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三如此硬气忠心的话,李初喜点了点头。“横竖都是一死,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也不指望从你嘴里知道点什么。”说完,手里的匕首直接打进了李三的肩膀,悄无声息抹在上面的毒也进入了李三的体内。
不出一会的功夫,李三便感觉浑身难受,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啃咬攀爬,不仅是如同啃噬般的痛苦,身上还有越来越痒,奇痒难忍,人也被捆绑在地上,只能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停的摩擦着。
这个时候,李三恨不得将肉都摩擦烂了才觉得舒坦。
“这人的嘴挺硬。”灵玉看着此人都成了这般还是不开口,想着要不要动手杀了他,谷主所用的药她是在清楚不过,让人生不如死。
比起刀从人身上片下一块块肉,这可是自己忍受不住。
李初喜冷哼一声。“的确是嘴硬,那就没必要留着了。”灵玉颔首应是,手中的剑朝李三刺了过去。
就在这时,李三陡然睁开了眼,眼里赤红充血,浑身已经在地上摩擦的都是血迹,连忙开口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哦?”
李初喜摆了摆手,灵玉收回了手。“既然要说,那就赶紧说!”
见如此,李初喜丢了一颗药丸过去。“吃了它,能暂且缓了你身上的痛处,你若再不说实话,就不是一剑了结你性命那般简单了。”
“我是川西大人的手下,川西大人是王身边的侍卫,既然你们能查到这儿来,定是也知晓。”李三身上的痛苦好了些后,喘着气道。“王上次大战淮国败北,如今是青木王成为王上,青丘王已经在暗中部署,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所行动。”
说罢,看了李初喜一眼,哼笑一声。“我知晓的也就这般多,川西大人与青丘王一想猜忌颇多又谨慎,你们即便要知晓的多,我也无从得知。”
他虽身为川西晋的手下,也仅仅是替人处理一些事情,暗中谋划的那些动向,偶尔之下只有猜测却并不知晓内情。
听了这番话,李初喜面色有些不好看,这么说,她猜错了?想了想,道。“既然你如此一说,我便信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才我说过放你一命,自然会放了你。”
如今已是打草惊蛇,李初喜直接放了李三,灵玉却是不解道。“谷主,为何不杀了那人,免得他去通风报信。”
“通风报信是自然,但被人要挟一事他不敢言。”
身上种了她的毒,若是去禀报川西晋定是会被看出,再者,李三也说了,青丘王和川西晋二人颇为多疑和猜忌。
灵玉有些不明白,自家谷主的真正意思。
李三被放走后,如灵玉所说立刻捎了信鸽去禀报,只说了兵器一事,别的并未提及。
青丘王得知此事后,面色难看,怒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去哪了?发生如此大的事,竟然没有一个人知晓。”
“王,息怒,属下这就去查。”
跪着的几个人皆是垂下了脑袋,青丘王大发雷霆道。“赶紧去查,即刻要查清楚此事。”
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端了他打造兵器的地方,连尸首都没见到,连同那些兵器一同消失。
销声匿迹一些日子后,淮国那边也并没有动静,青丘之事早就稳妥多时,怎么会一时之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不仅如此,川西晋去接应最后一批铁时,年大人派出的人经过北上时,遇上的关卡搜查。
而南离尘也早就准备好将这东西截住,川西晋得知东西以及人都被南离尘扣留了下来后,本打算去北上亲自走一趟,可这个时候兵器一事的消息也传了过来,青丘王召他即刻回淮国。
“王,看来此事已经是被南离尘所察觉,最后一批铁已经在北上被扣留,眼下最紧要的还是不要有所动作较好。”川西晋自是知晓王为了这些事已经打算了许久,可眼下却是急不得。
青丘王面色阴霾。“好一个南离尘,看来此人是当真留不得,你速速捎信给年大人,让他尽快除掉南离尘,免得他坏了咱们的大事。”
川西晋点了点头,可除掉南离尘却是难,忍不住道。“王,这个南离尘功夫高强,一时半会恐怕还除不掉,咱们动手定是不行,不如这样!”说着,凑过去在青丘王耳边耳语一番。
听完这话后青丘王面色才好了些许。“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如今的青丘,青木渊还未稳住根基,淮国的南域城亦是如此,皇太后一心想让君无奕成为一国之君,既然如此那就先从淮国下手。”
青丘王本打算从青木渊手中夺回王位,可如今事情败露,自然得改变主意了。
李初喜和灵玉离开青丘后便回了淮国,回来时已经是过了跟南离尘说定的日子,好在灵玉暗中飞鸽传书,南离尘这才少了一分担忧。
回来后,便听南离尘说起,他将年大人派出来的人暂度扣押,此消息已经送去了京城,不日便会有京城的过来。
南离尘说完这话,李初喜也将在青丘之事说道了一二,听完后,不觉道。“这么说,青丘王定是在青丘境内?”
“以青丘王的性子,如今他也只能在青丘内,毕竟对青丘熟悉,再者那些兵器打造出来定是给人所用,所以我怀疑,当初从宜州离开的兵将极有可能去了青丘!”
青丘王自然不会依靠那点将士会有何作为,暗中招兵买马自是少不了,可惜她未查此事,青丘境内毕竟不是淮国,走之前也只好跟青木渊提醒了一番。
“对了,扣押下来的那些人可审问过了?”
“今日才扣留下来,人在大牢内还未曾审问。”南离尘回了一句,随后接着道。“既然你回来了,不妨去走一趟。”
话落,李初喜点头应是。这会阿安从外面急忙进来,禀报道。“王爷,不好了,关押在大牢的那些人死了!”
听了这话,南离尘和李初喜二人皆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