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粗喘合着女子的娇柔呻吟声溢满了整个屋子。
相比于男子的迷糊,女子显然要清醒很多,虽然出于第一次的害怕心理,也是为了给事后找一个好的理由,她也喝了加了迷情散的茶水,但不妨碍她暂时还是清醒的。所以在云飞撕破了她的衣服,一个翻身,急不可待的耸身侵入时,渐渐适应黑暗的她突然惊恐的发现——错了!
弄错了!这不是云遥表哥,这是云飞,那个她从来瞧不上眼,从来不对盘的,对她讨厌至极,她也讨厌的小表哥云飞!
天啦!怎么会这样?
杜若瞬间手脚冰凉,满身的欲火也似乎消的一干二净!
挣扎着双手奋力推拒身上的云飞,惊慌失措的哀求道:“放开,求求你快放开我!”
但昏迷在欲火焚身中的云飞哪里听的见她的话?即使能听见,云飞此时也身不由主了。
欲望就像潮水,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他,他只想要宣泄出来,只想要解决了身体里,心底上那无穷无尽的瘙痒感。所以,他压根控制不了自己,只是顺从生理的自然反应,狠狠的把自己送了进去,顺着原始的反应,狠狠的耸动起来。
“啊……”杜若一声惨叫,被撕裂的疼痛让她瞬间涌上了眼泪。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破了身,杜若痛苦的想要死去。但紧接着一股陌生情潮汹涌而来,瞬间遮过了痛楚,竟让她感觉愉悦起来。推拒的双手不自觉地改为紧紧搂抱,柔白的双腿缠上男人的腰,纤腰扭摆着,软若无骨的紧紧攀缚着男人火热的身躯,无意识地屡屡抬高臀部,试图要契合的更加亲密……
屋子里充盈着暧昧的淫糜之气,金勾高悬的帷帐已经杂乱的落下,伴着木质床榻的吱嘎声,疯狂的摇摆着……
中了迷情散的两人早已经忘了一切,只顺从原始的生理互相吸纳吞吐,辗转缠绵着,直到帷帐猛然被人撩起,响起云遥惊讶愤怒的吼声:“你们在干什么!”
云遥在处理完二哥的事情后恰巧东叔来寻他说了点事,这么一来就耽误了时间,等他处理好后才想起云飞还在等他,忙又关照了老忠叔几句,又猛灌了一气凉水才往屋里走去。
远远看见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只当云飞嫌光线太亮,影响了休息,想着这孩子在戍卫营也是摸爬滚打吃足了苦头,难得休息,自然就想好好睡上一觉。不由摇着头笑了。
原打算轻点进去看看这孩子有没有盖好,屋子虽然烧的热,倒底是冬天,万一受凉了就不好了。
怎知才到门口就听得屋子里不对劲,除了有男人的声音,竟然还有女人的呻吟声!而且那声音说不出的娇柔妩媚,仿佛有根羽毛在他的心底挠着,让他也觉得浑身痒了起来!
这一气非同小可,忙开门进去,只闻见屋子里充斥着一种别样的气味,忙拉开帷帐一看,却是自己的弟弟云飞紧抱着个女子行那云雨巫山!不由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只是云飞中的催情药实在太霸道,纵然听到这声呵斥脑海暂时清明了一下,转眼间又迷糊起来,竟管不了自己,不管不顾的依旧行着云雨。
许是那一声大喝,让杜若有了一丝的意识,只是在迷情散下依旧无能为力,反而对着云遥娇嗲的唤了声“表哥”,媚眼如丝,粉面晕红,娇躯更是热烈的迎合着云飞的奋力耸动,嘴里发出勾魂摄魄的愉悦呻吟,似乎将身上的云飞看做了云遥,竟胡言乱语起来。
可怜堂堂紫衣侯一从战场回来就背负了无穷的压力,每天都在算计银钱中渡过,哪里有心思想这些男欢女爱之事,此时竟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香艳火辣的场面,不禁通红了脸,急忙摔了帷帐,匆匆落荒而逃。
一路逃回紫衣侯府,云遥慌张的急忙叫东叔关门,又吩咐以后但凡是杜家的人,一概不许放进来,尤其是杜若!说完匆忙的跑回卧室去了。留下东叔原地发愣了半天。“爷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红?爷生病了吗?”
云遥在卧室里却是坐卧不宁。刺激太大了,刚才只顾着生气倒没什么,这会一安静下来,那种场面立即刺激的他浑身难受。
他毕竟是个气血方刚的年轻男子,又是从没有见识过这个的,此时满脑子都是男女白花花的躯体交缠着,碰撞着,呻吟着,惹得他不自禁的喘息起来,甚至幻想起床上的男人是自己,而身下的女人则是晚亭来。这么一想,心里更是奇痒难熬,忍不住焦灼的唤东叔快打凉水来。
东叔吓了一跳。这样冷天,爷要冷水做什么?
云遥右手借着没解下的大氅遮掩,紧紧地压着那个顽皮跳动的东西上,闷闷的答道:“热,洗澡。”
“唉呀爷,这可使不得!万一冻着了可是不得了。我还是给你烧热水去,很快的,爷等等。”东叔唠叨着转身要走,云遥如何等的及?忙说不用碍事,就要冷水就好。“我不怕冷!”冷才好呢!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东叔终于觉的不大对劲,细瞧了瞧云遥的脸色,只觉红的不正常,忙问:“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怪异,敢是病了?”
