓此事非同小可,见着自家小姐神情不好,也没敢说什么话,去打水过来替李初喜将脸上那些红点都擦洗干净,随后忍不住道。“小姐,若是不成,便去找七王爷解释一番罢,若是此事一误会下去……”

她也是知晓,自家小姐与七王爷本是有意,可眼下君公子方才那举动,能让人不委误会呢?

当时见着七王爷气急离去,可是气得不清,日后怕是不会再来找小姐了。

李初喜也没想明白,听了这话便道。“无需再提此事。”说罢将身上的衣裳换了下来,道。“去打听打听南离尘住在何地。”

瑾七一听脸上染着高兴,撒腿便跑了出去,而南离尘却是住在夏家,与李初喜的院子相隔不远,打听回来后将此话告诉李初喜,李初喜立刻去往南离尘的院子。

刚到门口,便被门外的男子拦住了去路,道。“还请四小姐回罢,王爷正在歇息,不见客。”

听了这话,李初喜皱着眉头。“我若是非要见呢?”

“若是四小姐不听小的劝,那也没办法,只要小的在门口,便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这话倒是惹怒了李初喜,道。“很好,既然你如此忠心,那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到底怎么拦住我。”

说完,李初喜朝瑾七打了个眼色,瑾七会意直接朝男子攻击而去,男子顿时闪躲开来,瑾七倒是没放过男子,男子不觉皱着眉头。“你若继续如此,可别怪我伤了你。”

瑾七闷哼一声。“你若敢伤我就尽管伤。”说罢又朝男子攻击而去,李初喜见此,立刻施展轻功从飞身进院子,门外的男子见此已经阻止不及。

李初喜一进院子,本敞开的门被一道劲风直接带上,李初喜想进院子都没能来得及,见门直接关上,能用内力关上的人,也只有在屋内的南离尘。

“你为何不听我解释一番,有些事有些话定有其中的道理,是以,你若想听我便跟你解释一番,你若不想听,也得给我吱个声。”她已经不是上辈子她,今生仇要报,她要亲手报仇才能解得了心头之恨,可她亦然不想因此让南离尘不见。

南离尘在屋内迟迟没有开口,李初喜在院子中站了一会,随后门口的人已经进了来,瑾七被人关在了门外。

见门外的人进来,李初喜站在原地没动,男子走过来拱手道。“还请四小姐回去罢!”

“只要他开口说让我走,我便走,若不然,你也休想赶我。”李初喜说完双眼带着寒意看向了男子,男子心头一凛,只得站在原地等着李初喜离开。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南离尘这才从屋内出来,朝男子示意,男子这才出了院子去。

“你这是如何,身为女子,不知廉耻的与男子共处一室,有违妇德。”南离尘本不该说这话,这些话都不该用在李初喜身上,可这话却是说的谣言一事,一想到君无奕与她的亲昵,心里说不出的怒意。

李初喜听了这话不觉瞪大了双眼。“不知廉耻?”他怎么能这般说她。“我何时不知廉耻,我虽在这院中,我们的距离却也有三丈,有何来共处一室。”

“倒是许久不见,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当初你也用不着与人私奔,与万剑楼的楼主何须私奔,想必侯爷得知后定也会应下此事。”尽管这话中本就有蹊跷,南离尘却因谣言又到如今的眼见为实,早先的理智已经被怒意埋没。

可若是再仔细想想,当真是与万剑楼的楼主在一块,依他所言,侯爷既会应下,为何又要私奔。

万剑楼的楼主?南离尘指的是君无奕?倒是现下不是说这点的缘由,什么谣言,什么私奔。“南离尘,你将你方才的话说清楚,我当初与瑾七二人被李秋萱所绑,受尽折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才来了启州,途中若不是被人所救,如今怕是尸骨无存,你所说的私奔又是何意?”

李初喜始终都不相信南离尘会说出这般话来,而这些话也着实伤到了李初喜。

南离尘所见到的李初喜完好无损,又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即便听说这些,也只不过是无动于衷。

见他如此,李初喜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气,瞬间将衣裳拉扯下,从肩膀到胳膊上一条条的伤痕毫无遗漏的展现在南离尘眼前。

那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的伤痕显得有些刺眼,这些伤痕,即便是鬼医的药物也没法消磨痕迹,只因当初伤痕太深,又耽搁了许久才如此。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当真如此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该说的我也说了。”说罢,将衣裳拉了起来,这到了冬日里本就冻人,李初喜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见李初喜离开,南离尘反应过来,瞬间拉住了她的胳膊,眼里带着心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初喜想甩开南离尘,奈何他的力度甚大,吃痛道。“你撒手,抓疼我了。”

南离尘倒是没放开她,只是将力度减轻了不少。“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许久,整个王府的人都几乎派了出去,只为找到你,可你却连半点消息都不愿意给我,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