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您你有多少女人?”昙云心中一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张口,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
“什么?”萧楚睿不悦地拧了拧眉,“多少?不算多,也就三四个连队的数。”
昙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愣了三秒之后,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好了!真是个折腾人的丫头!”萧楚睿按住她不安分的身子,“好听的话你不信,就只会把一些无稽之谈当真吗?先回答我,昨晚在你楼下的男人是谁?”
“昨晚?”昙云脑子嗡的一声,“你怎么知道?”
萧楚睿刚刚隐下去的薄怒又腾得升了起来,俯身咬了一口她的唇,“是你的追求者还是?”
“不是!我们是同学,他他只是安慰我而已。”昙云情急,连忙矢口否认。
萧楚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头摇得这么快,看来雪菲得到的情报没错,那个男孩只是对她一厢情愿罢了!
他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直直看向她的眼底,霸道地命令:“看着我。在你回答我的问题之前,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不管我在研究院还要挂职多久,只有等我回到分公司总部,顺利地升职之后,我才能公开我和你的关系。在这之前,我不希望我和你之间出现任何绯闻,任何!”
昙云错愕地看着他,脑子里凌乱极了。
萧楚睿一只手揽在昙云的腰际,将她更牢地锁在怀里,继续说:“这几天送集团公司总部的领导去北京,一方面是一个接触上级领导的好机会,一方面我去做了竞职演说。”
“虽然说只是一个人事任免上的面上流程,本来是想演说完之后跟他们再交流交流感情。听到你的事之后,就先赶了回来。我没有让你们院领导找你谈话,就是担心他们不分轻重,想着你这个倔性子定是要以辞职来解决。”
说着,萧楚睿低头,用自己的鼻子宠爱地蹭了蹭昙云的鼻尖。
昙云的心里的暖流彻底翻汪倒海起来,他居然在给她汇报他这几天的行程。
原来原来自己这个小助理,在他心里,真的是已经有了位置。
“怎么样?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雪菲当后妈?”萧楚睿灼热的气息一缕缕喷在她的脸上,她浑身都开始酥软。
愿意不愿意等我?愿意不愿意给雪菲当后妈当后妈
昙云突然感觉喉间又是一阵难抑的暖流涌动,这句话的意思是?
这是不是自己一直在等,也一直在怕的表白?
“雪菲雪菲会接受我吗?”良久,她才问出一句无关痛痒的忧虑。
“她要是不接受,我就把她扔孤儿院去!”萧楚睿好笑地盯着她,满目柔情:“还有什么顾虑?”
“那我得回家问问我妈”昙云羞涩极了,扭过头,到处找着不找边际的托词。
“不用问了,就说我们”萧楚睿邪恶地扯了扯嘴角,突然抱着她站起来,转身将她放在沙发上,欺身压了上去,一把拉开她本就敞开着的衣服:“就说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父母自然不会不同意!”
刚说完,他便开始言传身教,俯身再次咬住了她的唇。
“啊”昙云条件反射地惊呼一声,但后面的声音已经被他淹没。
昙云使劲用背按住他的手,努力挣脱他,气喘吁吁地请求他:“不要这样”
“你上次说没有准备好,都这么久了,还没准备好?”萧楚睿的呼吸已经凌乱,狭长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浓浓的征服。
“嗯”昙云点头:“可不要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整个十五楼只属于我和你,谁也不敢来!”萧楚睿喘着粗气,不顾昙云惊恐眼神里的祈求,低头加深了那个吻。
“说,这几天有没有想我?”他边吻她,边颤抖着声音问,不待她回答,再次吻住她的唇,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昙云的身子彻底融化成了一水,在他透着强烈的独特气息和淡淡烟草味的霸道缠绵的热吻里沦陷。
她闭上还含着泪珠的眼睛,双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想你!可是,我也怨你,恨你!
在最委屈最无助的时候,何尝不想立刻见到你。可是这种羞辱的事情,在我跟你巨大的身份差异面前,只能让我更快地丧失勇气。
怨你,恨你,是因为你总是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时而让我心旌神摇,时而又让我捉摸不透。想到这里,昙云激动的泪水再次滑落,生涩地回吻起他。
萧楚睿感受到底下的小身子在不停地晃动,知道她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大手抓起旁边的衣服,覆盖住了她的身体,抬眸喘了两口气:“别怕,我不会在你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要你,也不会在你不情愿的时候要你,更不会在这么一个让人厌倦的地方要你!”
说着,他吻干了她脸颊边的泪水,起身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改天我们换个地方!”
