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气势从未有过这样骇人,杜家姐妹都被吓的手脚酸软,杜蘅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蜜香急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还能活吗?她弟弟还能活吗?情势紧急,蜜香也顾不得害怕了,连忙下死劲地掰杜若的手,一边不住口地哀求。“小姐,你快松手啊!二小姐快不行了,人命关天啊!”
或许真是蜜香的喊叫让杜若清醒了,也或许是杜若只打算吓一吓人吧,总之杜若是放开手了。
收回手,杜若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凉冰冰地吐了一个字:“滚!”就又坐下假寐了。
杜蘅惊恐地抚着脖子,喉腔火辣辣的痛。脖子上面还留着指印,显示着方才杜若真的动了杀机。
都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死亡线上打了个来回,杜蘅这下是真怕了,哆嗦着手脚,飞快地跑了。杜蘅一走,其他人自然都走了,谁也没那个胆子留在这里看那个煞星的笑话了。
屋子里转眼又剩下了主仆两人,蜜香也害怕的要命,可是她却走不了,心里不住念叨姑爷赶紧来把小姐抬走罢,留在这里渗人。
外边的唢喇吹起了欢快的调子,伴随着“接新人了”的哄闹声,传到了主仆俩的耳朵里。蜜香暗暗松了口气。忽听杜若叫她过去,只得挨着过去了。
“你很怕我?”出乎意料的,杜若温和地问蜜香,眼睛里头似乎有点受伤又有点希望的东西在闪耀。蜜香忙摇头。“那就好。这几年我身边来来去去的丫头不少,没想到最后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一个,这也是你我的缘份。”杜若似乎有些动情,眼睛里也朦胧了。蜜香忙劝道:“小姐快别这么说了,能留在小姐身边服侍也是蜜香的福份。”“你真的这样想我就开心了!”杜若仍然有些幽怨地说。蜜香忙点头表示她说的是真的。
“你能这样忠心我真的很开心。既然你也觉得这是你我主仆的缘份,不如就再让这缘份接续下去吧,你说如何?”杜若拉着蜜香的手,满面含笑地说。
蜜香愣了愣,期期艾艾地问她:“这个自然是好的。”“呵呵,那就好。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的,到了那边,也就只有你一个是我贴心人,我自然拿你当妹妹看的。”杜若笑呵呵地说,蜜香却听的如晴天霹雳!
“小姐,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到了那边?到了哪边啊?”但愿不要是自己猜测的意思啊!
“呵呵,傻丫头,自然是跟着我去上官府啊!怎么就欢喜成这样了,果然是个忠心的。”杜若笑咪咪地很是开心。蜜香急了:“可是小姐,奴婢还有弟弟要照顾呢,而且我已经跟夫人说了,夫人也答应了。”蜜香满怀期待地看着杜若,希望她说一句“那就算了”的话。
杜若果然说了,她说的是——“哼,才还说对我忠心呢,原来都是骗人的!”蜜香心里叫苦,暗想,谁说对你忠心了?那不都是你自己说的么?只听杜若接着道:“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了!”蜜香低头喏喏答应,暗自嘀咕:只要不再留在你身边,比什么都好。忽然头一晕,竟睡过去了。
杜若扶住蜜香歪倒的身子,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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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过天地后,新人进了新房,待行了坐床等一系列仪式后,云飞又到了前边招呼了一番,直到快二更天才有些踉跄地回来。
大红的喜烛高照,映的新房一片瑰丽的红。
喜床上,帘拢金钩,红纱帐子高悬两边,一身喜服的新人已经沉沉睡去。
虽说云飞对杜若从未有过喜欢,甚至于还厌烦的很。但他对于自己夺了杜若的清白还是负疚的,不管是不是中了迷情散还是其他,在云飞的心里,杜若既然做了他的女人,如今又嫁给了他,那他就要学着去疼爱,过去的一切就当是死了,今后从新来过也就是了。
是以此时看见杜若蜷缩在大床上的背影,那么小小的一团,显的非常孤独时,云飞的心动了动,心里升起了一丝怜惜。
只是爱一个人而已,杜若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恨的罢?她的手段虽然卑劣了点,但是对于爱而不得,进而成魔的人来说,她还是不能算个坏人的。罢了罢了,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自己还是跟她好好过日子罢,希望她能很快忘记过去的一切,开开心心地跟自己白头到老。
叹了口气,云飞换了喜服,扯下帐钩睡下。酒席上母亲对前来帮忙的三哥云遥冷嘲热讽的,让他的心情很是不好。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三哥这样子?难道三哥还不够辛苦吗?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上官府的经更难念!想着云飞慢慢的睡去了。
酒喝的有点多,云飞半夜时口渴,趁着窗外的月光去桌上倒了杯水喝,再上床时只觉得浑身燥热,小腹下有一股火烧的他难受。回头看见杜若背对着他安然地睡着,大红的交领微微的敞开,洁白的肌肤在朦胧的月色下闪耀着神秘的美丽。再往下是微露的香肩,圆润的肩头半遮半掩,似乎在邀请他去仔细看个究竟。
云飞只觉得浑身更热了,咽了口唾沫,见杜若依旧沉沉地睡着,没有醒来的意思,忍不住伸手触了触那诱惑他的香肩。滑腻的肌肤带着一种芬芳冲进云飞的鼻子里,一种奇异的感觉迅速占领了他的感官,似乎身上的几千万个毛孔都打开了,从里到外的舒畅。那肩头带着一种魔力,吸引着他想往下探索。
轻轻地拉开衣领,云飞颤抖着手一寸寸地摸索着,当他触碰到一座山峰时,下意识地覆了手上去。那个高高的山峰带着前所未有的刺激,撞击的云飞口干舌燥!也使他不再满足这偷偷摸摸的抚摸,顺势将杜若翻了过来,见她依旧熟睡,头上还蒙着红色的轻纱,衬的肌肤越发洁白如玉,也越发的诱人。
不知为何,云飞不想去揭了那红纱,或许是他的心底还是有点阴影罢?总之他只是挑开了杜若的衣衫,将那诱惑他的雪峰暴露在眼前,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颤巍巍地让人怜惜。
身体里似有一团火瞬间爆炸,不等他想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他已经俯身上去,轻轻地又重重地吻咬着。
大约是受到了骚扰,一声嘤咛忽然从杜若的嘴里逸出,却让云飞瞬间疯狂起来,火热的胀痛让他不顾一切地撕扯着那碍手碍脚的衣物,也撕去了自己身上的束缚,在情潮袭来时奋身直探仙境桃源!
