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车在一处高档住宅区缓缓停下,田凯走下车,拉开了高文身边的车门。
高文扶着车门,再次确认着:“慨然,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上去坐坐?”
“不了。”成慨然淡淡的笑着,脸上的笑容,礼貌却又有些疏远。
高文拿着墨镜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仍是挂着妩媚的笑,“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高文,这里来往的车辆这么多,你就不怕被狗仔拍到?”成慨然看着车外有些暗下来的天空:“时间不早了,你快点上去吧。我妻子和儿子还在家等我吃饭呢。”
高文的脸上有些失落,但阅男无数的她清楚,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既然她想要达到某种目的,那她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好,关于合作的事,我们电话里聊。”说完,高文迈开修长的腿,下了车。
“高文?”
就在车门快要关闭的时候,成慨然出声叫住了她。
“怎么了?”
高文弯下腰,看着车内的成慨然,她的眼底闪过一抹自信,她就知道,成慨然肯定会挽留她。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她的邀请。
“关于合作的事,你可以让人和我的助理联系。”
“什么?”高文一时不太明白,“慨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成慨然侧身,“高文,我是已婚人士,如果和你频繁联系的话,肯定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毕竟你是公众人物,很多事情还是多避讳的好。”
段宜恩酒量不好,而且喝一点酒就会脸红,吃喝了两杯啤酒的她,脸红的像只熟透的番茄。
回到家,刚推开门的她却愣在了原地,看着半倚在床上的成慨然,他正一身睡衣,看着手里的文件。
段宜恩吓的酒醒了一半,本来就没喝醉的她,脑子变的清醒的不得了。
“回来了?”
成慨然开口,那声音竟然温柔的可怕。
“嗯。”
段宜恩站在门口,看着仍然低头看着文件的成慨然,心里犯起了嘀咕,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不是应该高文在一起吃饭吗?
“我是不是说过,你晚上如果不回来吃饭的话?要提前打个电话给家里。”
成慨然合上文件,抬起头来看向她。
段宜恩在接触到他眼神的那一刹那,突然觉得他那眼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而她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毫无反抗的能力。
“我……我忘了。”
“你喝酒了?”成慨然皱起眉头,掀开被子走了过来,“段宜恩,你竟然还敢喝酒,难道上次的教训你都忘了?”
“没有,我就和齐琪喝了两小杯啤酒。”
“还两小杯?”成慨然站在她的面前,那居高临下的气势,恨不能直接吞了她:“段宜恩,最近你的胆肥了是吧?手机为什么又关机了?”
“关机,不可能呀,我没有关机啊!”段宜恩一怔,连忙伸手将包里的手机摸了出来,看着漆黑的屏幕,她这才想到,今天在公司,她忘记给手机充电了,“嘿嘿嘿,看到了吧,不是我关机,是手机没电了。”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是吧?”
“不是不是,”段宜恩摇着头,“没理没理,我下次一定记得给手机充电。不过,你为什么不在家里?”
“这么晚了,我不在家里,能去哪里?”成慨然白了她一眼,“难道我也要像你一样喝的大醉再回来?”
“我没有喝醉……”段宜恩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要不我以为你会去和高文吃饭,所以我才没有回来吃晚饭。”
“你说什么?大点声。”
“没什么,没什么,”段宜恩连忙绕过他走进房里,“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今天天气太热了,我先去洗澡了。”
站在水蓬头下面,温度适中的水从头倾泄下来,段宜恩光脚站在下面,水从头上流下,经过身体,经过双腿,经过双脚,流到了地上。
段宜恩将湿发拢到耳后,疑惑地看着被水蒸气覆盖的镜子,她不明白,成慨然今天晚上怎么会回来这么快?难道说,他没有和高文去吃晚餐?
段宜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成慨然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熟睡中的他,退去身上那股严肃,反倒显的有些可爱。
长时间蹲在地上,段宜恩的腿都有些发麻,可此时的她却又觉得很是美好,舍不得这种感觉,更舍不得眼前的成慨然,干脆,她直接坐在地上,蜷缩起双腿,托着下巴凝望着他。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花园中,时不时传来几声虫子的叫声,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吹的沙沙作响……
成慨然开完会,刚进办公室就停住了脚步,身后的田凯打着哈欠,完全没注意到前面已经止步的成慨然,等他察觉到的时候为时已晚,就这样,在成慨然那冷冽的眼神中,他一头撞进了那堵人肉做成的硬墙。
“对不起,对不起,”田凯连忙退后几步,冒着被成慨然瞪死的危险,他连忙道着歉。
“田凯,你搞什么,刚才开会的时候就见你不在状态,瞧你这哈欠连天的,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成慨然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因为弹性,文件夹应声弹起,幸好田凯反应快,连忙抓住又重新放回到暗红色的桌子上。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田凯真是一脸的委屈。本来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事情,他却无故躺枪。
“慨然,昨天段宜恩回去以后,难道你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能发生什么事?”成慨然白了他一眼,昨天晚上除了段宜恩回家晚被训了顿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呀?
“不对呀?”田凯一脸的疑惑,“昨天我回家不久,齐琪就给我打电话把我痛骂了一顿。”