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风说的很简短,他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个妹妹,因为想回去找这个妹妹,所以拒绝了跟刚刚新婚的南宫铉夫妻同行。
当他回到家乡时却发现妹妹早已不知去向,暗中打探之下发现是被人给领走了,是谁却不知道。而他家之所以有此遭遇都是因为乡里一个恶霸造成的,所以萧长风想报仇。
他也坚忍的很。小小年纪竟然懂得不能蛮干,只躲在暗中观察仇人的详细动静,直到一个多月后才在那恶霸独自半夜醉酒回来的路上打晕了仇人,而后将那仇人活活勒死后吊在了树上!
再后来他就准备来京城找南宫铉夫妻,想谋个生活依仗,顺便求南宫铉帮自己找妹妹。
半路上的时候他宿在一间破庙里,遇到一个正发高热的老头,想起自己病倒时遇上南宫铉夫妻的救助,萧长风当下照做起来。照顾了那个老头三天后,老头对他说,要他跟自己走。当时他一心想找妹妹,还不肯。谁想那老头也是个霸道的,也不管他不愿意,直接扛着他就走,一路上随便他怎么跑,用了各种阴谋诡计逃离都被那老头给抓回来,甚至那老头还对他逃跑的各种方法非常感兴趣,最后两人形成了你逃我追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一直到了那老头的地方,萧长风才知道这老头不是一般的人,而他的脚力和速度也在追与逃中达到了一个非常的速度,此时萧长风才知道自己遇上的是个高明的武功师父。
萧长风就此呆了下来,一直到最近师父去世了他才下了山。想起多年前南宫铉夫妇的恩情,这才到了京城来。
众人听完他的话都唏嘘不已,晚亭独对萧长风报仇时的那股坚忍劲感到佩服。
一个孩子在那种仇恨中还能冷静地谋划,通过观察守候最终报了仇,这简直就是个让人咋舌的人物。更难得的是,他还能做到不因为仇恨而胡乱施暴,并没有对那恶霸的家人如何,处处都说明了萧长风这个人的品质高贵,这个人,若是加以锻炼,足以当个将帅之才呢!
萧长风被南宫铉夫妻留了下来,但他却不肯住在南宫家白吃白住,南宫铉也不好将这个数年前见过的人冒失地引荐给建元帝,虽然他爱惜人才,但谁知道这些年萧长风有没有改变呢?万一有个什么可不是玩的。
苦恼之下问儿女们有什么办法,晚亭回答说:“这有什么难的?他想要高官厚禄我们做不到,但是想找事情做可是有一大把的在等着呢!别的不说,光是娱乐城就需要好多人,他要愿意就去那吧,食宿全包,还省得他在咱家觉的不自在呢!”
南宫铉也是为了爱妻的缘故才这么多事的,他其实是个严谨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感情用事,连熟悉的人他还抱着三分怀疑呢,何况是萧长风这个陌生人,怎么可能就让他放心了?因此听了晚亭的话连忙就去跟萧长风说了,问他的意思怎样。
萧长风倒是欢喜的答应了,还说只要有事情给他做就行,否则让他白吃白住,他情愿再回到山上去。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晚亭就吩咐人带了萧长风去娱乐城,并关照下面人说,不得欺负他,但也不能供着他。总之是要让他做事,并且顺便观察他的品质。众人都答应了。
萧长风的事情倒是解决了,可是晚亭自己的麻烦事情又来了。原因自然是因为云遥的紫衣侯府里来了很多美女!也不知道贤妃娘娘到底想干什么?竟然不跟云遥商量,就选了数名美女送往紫衣侯府。这下不但把云遥弄的手足无措,更让晚亭气的恨不能给贤妃娘娘扎个小人。
“你说她一个做了皇帝女人的,不想着怎么抓住皇上的心,怎么去得宠,怎么还有那么多的闲心管别人的闲事!”晚亭气忿忿地对着云遥生气。“既然她那么闲,干脆给她找点事情做做,也省得她没事干老盯着咱们。”
云遥撑着下巴看她张牙舞爪,不觉失笑,引来晚亭的瞪眼:“笑什么笑!是不是觉得她送的这个礼物正合你心啊?”云遥赶紧摇手:“没有没有!我哪敢啊!”“哼,量你也不敢!”晚亭嘴巴翘的高高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云遥把她拉进自己怀中,点着她的鼻子笑:“那是自然,有你这么一个小狮子在,谁敢放肆啊?”“你想说我是河东狮吼就明说,这么转弯抹角的,当谁听不出来呢?”晚亭气哼哼地瞪着云遥,看着对方新刮的下巴,忍不住就是一口咬下去。本想着要狠狠地咬一口泄恨的,等她碰到对方的下巴时却不由自主地改成了亲吻,不舍的厮磨着,仿佛那是个多么奇异好玩的东西,强烈地吸引着自己。
云遥瞬间身体绷紧了,低头寻找对方的唇瓣,想借由那柔润的触感来平息自己的心跳。
他身体的变化晚亭自然发现了,不等他动作,先一步退开了,笑的像个狐狸一样看着云遥说:“喔,被我发现你的敏感处了哦!”云遥无奈道:“小坏蛋!非得捉弄我你才高兴。”晚亭低了头笑。
笑闹完了,两人才认真地商量对策。云遥的意思是直接给送回去,明白说明自己不要。晚亭却不同意。
“她毕竟是皇妃,也算是顶头上司了,她这是打着关心你的旗号,你这么直剌剌地回绝她,她面上未免不好看,也有不尊敬皇上的嫌疑。再者说,她还顶着你姐姐的头衔呢,都说长姐为母,她为你操心你却不领情,这不是给外面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嚼舌头的理由吗?”