“啊!”女子发出一声惨叫,终于醒来,被吓的连声哭叫着喊痛。
云飞如同被一桶冷水浇了个满头——这女子不是杜若!不是他大红花轿娶来,睡前想着要跟她好好过日子的,蜷缩的让他心生怜惜的杜若!
伸手忽地扯下蒙头的红纱,眼前的人眉眼分明,但还没完全长开,最多十三岁的样子,盈盈的泪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悲伤。因为疼痛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牙齿咬的嘴唇上深深的血印,低低地哭泣着。
“你是谁?少奶奶呢?”云飞冷冷地看着身下的女子,心里怒火攻心。他中了一次暗算,没想到时隔不久竟又中了一次!而且是在他的洞房花烛夜!
“奴婢叫蜜香,是小姐,少奶奶身边服侍的丫头。”蜜香呜呜地哭着说,她也不知道少奶奶在哪,只记得在少奶奶的闺房里忽然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是被云飞给弄成这个样子了。
杜若!你当真是好狠!云飞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亏了他之前还想着要与她好好的过日子,忘了过去,一起白头到老。原来啊,人家根本不屑!原来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可纵是如此,你也不该算计于我,更不该将自己的丫头冒充放在婚床上!你倒底是何居心?觉得我配不上你,想要羞辱我吗?
云飞彻底的对杜若失望了!眼里浓浓的受伤感让身下的蜜香也发觉了。
“姑爷,你别难过了,小姐的性子是有些拧,不过小姐不是坏人,姑爷以后对她多温柔体贴些,慢慢的就好了。”看着俯身趴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涌出的无力和受伤,蜜香忽然觉得心里发疼,好想像抱着自己弟弟一样的去抱着他。不自觉地,蜜香伸出了手,轻轻地抱住了云飞,像哄摔了一跤的弟弟一样,喃喃地哄着:“不难过了嗷,很快就好了。”
“嗒”,一滴泪水滚烫地落在蜜香雪白的胸前,烫的她浑身哆嗦,似乎有种奇妙的感觉向她冲击过来,不由得轻动了下身子。却惹来云飞的闷哼。
“怎,怎么了?”蜜香怯怯地问。云飞叹了口气,事以至此,他又能怎样呢?
看着娇怯怯的蜜香,云飞再一次感觉身子开始另一波的发烫了!
“没事。蜜香,事以至此,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做妻子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妾室我保证给你,而且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云飞强忍着想要迅猛驰骋的爆炸感问蜜香,他不想再有一个杜若出来。若是蜜香不愿意为妾,他会悄悄地给她笔钱财,送她去很远的地方重新生活。
“我,我怕配不上姑爷,怕丢了姑爷的脸。”蜜香忽惊忽喜了半天,已经将自己的去路想清楚了。今天这件事毫无疑问是杜若干的,自己已经是失了身了还能去哪里?况且姑爷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若真能得他给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也强似自己为奴为婢的受人欺负,弟弟也就有了依靠。女子一生最好的归宿不就是能得个好人么?那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更何况都这样了姑爷还不忘问她的意愿,显然是个好男人,那么就答应了罢!想到这里,蜜香点了点头,轻声道:“蜜香只盼能照顾爷一世。”
“好香儿,我不会亏待你的。”得了蜜香的首肯,云飞再也按捺不住,边吻着蜜香的娇躯边安慰她道:“第一次会有些疼,以后就好了。你且放轻松些身子,慢慢就不疼了。”蜜香羞涩地“嗯”了一声道:“我不怕。”云飞看她娇羞,不由的笑了起来,更是温柔地挑逗她的敏感,细细地吻咬着她雪白的肌肤,一边开始慢慢地动作起来。
对云飞生了情愫的蜜香双眼迷蒙,只由着云飞将她带进一个陌生而又疯狂的幻境中。随着一下下的撞击,越来越觉得身子里头到处痒的难受,恨不得抓挠才好,偏又无处下手。只有云飞的撞击才能让她解了那蚀人心骨的奇痒。不知不觉的,她抱住了云飞的腰身,含混不清地喊叫起来,哭着要云飞帮她。
“呵,想不到你还是只贪吃的小猫儿呢!”云飞看着陷入疯狂,哭喊着要他用力的蜜香,笑的万分满意而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