昙云的身子不停地哆嗦,大脑早已经空白一片的她,只知道茫然无措地点头。
萧楚睿自然看到了她视线刚才落下的地方,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真是个折磨人的丫头!”
“腾”得站起身,他从办公桌下面取出一个手提袋递给昙云:“幸好刚到北京那天有点空暇时间,试试这个。”
他自然不敢对她说,这衣服是托夜总会的“玫瑰”给她买的。
昙云诧异地接过来,取出来一看,又是衣服!不过,是裙子和斗篷的两件套。黑白小格子的棉制吊带连衣裙,配上灰色贴身薄针织斗篷,正是适合这个季节的穿着。
看着“Dior”的标识,再扭头看萧楚睿,他已经点了一根烟转过了身去。顾不上多想,反正这个狼狈的样子也出去不了,先穿上再说。
合体的尺寸,合体的款型,不得不说,他的眼光总是这样恰到好处。
整理起散落在沙发上、地上的一颗颗纽扣,昙云突然清醒:难怪他会这么无耻地撤掉自己的衣服,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新衣服给她。
真是一个腹黑的老男人!
“以后不要给我买衣服了!我我先出去了。”昙云将自己已然“阵亡”的衬衣塞进手提袋里,准备离开。
闹腾了这么久,她必须出去独自一个人好好消化消化,他刚才说的那么多的话了!
“等等!”
萧楚睿将手里的烟放在烟灰缸里,手抄进口袋慢慢向她走过来。
“低下头。”他命令她。
“嗯?”
“低下头。”他不耐烦地按住了她的脑袋,昙云不敢造次,只好乖乖地低下了头。
突然,脖子上凉凉的一圈,垂眸望去,胸前多了一只闪闪发亮的小卡拉,正抱着一根银色树枝,茫然地瞧着她。
昙云一怔,手触上脖子,竟然是一条林链!
“好了!”萧楚睿满意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
昙云忙不迭地抬眸,“这是?”
“无意间看到的,发现它昏昏欲睡的样子跟你太像,只好买了回来,让它回到它真正的主人这里!”萧楚睿说完,转身走向自己的椅子边,坐了下去。
“我不要!我不喜欢这些奢侈品,更不想平白无故地收你的东西。”昙云在脖子上摸索着就去要解林链的扣!
“戴上了就别取下来!非要取,那你把衣服也一起脱下来!”萧楚睿坐在自己的老板椅里,看都不看她一眼,说得极其云淡风轻。
“呃衣服,就当我租了!再说,是你先把我衣服扯坏的!”昙云虽然嘴硬,但放在林链扣上的手犹豫着敢不敢杵逆他。
“衣服和林链是一套的,不分开租。想租就全部拿走,不租的话,一件都别带走!”萧楚睿指了指自己的茶杯:“去泡杯茶!”
昙云忿忿地瞧着他不可一世的嚣张面容,气得牙痒痒。有没有这么不讲理的?送东西也得强迫人收?
看着自己的小助理乖乖地拿着杯子去了茶水间,萧楚睿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和狡黠。
“人的一生中,遇到一些挫折和屈辱,都是在所难免的。”萧楚睿抿了一口茶,认真地看着在他办公桌前站定的昙云:“所以,你必须要有强大的内心。如果都像你这样,一遇到事情就逃避,置之不理,你每天24个小时岂不是都要浪费在思考下一个应该逃往哪个地方的问题上?”
“您觉得这是逃避,我不觉得。”昙云咬着唇狡辩。
“那是什么?”萧楚睿蹙眉问道。
昙云抬眸,直视他探究的眸子,坚定说道:“我只是不愿那么执着罢了!既然有人看我不顺眼,那我没必要坚持在他们面前继续做一些让他们不顺眼的事。在我看来,无论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遇到哪些人都是无所谓的,与其执拗地抗拒或辛苦地坚持,不如换一个环境,自然也就换了一种心境了。”
萧楚睿挑了挑眉,眼睛里滑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眸光。
果然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没有任何要求的傻姑娘!
“呵!”他轻笑道:“到底是学过哲学的高才生!不过,按照你这个说法,你也应该对身边任何人所做的任何事都不在乎啊,尤其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随他们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们在你身边做什么就什么,你应该不介意或者无视才好!不是吗?”
昙云皱了皱眉,回味了良久,才明白他这是在劝慰自己咯?
“但是很不凑巧,我又恰恰是个嫉恶如仇,睚眦必报的人。所以,我担心我会做出违法违纪违规的事来。为了消除这种犯罪隐患,我只能离开跌倒的地方。”她撇撇嘴,准备将狡辩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