“那你觉的该怎么办?这又不是打仗,怎么搞的比两军交战还累呢!”云遥唉声叹气,情愿自己在战场上挥刀拼搏也不愿意面对这些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晚亭看他苦恼,心里疼惜不已。堂堂一个男子汉,不怕千万敌军,不怕战场上的风云变幻,却被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琐事烦的头昏脑胀,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你说那些都是娇滴滴的美女?她们有会做家事的吗?比如不靠丫头下人服侍,自己动手煮饭打扫什么的?”晚亭想了想,问云遥。
云遥不懂她是什么意思,点头道:“是啊!一来就让东叔给她们找丫头,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又要那个,叽叽喳喳,烦都烦死了!”说着学着那些女子捏着兰花指的模样,拿腔捏调地尖声尖气道:“东叔,怎么这府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啊?这没有丫头下人,谁来服侍主子啊?堂堂侯府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主子自己动手吧?这说出去多丢脸啊!”
晚亭看他学女子的样子,忍俊不禁地喷笑出来。
“真是的!她们还真把自己当成紫衣侯府的主子了呢!都什么人啊!为什么没丫头服侍?我一个大老爷们要什么丫头?穿衣吃饭的事谁不会?干嘛要人服侍!又不是断手断脚,病倒在床上动不了了!”云遥没好气地说着:“再说了,她们又不是我娶进来的,凭什么对东叔指手画脚的?丫头下人,那也要本侯的夫人才能做主,哪里就轮到她们了!”说完又看着晚亭撒娇:“本侯的夫人在此呢,你倒是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晚亭白他一眼:“人家给你送美女,不见你感激倒引来你的一堆牢骚,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谁是你夫人?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就是我夫人了?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那可不行,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云遥戏谑地眨着眼调笑,成功地看到晚亭红了脸,跺脚道:“你胡说些什么?谁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好好,你是我的人好了吧?”云遥抱着跳脚的晚亭,宠溺地刮了刮她的脸颊,低声道:“亭儿要是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人,我会很乐意的。”说着将晚亭狠狠往自己身子上按了按,别有所指地道:“本侯随时随地都等着为夫人效力喔!”
“流氓!”晚亭狠推了他一把,怒瞪着他道:“还想不想解决麻烦了?再这样不正经,我可就走了。”云遥见她真的羞恼了,忙笑着说不敢了。
“我想,她们都是这么娇滴滴地美人儿,必然是不会做什么家事,受不得辛苦的。既然如此,你不如关照东叔一声,对她们的话都别理会,也不许她们带人进府,日常生活让她们自己想办法去。我想这些人来紫衣侯府是带着来享福的,而不是受罪来的想法,若是现实情况与她们想像中的差距庞大,我想,恐怕不用你想办法赶她们,她们自己也要想办法离开你这个穷鬼侯爷了。”
“对啊!我只要不出现,把她们就那么晾着,她们也找不到我诉苦哀求,最后受不了的情况下自然恨不得赶紧走才好。这样一来,就算贤妃还想再送人来,只怕人家也不肯了!除非她送些村姑来,但那又与她的愿望相悖了。”云遥拍手叫好,“不是我拒绝了娘娘的好意,是她们自己要走,我可不敢强留,那样就成了强抢民女了,贤妃娘娘可是怪不到我头上的。嗯,索性我就嘱咐东叔一声,让他明里暗里的表明我是如何的穷困潦倒,最好能让她们掏钱出来帮着补贴些家用,我呢,就干脆地躲在风荷园好了。”云遥越想越得意,一想到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们苦着脸,挽着衣袖自己洗衣做饭的表情,然后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样子就忍不住贼贼地笑。
“瞧你笑的那猥琐样,真是越来越跟我相像了。”晚亭笑嘻嘻地打趣云遥,为他解决了一桩麻烦事高兴。
“亭儿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暗示本侯跟你很有夫妻相啊?”问题解除,云遥又动了玩笑的心思,闻言便抓住了晚亭的语病调笑她。“我可不可以当作这是亭儿在提醒本侯该早些娶你过门了呢?”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晚亭恶狠狠地骂他,趁云遥不注意偷袭了一口他的唇,得意洋洋地道:“想娶我?你还是耐心等着吧!我跟爹娘都说了,不满十八岁决不嫁人。帅哥,要守得住寂寞哦!”
“还要两年啊?我的天啦,你干脆勒死我吧!等那么久,你都不担心我会熬干的?”云遥哀嚎一声。
“放心吧,你那是在养精蓄锐呢!”
云遥一愣,瞬间爆笑出声:“亭儿,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不过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喜欢的很!”
“跟你学的!”晚亭迅速回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家以前可是很呆蠢地。”
“应该是单纯吧?”
“才不是!是呆蠢!又呆又蠢!”
“那现在是变聪明了?既然这么聪明,是不是该给我奖励呢?”
“奖!奖你吃个毛栗子!”
“我不要吃毛栗子,我想吃这个!”
“啊?!流氓……”说话声沉寂了,只剩下呼吸声和双唇的触碰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