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宜恩在心中盘算着,从这里到美国也就二十个小时,来回四十个小时也就两天时间,剩下一天时间可以陪陪成一诺,这样回来刚好是星期一,正好不耽误工作。
“到了美国,我带你出去转转。”成慨然侧目看着她:“和你结婚这么久,也没带你出去玩玩,刚好趁着这次机会,我们一家三口到处走走。”
我们一家三口!
这六个字,就像一个铁锤狠狠地砸在心上。
段宜恩愣了半天,这才恍惚中清醒了过来。成慨然刚才竟然对她用了我们一家三口这六个字。
虽然这几个字看很是普通,可段宜恩的心里却温暖的像装着一个太阳。这说明,成慨然已经早早的就将她当成了一家人,当成了你们家庭中的一份子。
“怎么了?傻了?”成慨然凑近她面前,伸着大手在她眼前晃着:“是不是太高兴了,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嗯?”段宜恩摇摇头,又点点头,“是,我是真的太高兴了。”
成慨然以为她是因为能出去玩而高兴,眉眼一挑,淡淡的笑道:“我就说吧,你们女人和小朋友样,就喜欢玩和逛街。对了,这个给你。”
段宜恩看着成慨然递过来的一张银行卡,并没有着急接,反问道:“干嘛给我卡?我的工资够花。”
“你上班才刚刚一个多月,现在还只是试用期,工资肯定高不了,这个是我的副卡,没有限度,想买什么你就买,别到时候说我对你小气。”
“不用,”段宜恩连连摆着手:“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你快拿着吧,这张卡其实早就办好了,我一直放在床头柜的抽屉了,可这么久也没见你用,我只好亲自拿来给你。”成慨然拉过她的手,直接将卡塞进手心:“你就别客气了,你是我成慨然的妻子,你的衣食住行肯定都要由我来负责,再说了,你第一次出国,回来肯定要给同事和朋友带点礼物,你确定你那点工资够用?”
段宜恩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将卡放在了桌子上,“那我先放这,如果真的需要的话我再用。我这人有时丢三落四的,万一把卡搞丢了就不好了。”
成慨然见她已经做出让步,也不再强求。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公司,我们从公司直接出发去机场。”
看着正准备往外走的成慨然,段宜恩连忙出声叫住:“成慨然?”
“怎么了?”
成慨然揉着发胀的脖子,转身看着她。
“你……你今晚不睡这吗?”
段宜恩红着脸,声音小的就像蚊子的叫声。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成慨然装着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他揉了揉耳朵,主动像段宜恩走近了一些。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眼底却闪过一抹狡黠。
“我说……我说你今晚不睡这吗?”段宜恩低着头,脸老红到了耳后根,“我见你往外走,你是要去书房睡吗?”
成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看着段宜恩那副害羞的模样,他的喉咙一紧,眼神也变的逐渐深邃了起来。
“我还有工作,可能会工作到很晚,你不用等我了。”
说完,成慨然就连忙走出了房间。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副害羞的模样,心里肯定会忍不住有些小邪恶。为了防止这些小邪恶变成大邪恶,他要快点离开房间,离段宜恩远一点。
因为他已经答应过段宜恩,绝不会再做强迫她的任何事情。
看着成慨然快速走出房间,段宜恩在心里哀嚎一声,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她像只小猪一样来回在被子里拱着,刚才她一定是疯了,好好的干嘛问成慨然那个!
疯了疯了,绝对是疯了……
一早,段宜恩就起床收拾着行李,此时的她,开心的就像一个孩子。
成慨然已经提前去了公司,他们要去美国一个星期,公司里的很多事,他要提前安排好。
田凯来接段宜恩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段宜恩看着他那一个小小包,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和他们一起去美国。
“田凯,你就带这么小个包?”
田凯点点头,“我一个大男人,就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再说了,我美瑞斯公司签完合同我就提前回来。”
“你不和我们一起回来?”
看着田凯关上后备箱,正准备帮她开门,段宜恩率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她有手有脚,干嘛让田凯开门?再说了,他现在可是齐琪的男朋友,如果被那丫头知道了,那还不得埋怨死她了。
看着她的举动,田凯明显一愣,接着便轻笑出声:“我才不要做你和慨然的电灯泡,再说了,齐琪一个人在这里,我不太放心。”
“田凯,真没想到,你和齐琪竟然成了一对,她是个好女孩,虽然外表看上去有些强势,可她的心思很细腻,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看着田凯坐上车,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我知道,我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一直是她照顾我,每天累的不行她也不让别人替她,齐琪她是个好女孩,所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对她。”
“那这样我就放心了。”看着车子快速启动,段宜恩看着车外的风景快速倒退着,她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到机场,我可以在那等你们?”
田凯微笑地看了一眼反光镜中的段宜恩,红皙的嘴角悄悄翘了起来:“慨然特别吩咐,一定要把你接到公司和我们一起出发。”
“为什么?我觉的从这去机场应该比在公司去机场距离要近一些吧?”
“我想,慨然应该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机场等我们。”
“原来是这样……”
段宜恩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她趴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因为时间还早,路上并没有堵车,那一幢一幢的建筑物耸立在街道两旁,那冰冷的水泥建筑物,今天却显得不再那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