云遥被东叔的话引得脸色更红,忸怩起来,只是支吾其词。
东叔倒底老年成精的人,仔细一琢磨,又见云遥一只手始终藏在衣服里,整个姿势也是别扭的很,心里就有了猜疑,试着问道:“爷今天奇怪的很,竟是像初懂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敢是爷碰见什么香艳刺激的事了?”
一席话说的云遥头都快要低到脚底下去了,东叔看这样子自然是明白了。不由呵呵一笑,暗笑云遥青涩,又叹云遥可怜。
满京城里哪个十八岁的男子不是已经精通人事,调风弄月更是家常便饭,只有他家这位小爷,到现在还是个清纯童子呢!
可惜上官老将军在长子去世后大受打击中了风,到现在还神志不清,每年更是汤药不断,也让侯爷的肩膀更沉重几分。若是老将军健康,想来侯爷不会这么辛苦,也早娶妻生子了吧?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时间久了也就好了。”东叔自动担当起指导来,男人嘛,有什么好忸怩的?憋不住了外面有的是青楼楚馆,再不然家下的丫头也使得,反正大不了扶了做个姨娘侍妾什么的,那些一心想飞上枝头的多的是,还巴不得呢!可惜这侯府没有丫头,要不然就洗剥干净直接给侯爷撂床上去得了。
“爷,要不我去风荷园给你找个丫头来,省的你憋着难受。”东叔老着面皮说。
云遥羞涩点头,嗯了一声。东叔忙牵了马要出门,“等等!”身后云遥又叫住了他。“那个,还是算了,我吹吹风,冷一冷就好了。”云遥还是有点羞涩的说,把东叔的眼睛都惊大了——爷,你好纯情喔!
最终,还是东叔告诉云遥用五姑娘解了过去,而稀世品种紫衣侯也终于开窍,要赶紧的娶媳妇回来了。娶媳妇的前提是要追媳妇,追媳妇的前提是要会动脑筋,皮够厚!
人生最美的事情无非是住好的房子,娶自己爱的娘子,生可爱的孩子,顺便再赚些银子!可是南宫晚亭,你何时才懂风情?
正月未过,宫里颁出旨意,今年将大选,所有没定亲的,年满十三以上十八以下的女子一律不得嫁娶,需等三月底大选结束后再说。
圣旨一下,几家欢喜几家愁。
家里有两个正值芳龄女儿的礼部侍郎何崇敬早就等着这天了,也走了很多的门路,自然是欢喜无限。吩咐妻子为两个女儿请师傅教习宫中礼仪和裁制服饰,务求能入了皇家的眼。至于是被万岁留下还是赐给哪位皇子,何崇敬现在还只能是无能为力。当然他最希望的是被赐给太子为妃,将来可就是荣耀无双了。
忠勇伯府和南宫二房同样烦恼。李氏烦恼的是两个嫡女和一个庶女都要待选,哪里有那么大的一笔银钱支撑呢?待选也是一门学问,你不下血本基本是没回报的。而即使选上了,也还要看你的本事,是为正妃还是侧妃,受宠还是不受宠,这处处都要花钱。可自己丈夫七年来窝在浙南,与京里达官贵人家几乎没有来往,更别说有钱财了,每年就那么点俸禄,自己花用堪堪将就,哪里还能积余,不要家里倒贴就不错了。
晚雪姐妹几个也烦恼。晚雪自然是不想被选上的,她心里惦记着紫衣侯呢。晚风更是讨厌进那个黄灿灿的笼子,她的梦想是走出京城,去外面的世界,像风一样,过一种自由,肆意的生活。晚芙则是压根对皇上家的人没好感,更主要的是,以她的庶女身份注定只能当个侧妃之流,说不定连这个都轮不到她。而母亲梦姬最大的梦想,对她最大的期望却是要女儿永远不要成为妾室!“王家有一个妾室就已经够丢脸了,不能再有一个,死也不能!”梦姬病倒床上,却双眼紧紧的盯着女儿,让她答应。
所以,晚芙不愿意进宫。
而南宫铉则对着萧墨笛愁眉不展。晚亭也在待选之列,可是他们的女儿是绝对不可以进皇家为媳,哪怕是一国之母也不行!
“铉哥,要不我去见他,告诉他一切?”萧墨笛看着愁眉不展的丈夫轻声说。
“现在不是时候。”南宫铉摇头。“你忘了义父临终遗言了?这时候让他知道,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南宫铉负手踱步,半晌才道:“这事占时还没到那节骨眼上,或许我们是白操心,天下女子那么多,哪里就轮到亭儿了?有的是想往上爬的。你我只要关照亭儿,不让她出头,尽量低调就是。”呼了一口气又不禁恨铁不成钢的道:“都怪云遥那小子没用,这么久了也没把我女儿摆平,不然你我哪里需要这般烦恼!”
萧墨笛听的好气又好笑,白他一眼,嗔道:“哪里有你这样的父亲?胳膊肘尽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