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域城坐立难安,毕竟是知晓李初喜究竟有多厉害,即便在皇宫和天牢内,甚至是整个京城内都已经布下了陷阱,可他却觉得这些布置对李初喜而言如同虚设。
“来人!”
“圣上,老奴在。”
公公一宿未敢合眼,这已经是被南域城第五回唤过来了,面带疲惫之色垂头应是。
南域城眼眶下有些发黑,问道。“外面可已有了动静,天牢那边可传来了消息?”
“回禀身上,天牢那边不曾传来消息,皇宫内京城内也没有别的动静。”
公公如实回答后,南域城摆了摆手让人率先退下去,见着人走后,这才躺了下来。
可就在他躺下来之后,一只手快速的掐住了他的脖颈,同时点住了他身上几处穴道,南域城瞪大了双眼,想张嘴喊人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也丝毫动弹不得。
他千等万等,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点。
李初喜会点穴,一但被她点穴,如同是落到了她手里,人是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南域城这会才从心里感觉到了恐惧。
而李初喜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南离尘面前,嘴角带着冷笑,低声道。“你是等我多日了,这会出现可晚了些?”
南域城听了这话,瞪大的双眸之中赤红一片,脸上带着惊慌和怒意。
“我可是老早就来了,无时不刻不是在圣上身边,可惜圣上却对我无从查觉。”
李初喜说着这话,瞬间解开了南域城的哑穴。“我还没想杀你,你反而更想杀我,既是明面上打不过,只好用我三哥来牵制。如此也就罢了,却不想圣上的手腕和皇太后的如出一辙,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皇太后当初为了除掉清国侯府不惜用上了三皇子的性命,那可是先帝还在之时,皇太后身为当初的皇后就急不可耐了。
眼下到了南域城这,先是除掉南离尘,如今又是八王爷,一次比一次来的狠准快。
“哼,即便被你看破又如何,如今你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正好与七弟在黄泉路上做一对鬼鸳鸯。”南域城黑着一张脸朝李初喜说着。
这个时候他并未开口朝外面唤人,自是知晓,这个时候即便外面的人进来了也救不了他,李初喜的速度比他们那些御林军快得多,到时候不但将他的性命葬送在李初喜手里,御林军连人都抓不到。
“圣上现在在我手里都还这般嚣张,难道就不怕我现在就直接杀了你?”
“你若现在杀了我,李墨凡的性命也将不保,朕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想救出李墨凡还是想杀了朕。”
南域城并不怕天牢内的那个假李墨凡被李初喜识破,真正的李墨凡本就是在他手里,所在之地也只有他一人知晓,若是他不去瞧瞧人是死是活,日后也没人能找到他。
何况这次有人相助,天牢中的李墨凡压根就让人辨认不出。
李初喜听了这话,毫不犹豫的直接点了南域城另外两处穴道,一颗药丸塞进了他嘴里,随后点住了他的哑穴。
“我暂且不杀你,但我并不是不能让你生不如死。”
话说完,南域城瞪大了双眼,那药丸入口即化,不出一会他便浑身难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体内啃咬,起初一些轻微的疼痛感,逐渐的不仅是肉疼,就连骨头都在作痛,不但人动弹不得,就连内力也使用不上,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这个时候,南域城眼里带着狠意,嘴角咬的满是血迹。
李初喜冷眼瞧着,就在一下刻忽然出手挡住了从背后而来的攻击,不等看清楚来人,直接出手一掌打了过去。
这个时候,川西晋随手一掌挡了下来,却不料李初喜的这一掌更猛,直接将他打退了两步,就连自己的气息也被顿时打乱。
该死的,李初喜的功力竟是长进了这般多,和以前的完全不同,这次打出来的内力竟然是让人感觉到冰火两重天天在体力,一冷一热。
川西晋不做多想,立刻用内力压制住了异常,随后便再次出手。
李初喜虽对门派的功夫并不了解,但她却记起自己似乎和眼前这人曾经见过,而且还交过手。
更让她惊讶的是人,对方竟是用的天风阁的内功心法修炼的内力。曾听仙儿说道过,因天风阁坐落在天风岭上,天风阁的弟子多半修炼的内力是为了抵挡风寒用,但这种内力在江湖上却是能将对方打出的内力直接打回去。
要是换做之前的李初喜和此人动手,定也要被自己的内力所伤。可她已经废人再起,因体内寒毒的缘故反而成就了她如今的身手。
恰好压制天风阁的内力。
川西晋刚才就在奇怪,若是用上内力,该被震着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李初喜才对。
可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多想,两个人在南域城的寝殿内打斗开来。
南域城此时此刻生不如死,压根就无暇顾及川西晋和李初喜二人打斗的情形,他嘴不能言,只能忍受着。
川西晋只是想出掉李初喜而已,南域城是生是死和他无关,如今人已经出现了,他哪有功夫再去管南域城如何。
“看来你是天风阁的人了。”
李初喜这会手一收,将对方再次打退。
川西晋嘴里涌上一股腥咸,但面上带着黑布,压根看不见他的容貌,若是见着了,自然也能猜测出来此人是何人。
李秋萱在吴国时就曾在张晋张大人府上,而后人却被救走了。张晋单字晋,能和李秋萱有干系的,唯独一人。
那便是替李秋萱换了两次脸的川西晋,也是死去的青丘王身边的心腹。
关于川西晋,李初喜倒是让人查过,却查到的不多,并不知晓其便是天风阁的人,而现在知晓对方练的是天风阁的功夫,却未曾看出是何人。
听了这话,川西晋冷哼一声。“没想到,不过是短短一年多,襄王妃的功夫竟的精进到了此等地步。”在这么打下去,恐怕他也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